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似夹着轻叹,让依旧沉静无波的话平添了几分落寞。
“……我很爱他。”我别开头,心有不忍。
“那我呢?”我没注意到,雷希嫉妒得紧紧地握住了拳。
我有些无措地抬头望向他,咬咬牙,把心一横,“你……是我的三哥。”
雷希再次陷入沉默,僵硬的身体,仍未松开的拳头,让整间膳厅与他一同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我鼓起勇气止住恐惧或无措的蔓延,勇敢地用最平静的目光望着他。
“三哥、吗……”雷希突然阴沉地开口,“你,爱过我吗?以前?”
他阴沉的声音像魔鬼,却又苍凉得如秋天里飘落的褐色枯叶。
“我……”我仍是这般吞吐,爱情是自私的,却当真能自私到完全不顾疼爱自己的人的感情么?
爱过?没爱过?假话难以出口,真话却也伤人呵……
“没爱过,对吗?”
“我一直只爱夫君……”再次把心一横,反复无常只会伤害他,不是吗?
“你一直只爱他!那你嫁他之前呢?你受伤失忆之前一直说你喜欢我!你爱我!失忆后你对我冷硬生疏,好,你讨厌我,那我就不去烦你,本来我也只想借你拉拢苏丞相而已。可你为什么又要在中秋宴上故意吸引我!让我假戏真做地爱上你!”
我愣住,这些,和我猜测的很像,可我真的没想到,他……一直,这么认真……
“为什么每次约你游玩你都答应!你爱他?那你为什么你不拒绝我的求爱!是不是那时候雷影失踪,你以为嫁不了他了,所以把我当替身,他回来了又一脚将我踢开!是不是!!”
沉寂了许久,雷希的怒气再次如暴风雨般爆发。
他的声音虽大却没有大吼大叫,但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却似乎都耗去了他所有的力气,让他僵硬,颤抖……比大吼大叫更气怒攻心。
“我……”仍是这样一句吞吐无意义的话,我心虚地不敢看他的眼睛,心下一片酸涩。
他,猜对了,全对了。
雷希,三哥。这句三哥我确实叫得真心!可叫得真心又如何?伤害是弄人的命运造成的,但伤害却是我亲手加在他身上的……
“够了!”尚不容我犹豫,雷希猛然起身厉声喝止。
他的前胸剧烈地起伏着,喘着粗气一步步逼近我,吓得我节节后退,一不小心,便跌坐在餐椅上。
“你不爱我,为什么不拒绝我?!为什么任由我以为你爱我?玩弄我的感情这么有趣吗?!”
雷希一边怒叫,一边欺近我,两手一伸将我牢牢地困在餐椅与他的双臂之间,他双臂一紧,抓着我肩膀的手就要逼近我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