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小跟着我,自然是知道我最痛恨的便是吃里扒外的人,如实交代,否则我查出来,你们就别怪我不念旧情。”傅紫华眯眼说道,看着眼前的两个奴婢,心凉了一半,没想到几年的感情竟抵不过那不知名的利益。
“小姐,奴婢伺候您那么多年,奴婢是怎么样的您最清楚了,还求小姐能还我们清白。”秋颜低着头哭泣道。
“秋颜,你先出去等着。是非黑白我自有论断,是谁做的马上就会知道了。”傅紫华面无表情的微勾唇角。
秋颜缓缓起身,频频不停的回头去看,那无辜的表情看的让人心疼。秋颜走出门外候着,早有人将门关严了,不让她再看。
而秋年看着傅紫华想说什么,却被傅紫华一记凌厉的眼神吓得不敢说出来。只得着急的转着手指。
秋颜站在外面,很努力的想听门里在说些什么,但是再贴近门窗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想偷看又不敢太明目张胆的戳窗纱。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倒是弄的自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挠心。
大致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终于听傅紫华说“秋颜,你进来吧。秋年,你出去等着。”
秋颜看着经过身旁的秋年,秋年也看着她,可是却没有半点示意,秋颜抿了抿嘴唇跪下。
秋颜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低下头不敢看傅紫华,过了许久还不见傅紫华开口,于是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发现傅紫华只是闭着眼睛喝着茶,似是在享受。
秋颜知道傅紫华时在假寐,也不敢打扰她,仔仔细细的跪着。刚还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现在倒好,什么都不用说了,也免得露出什么破绽来。
同样是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傅紫华睁开眼来说道“进来吧,秋年。”秋年听到声音便走了进来跪着,现在她什么话也不说,她知道,多说多错,就让小姐自己去决定吧。
“把你们手中的茶端好了,这杯茶可以断定你们的清白,不要把茶水洒出来。”傅紫华淡淡的说道,刚刚的怒气已经平静下来。
说着,秋双已经把茶杯分到他们手中并且倒满了水。秋颜、秋年不明其意,但是也只得听命,举着手端着茶杯不敢乱动。可是还不等傅紫华手中的一口茶喝完,秋年的手便抖了起来,连杯中的水也洒出一些来。
傅紫华看了一眼,刚平静下的怒火复又燃起。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下道“秋年!说,你为什么要背主!”
秋年吓了一跳,连手中的茶杯也掉落在地,水渍湿了衣服。顾不上别的就忙哭泣道“小姐,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啊,小姐,求您明察啊!”
“明察,我已经查过了。四大丫鬟中,你是最聪明最懂得我的心思的,怎么,现在却是装起糊涂来了。”傅紫华胸口起伏着,脸上也是失望的表情“你若心中无鬼,何必紧张。我的服饰向来是由你打理,你最是有机会下手。你看你手抖得那样厉害,连谁都洒出来了,那是因为你心里紧张,手抖。”
“我是冤枉的啊,小姐,小姐。”秋年还在哭泣求饶。傅紫华不顾她的哀嚎之声便吩咐道“来人,把这个背主的贱婢带下去,杖责二十,发配到洗衣院去,从此不得进入主院来。”
门口听到的奴才利落的进来将秋年拖走,院落里传来秋年惊天叫喊,傅紫华闭着眼睛似是不闻那凄叫,随手一摆道“你们都下去,让我静静。”
秋颜、秋双、秋露听了只得静静的退下。秋颜埋低了头,眼神飘过一缕不明的意味,转瞬即逝。
傅紫华叹息了一声“秋年,只能委屈你了。”
皇宫里,墨苒抱着溶溶坐在亭子里,任微风拂过发端,一人一猫相拥取一点点暖。墨苒轻轻抚摸着,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温柔恬静。也只有这一刻她的心是真正放松而自在的,溶溶乖巧的偎依在她怀中,半眯着眼睛,很是享受。
“皇姐,入秋了,夜里寒露重,怎么不到屋里休息。”墨凌摆了摆手,示意跪着的人下去。
“皇姐,怎么觉得你疼爱溶溶都超过我了呀。”墨凌看着墨苒怀中的猫有些嫉妒的说道,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墨凌都是用我字,也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们才更像一对平凡的姐弟。
“你不会连溶溶的醋也吃吧,好酸呢。”墨苒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墨凌还终究只是个孩子,一只猫也能简单的引起他的不满。
“皇姐!”墨凌瞪了一眼不说话。
“好了,不逗你了。都快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孩子气,要是让你的后妃皇后看到了,看不笑你。”墨苒柔柔的说道,对于这个弟弟是纵容的,疼爱的,两人相依为命至今,墨苒都将他保护的很好。她要做的,就是守候他,守候瑾国。
“无所谓,她们要想笑就笑去,给他们一百个胆子谅他们也不敢笑话朕。”墨凌特地在朕字咬重了音,意在提醒墨苒,他是九五之尊,谁敢笑他。
墨苒站起来将溶溶放走,走到亭子边叹息道“入秋了,转眼就是冬,腊梅寒雪又是一个年节。皇上,今年恐怕宫里会热闹些,不再似以往清静,在这偌大的皇宫里也没个过年过节的气氛。”不过,人多了,事情也多了,往后也没个安宁了。
“皇姐,别想那么多了,还有好几个月呢,不管变得怎么样都有我陪着你呢。”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墨凌看着娇小的墨苒坚定的说道,他知道,皇姐这样娇小的身躯是怎么挑起这个重担,熬过这些年的。皇姐太苦太累了,她也只是个女子,也需要一个温暖的家。
“回去休息吧,我没事。”墨苒淡淡一笑道。
“皇姐呢?”墨凌关怀的问道。
“我再呆一会,马上就回去休息了。你先去休息吧,这几天你会很累的。”墨苒赶着墨凌说道,她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好,那皇姐也早点休息。”墨凌无奈,只得离开。看着墨苒落寞的身影,很是自责恼恨。
墨苒看向忽明忽暗的皇宫,神色空洞,思绪飘飞,像个小孩子一样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明天,又将是一个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