在机场转了一圈又一圈,为了不要让她赶早,自己还特意买了中午的机票,一次次失望的看着手机,是忘了还是什么情况呀,汪月桐,你真是的克星“汪月桐,你怎么回事啊!”
“钟离尧!我外公出事了,现在在医院急救,我不能去送你了,对不起”月桐接这个电话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
“什么医院?”
“尧,你要改票,怎么回事呀”钟离森看着已经朝出口跑的儿子是一脸无奈
出门就拦了辆出租往医院赶,他现在怎么能走呢,月桐只有外公这么一个亲人,她现在还有多无助,多害怕
在医院的icu病房找到了眼睛通红的月桐,没有说话把她揽进了怀里,他心疼她怜惜她“外公会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月桐只是哭,在钟离尧的怀里不住的颤抖着,外公依然在昏迷,医生会诊后已经有了结果让他们一起去医生办公室
主任医师大致介绍了情况“治疗方案是开刀装支架,关键有三个问题,费用大致是三十万左右,还有就是病人年纪大了,最大的问题是病人是ab型hr阴性的血,血库不够,手术必须在48小时内,不然无法挽回了”
“费用不是问题”
“用血也不是问题!”回头竟然看到霍华站在门口“协会联系我了,我血型跟外公相同,之前我已经存了二千多cc我可以从我父亲的医院送过来”
“怎么是你?”
“你告诉扬帆外公生病的事情,然后协会又联络了我,没有想到的原来是汪月桐的外公”命运又一次将他们连在一起
“好了,那你们你们抓紧吧,还算运气好的,至少短时间之内就解决了!”
钟离尧拿过医生手上的一系列纸张,就朝外走去,留下月桐陪着霍华去验血“谢谢你!”如果可以她多么想在自己狭小的世界里,守着简单的安稳与幸福,不惊不扰地过上一生霍华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她,他没有想到沫沫是她,这到底是对自己的一种鼓舞还是将他又推入深渊
在收费处排着队又接到钟离森的电话,态度强硬,逼着他明天非走不可,稍微犹豫了一分钟把半年的生活费全部转入那张医院的卡里,想来应该够用了,以他对霍华的了解,应该也是值得依靠的,只是他对她的心思自己是知道的,如果这是他们注定的因缘际遇,他又有什么可纠结的呢
再看到月桐,已经不再那么失魂落魄,他将住院卡给了她“我已经存了钱进去,应该够用”
“你账号给我,我把钱汇给你”
“不急,我航班改到明天了!你自己小心,有什么事情及时给我打电话,不要拒绝别人的好意别人的帮助,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这个朋友”
八个小时的手术结束已是深夜,手术还算顺利大家都松了口气,依然昏迷的外公被送到的病房,钟离尧轻轻握住月桐略显冰冷的手“保重”离别的伤感瞬间在他们之间弥散开来
看他离开自己说不出话来,只是感觉自己泪水淌了下来,那句保重竟让自己觉得是如此沉重,进了病房看到脸色苍白的霍华细心得为外公嘴唇擦着水,刚想说话电话响了,月桐马上退了出去
“月桐,林公子一天都在赶戏,他让我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小鱼啊,没事了,谢谢你”轻轻挂断了电话,心里的感觉无法诠释,却隐隐生疼,出事之后第一个电话是打给了他,她多么希望他能第一时间在自己的身边,原来一切只是奢望,有些缘分一开始便注定,怎样都改变不了初时的模样
霍华默默走到她身边递了牛奶给她“你先睡会儿吧,我看着”
“你回家吧!抽了这么多血,你脸色很差,回去休息吧”
“钟离尧让我好好照顾你,所以我怎么能先回家,留你一个人!”月桐看着他的眼睛又失了神
接下去的几日,外公虽然苏醒,但是情况依然不容乐观,毕竟年岁已大,各个脏器功能也有衰竭的迹象,在医院的日子度日如年,让月桐深切体会到何为人间地狱,每日都有人离开哭声一片,外公时而清醒但是大多的时间都处于昏睡状态,月桐最多的时候是盯着一旁的监视器一点不敢懈怠,霍华一直都默默地陪在她身边,回家也只是简单的梳洗换身衣服,每日三餐他都会替她准备妥当,他是将她捧在手心用心呵护着
而对于月桐来讲对霍华是满心的感激,她从未想到他可以为了自己做到如此程度,甚至是帮着外公擦身,他只是平淡的说她是女孩子不适合,依然是浅浅的笑着却变成了冰冷的病房中唯一的一丝温暖,如若能时光倒流她依然是外公的那个懵懂的孩子,她愿意用一切去做交换,只可惜现实的沙最终将一切美好埋葬,留给我们的只是残缺,最终外公还是没有挺过去,离她而去了,她依然清楚地记得外公走的那个清晨空气特别的清冷,外公特地让自己打开窗户想透透气,她一如往常坐在他床边握着他的手,即便是那个时候外公的手依然很好看,修长的手指饱满的指甲,只是微微有一点苍白微微有点凉,外公吃力地摸着她的头,“对不起小桐,我要去看你妈妈了,你一定要坚强,好好的…”这是外公最后留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