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玄来到院长屋,和他喝茶聊天,皇莆诺看着身边风华正少的男子,姿态优雅,笑容轻朗,悠悠然然的说话,总是平和淡然。想起数年所见过的模样,心中不免疑惑。
“你何时也有了儿女情长。”
欧阳玄侧头,嘴角含笑,“师傅不高兴吗?”
皇莆诺默了默,看着欧阳玄的笑靥,眉头紧绷,道:“为师也只是不想你受伤害。”
欧阳玄眉眼未动,只是视线停在了茶杯上,若有若无的笑笑。
皇莆诺见他不语,紧锁的眉头未松,再次开口,道:“你能忘却儿时的阴霾,如此也好。”
提到儿时的记忆,欧阳玄眸子里涌起阵阵的反感,轻轻地闭上了眼。
忘,如何忘,那么深的记忆,那么难堪的事摆在他的眼前,面对了七天七夜,如何抹去。
那年的欧阳玄才五岁,因为母妃早逝,在宫中并未有人重视,那天大家都保护着太子,而忽略他,说忽略是好听,其实是根本就没人在意他,他被歹人掳了去,放在了一个烟花之地,让他亲眼目睹了那些烟花女子的肮脏,为了钱,一个一个的出卖自己的身、体,虽然当时年龄小,有些事也不懂,可这些事却总是刺激着他,他怎么出来的他已经不知道了,因为他出来时,早就不醒人事了,他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师傅坐在旁边,眼里流露出的情绪,温暖了他的心,第一次有人心疼他,也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和蔼的看着他,他知道了他叫皇莆诺,是新月的第一文儒,从此便拜在了他的门下,做了他唯一的徒弟。
可是,自从那件事以后,欧阳玄就对女人产生了反感,除了自家姐妹,他从未和其他女子交流,现在突然冒出的陈默,皇莆诺不知什么心情,又高兴又担忧,就怕又是场灾难。
“她也许是我的救赎。”欧阳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声音低如春风。
皇莆诺并未答话,只是静静的深思,或者玄儿说的没错,也许真的是他的救赎。想着玄儿对那女孩的不同,也就释然了。
教室里的默默,坐在了教室最后一排,看着自己书桌上的书和纸笔砚台,小心的抚摸着,竟让她生出家的味道。然而,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默默的思绪。
“土老冒。”
默默转头望去,就看到一个穿着粉红长裙的少女,正一脸鄙夷的看着她。
默默愣了愣,只觉莫名其妙,自己好像并不认识她,也没有得罪她,她哪来的仇恨啊!
粉红少女也不是非要找陈默麻烦,可是只要想起,是玄王送她来的,就觉着窝火,凭什么?凭什么啊!一个不屑女人的玄王,却独独对陈默另眼相待,让这些爱慕玄王的女人如何自处,她陈默何德何能。
“白痴。”粉红少女见陈默并未反驳,只是像个傻子似的看着她,嘴一撇就骂了出来。
“白痴说谁呢?”默默本想保持沉默,不和她一般见识,没想到人家非要和她一般见识。
“白痴说你呢?”粉红少女见陈默反击,就怒不打一处来。
“哈哈。”“哈哈”本来安静教室忽然一片哄笑,而这会粉红少女也发觉了不妥,愤怒的指着陈默,大声嚷道:“你诳我?”
默默挑眉看着她,淡笑不语。
“喂,我问你话呢?”陈默的安静,更加让粉红少女气恼。
“姚月乐你在做什么。”柳夫子还未进屋就进到了姚月乐大喊大叫的声音,大声呵斥道。
“夫子,她骂我。”姚月乐一见了夫子就恶人先告状。
默默听了只觉好笑,她就不明白了,怎么到哪儿都有这样的人,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人之常性。
默默的不辩解并没有让姚月乐消火,反而让她更气,人家的风轻云淡,显的她就像一个毫无涵养的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