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贱男用言语污辱他家娘亲,狗蛋非常非常生气。
扭着小屁*股,人家不慌不忙地顺着床柱朝下爬,好不容易爬到地上,再扭着小屁*股一点点朝林子意爬过去。
狗蛋救母心切,爬起来很卖力,累得小脸通红,哼唧哼唧,极让人心疼了。
林子意看见小肉墩朝他爬过来,一时间愣住了。
他就小小地恍惚了一下,小腿就被一个东西给抱住了,那东西扬着红仆仆的脸蛋,伸出两只小嫩胳膊,嘴里哼唧哼唧,表示要他抱。
瞅着这么一个宝贝可爱的小肉墩,他立即就心软了。
闭上那张该死的贱嘴,林子意弯腰抱起狗蛋,讨好道:“狗蛋,是不是叔叔抱着才好玩?”。
狗蛋笑得无比童真,小胖手指着不远处的桌子,表示要到那里玩。
“好,叔叔带你去那里玩”。
明明就在刚才,他还嘴贱地骂人家是****结合产下的小杂碎,可这会呢,他的态度就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非常非常不要脸地自称人家叔叔,人家狗蛋会认你这个大杂碎叔叔才怪。
别看人家狗蛋小就欺负人家狗蛋不懂事儿,人家狗蛋可会记仇了,你林子意刚才是怎么骂他和他家娘亲的,他可是记得辈辈儿清。
娘亲说,这是她自制的秘密武器,专门用来对付小人、恶人、贱人地。
娘亲还说,对付小人、恶人、贱人,下手要快、心要狠。
要快,要快,要快!
咣当!
“啊,你个小杂碎往我眼睛上泼了什么?”。
林子意下意识地就用手去擦眼睛,他不擦还好,这一擦,就将辣椒水通通挤进眼里了,那是钻心的辣,钻心的疼,生生要他命。
林子意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这会变得就像似一头失控的狮子,凡是被他触及过的东西,没一样是好的,房里桌子椅子包括床铺,统统见鬼去了。
“出来,你个小杂碎给老子出来,竟敢跟老子使阴的,等老子抓到你,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林子意什么也看不见,暴躁地鬼吼鬼叫,把下人和正在书房里商讨大事的三人全给引来了。
这三人一见房里被林子意破坏的惨状,不约而同愣住了。
半个时辰前还是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鬼王最先反应过来,上前一把拽住林子意的衣领,“你TM的对她们母子做了什么?人呢?”。
“滚”,林子意一巴掌拍掉鬼王的手,指着自己的眼睛恨恨道:“你TM的眼睛瞎了不成,看不见我的眼睛都伤成这样了?我要是逮着那对狗娘养的,我就让她们生不如死”。
“林子意,你以为你就是一个好鸟,人家母子好好的会惹你?你究竟对人家做了什么?”。
“我不就随便说了她几句吗,就她那货色还以为我真要****?啊呸,就现在她送到老子面前给老子干,老子都不干”。
“林子意!”。
林子清暴喝!
“来人,将三少爷扶下去治疗”。
“大哥,你就向着那个女人?那女人的小杂碎把我害成这样,你都不管?你的亲弟弟就比不过那么一个烂货?”。
“林子意,你再鬼吼鬼叫就立马给我回边疆去”。
林子意恼的直跳脚,可对他这个大哥却也无可耐何!
回到自己的房里,早已等候多时的大夫急忙为他诊治眼睛,可能是疼过头了,也可能是心里在想着别的事儿,由始自终他没喊过一个“疼”字,倒也乖乖配合大夫把伤事处理完。
这位小爷打小就毒辣,这会儿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啥!
“你们还愣着干嘛,都给我找人,找到人,重重有赏!”。
“对,重重有赏,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这两位主也是急糊涂了,关键时候乱指挥,他们若能静下来仔细听一听,搞不好就会有新发现。
呜呜!
呜呜!
哭声低低地,一抽一抽,就跟受了伤的小动物似地,极揪人心了。
林子约朝着哭声走过去,慢慢地,慢慢地,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时,愣住了。鬼王和林子清也跟着走了过去,这一看哟,心都碎了。
狗蛋他娘小小声地抽泣着,嘴巴微微张着,眼睛通红通红地,鼻子也是通红通红地,狗蛋拿自己的小胖手,认认真真地,抹着他家娘亲脸上的泪水,偶尔还会用小嘴巴往他家娘亲脸蛋上吹一吹,累了,就将脑袋搭在他家娘亲肩膀上,瞅着他家娘亲看,极乖、极乖,就让人觉得,到哪都找不到像他这么懂事的孩子了。
“丫丫,跟我走,咱不在这受TM的鸟气”。
“你给我住手,我不准你碰她,丫丫就呆在这,哪也不去”。
林子清挡在王丫丫前面,不让鬼王挨近她半分,两个男人就跟娘们似地你拉我扯,林子清掐住鬼王的鼻子,鬼王一只大脚丫子挤着林子清的半边脸,哟西,还真杠上了。
你说好不好笑,两个大男人不是正儿八经地武斗,使的都是些三姑六婆的招式,拼的是你死我活,顺带骂人的话也一并蹦出口,简直是太好笑了。
林子约朝那对母子看过去,脑袋朝门外歪了歪,意思说,你还不赶紧走!
王丫丫机灵哟,抱着她家狗蛋绕过扭成麻花状的两人,跑了!
那两个男人正斗的欢,不是你挖我鼻子,就是我抠你眼睛,缠在一起难分难解!
“人呢?”。
人不见了?
两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什么似地,嗖地一下分开,互相指责,互相埋怨,连重要的事都给忘了,待他们反应过来后,这双蛋二人组早就乘坐马车逃到下一个集镇了。
“追,统统去给我追,追不回来你们也就不要回来了”。
哼,不回来就不回来,我们就投靠法王去。
结果,那不光那对母子没找回来,就连林家庄的一干武士也跟着走了一大半,其余留下来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整个一林家庄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空壳子,这打击对林家三个公子来说非常大,从此,林家三个公子小小地消沉了一段时间,结果,还未等到他们重振旗鼓,重干大业,就被人家法王轻轻松松一根手指头给灭了,那一把火烧了几天几夜,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林子清被彻底打击到了,成天往肚子里灌烈酒,胃都快烧坏了。
“去,要死滚一边去,别在我这里死”。
鬼王伸手夺下林子清怀里的酒壶,一脚踹开他。
“给我,我要喝,我还要喝,嘿嘿”。
东倒西歪的,他连坐都坐不稳了。
“瞧你那出息样,喝酒会让林家庄起死回生?喝酒会让你那三弟的眼睛复明?喝酒会让你那二弟的半边脸恢复成原样?我说林子清呀林子清,你再这么喝下去,未报仇你就先死了”。
“关你什么事?给我酒,我还要喝”,说着,他还打了一个酒嗝。
鬼王觉得还是不要跟这个酒鬼交流的好,直接招手让人把他抬到床上去,再拿绳子把他绑起来,等他什么时候醒酒,什么时候才给他松绑。
要说这俩人为何会成为朋友,还多亏林家庄那场大火帮忙。
鬼王从手下那里得知那对母子没有回到法王身边,那会去哪呢?
话说,王丫丫带着她家狗蛋来到下一个集镇后,却悲惨地发现身无分文,实在是因为这一次跑的太匆忙造成的。
乘马车没银子给人家车夫,她就十分卑鄙地欺骗人家说:“哎呀,师傅您这驾车的技术太好了,我家老爷一直就想找一个像您这样高水平的给他做私人车夫,月俸少不了几十两银子,您要是愿意,我回去就跟我家老爷说说”。
“哎哟,夫人您说的是真的吗?”。
“嘿,那还能有假?当然是真的”。
“您刚才说月俸是多少银子?”。
车夫一直都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跟她再确认一遍。
“少说也有四五十两吧,哎哟,你都不晓得我家老爷宅心仁厚,出手可阔绰了,就连在我们家烧饭的厨子,这几年都富裕了,生活水平那是噌噌往上涨”。
车夫老激动了,自认自己不会看错人,这娘们穿着打扮都不俗,定是生活于大富大贵人家。
这么一想,车夫就变得格外殷勤了,一口一句夫人长、夫人短,夫人要不要休息?夫人要不要吃喝点什么?
嘿,这话真问到她心坎里了。
“师傅,那就麻烦您在前面停一下”。
“好嘞”。
“师傅,我的孩儿睡着了,我不方便出马车,得麻烦您去给我们买些吃喝的回来”。
车夫想啊,不愧是大富人家的夫人,这指挥起人来也是相当有范儿,这将来要人家帮忙的地方可多着呢,可千万不能把人家给得罪了,人家叫你做事,你就认认真真、勤快做事,至于银两,人家还会跑了不成,肯定少不了你的。
“夫人,那小的就先过去了”。
“去吧,少买点儿,我和孩儿都吃不了多少”。
“好嘞”。
王丫丫眼珠子鬼转鬼转,待车夫一走,抱着狗蛋就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累的哼唧哼唧。
这要搁以前,她轻装上阵跑个十里八里都没事儿,这不是不一样嘛,怀里抱着一团大肉球,你说她怎么跑的快?跑几步就累的够呛,气都喘不上来。
这要正儿八经地跑,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家追上来,得找一地儿躲起来才安全。
“喂,你们有没有见着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经过这里?”。
“没有,没有”。
“那个大婶,您有没有见过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打这里路过?”。
“没有,没有,是你老婆孩子呀,你到那边找找看”。
车夫把头摇的跟一只波浪鼓似地,“不是,不是,那女人是个骗子,大婶要是见着了,可得防着点儿”。
“你真会说笑,我怎么防啊,这大街上来来去去那么多抱着孩子的女人,叫我怎么认”。
“好认,好认,那孩子肉乎乎地,那女人穿着相当好,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声音渐行渐远,王丫丫终于忍不住跳起来,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好臭,真是好臭!
这猪圈真不是人呆的地儿!
“哎哟狗蛋,娘亲让你受委屈了,娘亲这就带你出去”。
狗蛋一张小脸憋的通红,一出猪圈,也学着他家娘亲呼吸呼吸外面新鲜空气,这小嘴才张开,肉嘟嘟的屁*屁上就挨了一巴掌。
王丫丫指着他,“你说你没事吃那么多干什么?长成这样我都快抱不动了,这还怎么跑路?”。
狗蛋极委屈了,扭着两只小胖手想啊,娘亲动不动就对人家施加暴力,人家又不想这样地,娘亲真是那神马的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