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再争辩,他却摔门而去……
我跌坐在地上,适才因激动而涨红的小脸却浮出了苍白,一红一白之间显得可笑之极,眼里逐渐恢复的神采也在那一瞬间消失殆尽,只留下晶莹的泪,越积越多,然后倏然滑下,在炎炎的夏日里,炙疼了双颊……
他不相信我。
他的温柔只为了从我身上获取那些莫须有的所谓敌情。
我还是他的太子妃——不是妻子,也不是娃娃。
我只是他的太子妃!这该死的太子妃!
雷希,你偷图纸——为什么还要栽赃我?
自此,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每日待在房里,对着那些早已厌倦的琴棋书画,又或是玩玩九连环之类的小玩意儿,无所事事地打发掉一天。
每隔一夜,等着那越来越苦的药送来,忍着苦涩一口灌下,只为了在隔天一次的闺房之事前,能听到他唯一的关心——
“药喝了吗?”
“我喝得涓滴不剩哦!”
那急欲邀功的模样,仿佛一个渴望被表扬的小学生,幼稚到了极点。
可是,除那以外,Andre根本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
“小姐,为什么你还要这么死心塌地地爱着三太子?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和老爷说呢?他不知道为了什么目的宠了你几天,然后又把你丢到一旁,他都把小姐你当什么了?”
含烟实在无法理解,那个薄情的三太子,有什么这么值得她家小姐把自己弄成这等憔悴的模样?
用爹来要挟他吗?曾经,为了亲近他,我是这么做过呢,但要我和Andre撕破脸地换来更多的虚以委蛇,我……
那样的爱,我要来做什么……
“含烟,我给你说个故事吧。”沉默良久,我蓦然开口。
“故事?”含烟气急败坏的声音突然变得安静,重重地叹了口气后,音调再次飙升,“小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故事。”
“说说何妨呢,反正……他对我好不好,外人都会以为我倍受宠爱,没人会为难我。辰州这一去……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回来了,何必在离别之际苦苦相逼呢……”
我只想在这离别前夕尽量多得到一些温柔,多记住一些关于他的点点滴滴而已——
何苦要让吵闹作离别的最后印象呢,Andre是有野心的,他不喜欢妨碍他前进的女人,尤其是以无理取闹来妨碍他的女人。
含烟一怔,是啊,三太子都要离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