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齐大夫有些怅然，他也是遭遇的变故才流落至此，只能在这青楼中替妓子诊病。
“可能够恢复？”
齐大夫提笔写好了方子叹道：“保持心情开怀，加以时日，或能恢复，但是从脉象看，希望渺茫。可惜了。”
花妈妈见方子写成谢道：“多谢大夫了。”
齐大夫摆摆手：“这两日早晚一剂，两日后我再来看。”说着就背着药箱走了。
花妈妈也不送他，找了两人来伺候朱霞就回到前头忙去了，这一折腾就快傍晚了，她得准备晚上的事，百花楼日夜营业，从中午开业到第二日天明，下午的客人一般不会多，像下午这样多是朱霞的原因，而这晚上才是最紧要的，人多了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房中的朱霞并未睡去，察觉床头多了一人：“你是谁？”
“奴婢是小莲，是花妈妈让奴婢来照顾姑娘的，还有小荷，小荷煎药去了。”
帐中又没了声音，片刻之后，药煎了来，朱霞闻了闻，这齐大夫的医术真是不错的，这药合她的脱臼伤，但却没有梳理郁气的药，也就是说，没有下可能治疗失忆的药物。这人是看出她是装的，还是不会下药，亦或是他不想治？这个百花楼，看来挺有意思的。只见她掀起面纱的一角，浅浅的尝了一口，便搁下了。
“姑娘？”小莲疑惑的唤到。
“太苦了，我喝不下，我累了，去准备热水替我梳洗。”
“是。”于是两人一人去准备热水，一人去了前头找花妈妈，可花妈妈前头正忙，怎么可能过来，想着她这也不是什么病症，便由着她去了，她不会舞，不会琴的，这手就算不好了也无大碍。
这结果在朱霞的预料中，她看出花妈妈极为中意她，起了培养之心，但是她也不能只顾及她一人，那么正方便她晚上办事。在热水备好之前晚膳到是先上来了，朱霞正在服药，自然只能吃清淡的食物，只见她用了一点就搁下筷子。
时间还早，前院笙箫，现在正是百花楼最热闹的地方，她自然不能早早入睡，现在也不能在床上翻来覆去。半晌，她出声道：“我胳膊疼睡不着，扶我起来。”
两人从善如流的扶她起来：“姑娘伤了胳膊，这两天疼痛是在所难免，过两日就好了。”
“你们说说话吧，或者给我讲讲这里的事，或者你们擅长什么，就教我吧！我虽然忆不起往事，却也知道人不能一事无成。”两人对视一眼，花妈妈派她们来，本就是存着教导她的心思，眼下正合她意，便出声问道：“姑娘下午都看过了，对哪个有兴趣就教姑娘哪个吧！如果是我们两不会的，我们回了花妈妈，让花妈妈再叫人来教姑娘。”而谈论客人这是严令禁止的。
朱霞想了想：“好像都不错的样子，但是琴，你们下午想必也听到了，花妈妈似乎不满意，可这舞，我不想再摔一回。”
两人齐齐皱眉，这姑娘大概除了她的容貌和气质，再没有一样能够拿到出手的了，但是花妈妈也不指望她能够练的有多好，不出丑就够了，那些人道貌岸然，虽说是冲着这里的歌舞而来，可这百花楼中哪个姑娘的容颜是差的？还不都是冲着容貌而来。
朱霞看着两人的神色，声音中渐带了蛊惑：“学艺事情不急，我手还带着伤，讲讲这里是故事吧！就比如哪个姑娘最受哪家公子的宠。”她到这里的时间不长，途中听说的定不如她们知晓的尽然，晚上一定得探听虚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