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这么多宝贝!
抱起花瓶,夜七偷笑,等一下就跟夙九晔要了这个花瓶。
哈哈哈哈!
激动的抱着花瓶,走起路也一摇一晃的,忽然瓶子里传来的沙沙声吸引了夜七的注意力。
低头打量着,花瓶这么大,藏一个什么东西,自然不在话下。
难道……莫非!夙九晔竟然藏了私房钱?!
很明显听声音不是硬物,而是纸之类的物品,夜七奸笑着伸长手进去掏弄着,成功摸到一个长长的,圆滚滚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个伸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嗯?
夜七怔了怔。
是一幅画?
画卷起来,被一条白色的丝带一丝不苟的系住,看得出夙九晔很宝贝这副画,还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应该在他心里有些不可动摇的地位吧。
理智告诉她不能看,这是别人的秘密,这是侵犯了别人的隐私权!
理智毕竟比不过内心深处的呼唤。
打开它!打开它!打开它!
夜七心里打着鼓,决定听从内心的安排,把花瓶放回桌子上,伸手颤颤巍巍的解开丝带,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慌。
当丝带飘落在地,画卷倏然展开。
画里是一个女子,身穿蓝色金丝长袍,狐毛披肩,脸上是淡淡的微笑,眼里是满满的深情,目含爱意的看着持笔画者。
夜七微微一怔。
这个女子……
这张脸……
是夜吟。
虽然是从未见过的微笑,但那气质,那五官,的的确确,是夜吟没有错!
人像下面有两行字,夜七眼神缓缓下滑,最终定格在那清秀的字迹上。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这是夙九晔的字迹,夜七在他房里的宣纸上,看到过他的字。
还是那么清秀隽刻,就像他那个人一样,不冷不热,不远不近,始终保持着很好的距离。
再一看女子眼中的深情,夜七明白了。
一直的一直,都是她在自作多情罢了。
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早该猜到,纵然是再好的朋友,那种一眼就懂的默契,无微不至的关怀,眼中偶尔的柔情,也是骗不了人的。
那,绝对不是朋友之间能做到的。
“水。”门被轻轻推开,夙九晔把水壶放在桌子上,往茶杯里倒了一点,端着走向夜七。
眼里的平淡在看到她手里那副画的时候,怎么也淡定不下来了,手中的茶杯就那样以直线下降,摔落在地上。
茶杯碎一地,破碎的声音就像是夜七那颗小心脏,在被灌满水之后,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爆破。
夜七没有转身,夙九晔也没有走过去,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意思。
良久夜七才转身,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细细的把画卷起来:“你看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要是伤到手了怎么办。”
“我……”薄唇微启,踌躇不定,欲言又止。
夜七走向他,表情那么自然,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是嘴角笑容的僵硬,透露了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