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珍妮弗打电话求救过了两个小时以后,缓慢而且没有效率的戴德镇警察才姗姗来迟。他们没多做些什么,或是调查什么,毕竟他们又不是FBI,他们擅长的是吃甜甜圈、劝架以及收贿,而且他们从来不相信任何公路求援者所说的事;因为,如果他们相信了,那么下一个死的角色就会是这些警察。
他们到这里,顶多只是帮作者还没有命名的杀手收收尸,取笑他叫人敲自己的愚蠢行为;帮杀手把车子开到镇上汽车解体场,把车内的东西没收充公;然后,把医药箱丢给了珍妮弗与钱宁,就一路爆笑地离开了现场,留下只知道不断道谢的珍妮弗,以及刚从昏迷中清醒、头疼得要死的钱宁。
珍妮弗与钱宁在现场野餐了十五秒,钱宁用了十分钟了解状况,他们发呆与休息了三十分钟,最后,他们还是得自己开车回家。
钱宁开着车向自己家前进,珍妮弗在伤口的地方做了些简单的包扎,在副驾驶座沉沉睡着。钱宁脸上的伤口还不时隐隐作痛,他的心里除了许多懊恼与惋惜,更多的,是心疼那已经支付的两千块钱,同时他也再次盘算着下一次的计划。他得想个确实的方法,得想个有效的手段,噢,打起雷了,电死她似乎是个好方法,还是现在打开车门把她踢下去也不错。
开了没多久,不远的前方就是那栋熟悉的黑色古董大房屋。号志变为红灯,让他把车子停在路口,雨刷起起落落。许久,红灯依然耀眼璀璨,不是说一个红灯顶多十分钟吗?许久,红灯还是红灯。噢噢,变成黄灯了。喂!怎么又变成红灯!
钱宁重重地按了一下喇叭,许久,雨刷依然起起落落,红灯再次变成黄灯。喔喔喔!终于变成绿灯,零点一秒,然后突然跳到红灯。钱宁咬牙切齿,死命地握紧着方向盘。唔,又变成黄灯,黄灯,还是黄灯。是怎样?黄灯坏了吗?变成红灯,黄灯,红灯,黄灯,红灯,黄灯,红灯,黄灯,黄灯,喔呵,你这样不行喔,节奏跑掉了唷。嘿,零点一秒绿灯然后红灯。呵呵,来不及反应吧?
钱宁紧握着拳头,重重的搥了一下方向盘,他现在非常想杀死那根红绿灯,比杀死珍妮弗还想。
「宝贝,我们到家了吗?」珍妮弗揉了揉眼睛,起身问道。
「好像是的!蜜糖!不过红绿灯好像坏了!座位下有雨伞,妳要不要下车用走的回去比较快!」生气的钱宁,对着珍妮弗吼道。
「宝贝,别生气,这红绿灯从以前就是这样,」珍妮弗抚了抚钱宁的胸襟说道。「我先下车,如果等等还是没有绿灯,你就直接开进家里车库吧。」
珍妮弗一拐一拐的走下了车,她打开那支白色的雨伞,缓步走过了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