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转移到我那里,关起来?斯图非皱了皱眉,还是说道:“她——”他想说,还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安继莎,不适宜作为宠物。
宠物?
在血族帝国,血族们为了食物的来源而饲养人类,也有血族将人类养着玩,就如宠物;而人类也不例外,他们更喜欢折磨血族,也喜欢折腾血族的女性——当然,这一切都是在高层才有的,秘而不宣,下层的人民是根本不会想到也不可能拥有这样的特权。
因为,要控制血族,不是轻易就能办到的。
比如,那脖子上的环,正是用来操控血族,如果有什么不对劲——诸如血族狂性大发,掌控者就可以用一颗按钮制服——环的内侧将会自动弹出银质针尖,刺入对方的脖子里,如果再不老实,针尖内会有液体银注入其体内,这几乎没有血族可以反抗。
这秘而不宣的游戏里,包含了人类对血族的厌恶和鄙夷,乃至作贱他们的生命。
斯图宇转头看回他,似乎很不高兴:“你以为我要把她当宠物?”怎么可能?他没那么傻吧?何况,他没有这样的习惯——他对吸血鬼没什么兴趣和恶癖好。
斯图非哦了一声,做出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我误会了。”
斯图宇哼了一声。
他们看向面前的玻璃。
她正在玻璃的那边看着这里,手掌覆在玻璃上,无声地说道:“我饿了。”
蓝色的天,灰色的天,黑色的夜,我享受黑色的天空。
红色的指甲,血红的液体,泼洒的血,我爱这生动的红色。
睡着的人,醒来的獠牙,红色的眼睛,黑夜占据了生命的舞台。
太阳落了下去,月亮沉了下去,红色的潮水将陆地淹没。
逃不开的追捕,残忍的游戏,獠牙送上了生命之吻。
斯图宇进入这间秘密房间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么一首歌,女人的声音带着醉意,哼出了一首如调情却又带着血腥的歌。
他看到她正趴在窗子前望着外头的月色,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如流水倾泻在她的身上——乳白色的连衣裙,贴合身段描绘着她的曲线,她脸部的线条看起来就是画里才有的精致。
斯图宇想开灯,她看了过来——
“好闷呢,你终于来看我啦!”她居然扑到了他的怀里,双臂圈着他的脖子,像是在撒娇。
斯图宇不客气地将她用力一推,她轻呼一声,向后摔倒在地毯上。斯图宇不搭理她,把灯开了,走到沙发上坐下,声音机械:“我跟你说过,我不是你的——情人。”这两个字说出来还真是别扭,他斯图宇怎么可能是别的女人的情人?女人不是没有,但都是一夜情居多,不,情字都没有,不过是互相泄欲罢了。
战争消耗去了他太多精力,他没空去想女人。
地毯上的她干脆整个人侧躺下来,看着他笑:“不是吗?那你把我关起来干什么?”
斯图宇看着她——随意,慵懒,她永远是这样吗?即便是现在她失去了记忆的时候——话说回来,她真的失去了记忆了?
他向后靠在沙发背上,一双长腿随意搁在了面前的茶几上,盯着她:“你认为我有必要要一只吸血鬼作为情人?”
她坐了起来,笑嘻嘻:“有什么呢?不过是身体和身体的故事。我记得你和我跳过舞,你搂着我——”
“够了!”斯图宇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摘下军帽,往一边一扔。
她笑了笑,朝他慢慢爬过来,一点点的,像是猫儿,那柔软的腰肢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扭动。
“我忘了很多事情呢,我只记得了你。那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是不是我身上有你想要得到的东西?你说出来嘛,说出来,也许我会给你。”
她爬到了他的身边,一双手按在他的大腿上,支起上半身,不知廉耻地靠近他:“斯图宇,你告诉我嘛。”
她忘了很多东西,太多太多了,就连斯图家族在古格的地位她也忘记了——虽然她隐约能够猜到一些,最起码,他简章上的两个星显示他是一名中将。
斯图宇盯着她,手指从她肩头的黑发穿过,享受那丝质的触感:“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被关在这里,难道不怕我?”
她笑得很迷人:“怕,也没有用,何况,你要是想杀我,早就动手了。”
啧啧,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还真是个典型,记忆没了,性子还是那样。一如她被他挟持的时候的冷静。
斯图宇的双眼就这么一定盯着她,似乎要从她身上看出什么破绽。
四天了,吸血鬼那边没有任何动静,似乎并不关心这个他们口中的替身,难道,眼前的真的就只是个替身吗?斯图宇回想着和她的交手,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他和她都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他无从判断眼前的这个吸血鬼到底是不是那个应该拥有强大力量的安继莎。
也许,该逼一逼她?
逼迫,要到怎样的程度,才能让她露出破绽?
斯图宇的双眼眯了起来,里头泛着可怕的冷光。他将双腿从茶几上放下,双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扶着她两人一同站了起来——与其说是扶,倒不如说是强迫性的,他的力度让她露出了疼痛的表情。
“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他逼着她后退,再后退。
她忍着肩头的疼,反倒是在笑:“装?你以为我假装失忆?如果可以,我真想回忆起来!斯图宇,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啊!”
她尖叫了一声,整个人被对方扔到了身后的床上,因为力度过大,她的背部仍旧被摔疼了。
“你——”她皱眉,想爬起来。
子弹越过了她的身边,打入柔软的床上,将那里头的绒毛都给释放出来,漫天满地地飞。
“这里头是银子弹,你想尝尝吗?”斯图宇拿枪指着她,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
她爬起来,似乎有些怕。
咻!又一发子弹打入她身边的床上!飞起的绒毛遮住了她的视线,她下意识地蒙住了眼。再放下手时,斯图宇已经逼到了她面前,大手在她肩膀上用力一按!
“我不会杀你,但是我可以让你尝尝银子弹的味道,反正你的痊愈能力也很快,三天一颗不致命的子弹,并不会让你死去。”
斯图宇压着她,那枪口还有些热气,烫伤了她的裸-露在外的锁骨。
“斯图宇,我比你更想知道我的过去!”她咬牙切齿——她当然害怕那种滋味的,没有血族不害怕,银子弹所带来的不仅仅是身体的麻痹,还有子弹在体内的灼热燃烧感,就像是有火在烧着。
就像是狮子,再勇猛,它也会惧怕人类的手段——即便它不会臣服。
斯图宇和她对视,他看到了她的害怕,也看到了她的野性,她咬牙切齿说话的时候,那唇居然无比性感。
他冷笑:“你接着装,我可以有很多方法折磨你!”
扔了枪,他面无表情地抓住女人连衣裙的领口处——
哧啦一声,她尖叫起来:“住手!”
他充耳不闻,完全不带任何情-欲地撕扯她的裙子,这是一种侮辱,对于女性来说,再厉害的女性,也无法忍受男性如此地暴虐。他就是要她的崩溃。
他期待她撕下她失忆的伪装,他想要刺激出她心底的力量!
啪!斯图宇愣住了。
她打了他一巴掌,她居然!
她居然只是打了他一巴掌?!她是安继莎,这时候的安继莎应该忍无可忍,撕裂他的喉咙!即便他可以控制她脖子上的环,但那不会让她死去——高贵而野性的安继莎不应该仅仅如此!
她狠狠地叫道:“我没有装!你这——”
“我什么?”斯图宇的反问极具威胁性。
她收了话头,忽然就露出了浅笑:“斯图宇,你这么渴望我吗?”
什么?斯图宇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凑上来要亲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