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扎我？”蒋正忽然整个人一怔，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所有人都转过身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蒋正。
“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嘛？”蒋正光着膀子有些不太明白，当他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是杨凡时，也震惊不已。
“杨凡，你怎么也在这里？”
上一次蒋正在公子阁帮李梦萱出头，被杨凡教训了，后来痛定思痛，觉得自己身为狼牙的一员，确实不应该在外面不务正业，所以立刻就回到了狼牙。
而今天则是因为遇到了月小白，和同伴两人，同伴已经死了，自己也重伤。
“我就是路过”杨凡笑了笑。
只是这个时候其他人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尤其是洪玉华，脸是火辣辣的热啊。
“洪老，一定是您救了我，谢谢，谢谢各位。”蒋正朝着在场的几个医生一个劲的感谢，只是他没有发现那些医生脸上正在使劲的抽搐。
“你们怎么了？”蒋正看着众人好像脸色不太对，心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同伴牺牲的原因。
“好了，人已经醒了，能下床，能说话了，洪老，您自便吧，要让我听见”杨凡淡淡的开口，还尊称一声您，只是这话就像是火辣辣的巴掌，狠狠的甩在洪玉华的脸上，脸不疼，但是心疼。
“杨凡，真的要做得这么绝？”洪玉华咬着牙开口“做事留一线，日后好像见。”
“做事留一线？”杨凡的目光扫过洪玉华，扫过那些之前还不可一世的医生“你说如果我救不活就要我把命留下的时候你留一线了吗？我同意跟你打这个赌的时候就没有给自己留一线，袁牧歌帮我担保的时候给自己留一线了吗？我们连自己的线都没有留，为什么要给你留？”
洪玉华涨红了脸，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但是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掌嘴，那他以后脸往哪里搁？他以后还怎么在别人面前抬起头？所以这一巴掌他不能打。
“杨凡，洪老是长辈了，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件事就不要太较真了，你既然救好了蒋正，说明你医术高明，今天晚上我做东给你庆祝，和洪老喝一杯一笑泯恩仇怎么样？”枭龙见气愤有点紧张，连忙过来做和事佬。
心想以自己的身份，杨凡多少应该给自己一个面子吧。
“给你一个面子？”杨凡似笑非笑的看向枭龙“刚才洪老和几位医生挤兑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让他们看你的面子？洪老说我治不好就要我命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看你面子？袁牧歌压上自己前途为我担保的时候，你怎么不用你的面子给我做担保？你现在让我看你面子？”杨凡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打得枭龙的脸啪啪作响。
“蒋正是你们狼牙的人，我救他，一不求财，二不求物，但是从我进来的那一刻就一直在被冷嘲热讽，那个时候龙首长你没有说话，你现在跟我说让我给你一个面子，狼牙副军长的面子是这么给的吗？”杨凡的声音传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坑强而有力。
“如果今天我没有把人救活，洪玉华让我死，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那个时候龙首长你会不会出面跟洪玉华说让他看在你的面子上放我一马？会不会？”
龙枭被杨凡吻得哑口无言，他不敢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假如杨凡真的失败了，洪玉华要他死，龙枭会站出来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在龙枭的眼里，洪玉华的重要性比杨凡要重的多，哪怕他知道洪玉华做得并不合理，那也只能是支持洪玉华，因为他对狼牙更有价值，龙枭不仅仅是一个人，他还是狼牙的副军长，他做事是要站在狼牙的角度来考虑问题的。
所以站在龙枭的角度，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但是站在杨凡的角度呢？
“龙首长，你现在告诉我，你的面子是这么给的，只要你点头，我杨凡转身就走，今天的事情我当作没有发生过！”杨凡说完看向龙枭。
龙枭语塞，如果他点了头，那么整个狼牙在杨凡的眼中就彻彻底底的矮了一截，永永远远的被杨凡看不起，所以这个头，他不能点，狼牙的尊严不允许他点。
沉默，房间陷入尴尬的沉默，除了不明所以的蒋正之外，所有人都被这气氛压的透不过气。
“杨凡，我跟你道歉，再给你一百万，这件事就此揭过，如何？”
“一百万？”杨凡转过身冷笑一声。
洪玉华看到杨凡嘴角的那一丝笑容，以为是杨凡动心了，笑道“没错，一百万。”
洪玉华心里想到，什么尊严，什么面子，都是屁，钱才是关键，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一百万对于一般人来讲可能一辈子也赚不到，但是对于洪玉华来讲，并算不得什么。
“洪老的脸真值钱啊！一个巴掌一百万。”杨凡感叹。
不过还没有等洪玉华脸上的笑容散去，杨凡忽然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卡里有五百万，多买你五个巴掌。”
“杨凡！！！”
“啪！”杨凡转过身，一个甩手，巴掌声在房间里形成了长久的回音。
洪玉华愣在原地，至始至终他都不相信，自己居然被杨凡给打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狠狠的打脸，脸疼，但更疼的是心，是尊严。
“既然洪老自己舍不得打，那我代劳了。”杨凡看着洪玉华，不卑不亢，不喜不忧。
谁也不能去责怪杨凡，谁也没有资格，没有权力去责怪杨凡，这一巴掌是用他的生命，是用袁牧歌的前途作为赌注换来的，一巴掌，一点都不过分。
“这里还有五百万，洪老您要不要？”杨凡将银行卡放在洪玉华的面前问道。
“你会后悔的，你会为今天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洪玉华没有去捂脸，只是用充满杀气的眼神看着杨凡。
“后悔的事情我做过很多，但不包括这一次。”杨凡转过身，袁牧歌和冷冰冰紧随其后“这一次是打脸，下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