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她都这样了，明显是有人加害，三太子是怕药里会被下毒，别人去盯着引人注意，你去盯着就不会了，快去吧。”曦晨胡诌着，脸不红心不跳的，有些荒谬的理由也因他淡然的神色而显得令人信服。
含烟一听是曦晨开的口，不知怎么的，气焰立时便消散了，犹豫不决地看着我，又戒备地瞄了瞄Andre，不情不愿地行礼，“奴婢告退。”
抬头求救般望了曦晨一眼，躬身退下。
含烟走后，依旧没有人敢在这严寒的气氛里挑起话头。
“杨鼎。”终于，Andre阴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属下在。”杨鼎向前一步，低头微弯腰，一气呵成的动作机械木然。
Andre却不再言语，冰冷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在杨鼎身上，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说……！她，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那声音冷得已不能用冰冷来形容，掷地有声却给人以沉静可怕的感觉，夹带着浓重的仇恨、嗔怒、肃杀，像是从地狱里疾驰而来的丧钟声。
杨鼎倏地单膝跪下，木然的脸深埋，“雷希以为太子妃玩弄他的感情，恼羞成怒，想***太子妃，太子妃抵抗不得，撞墙自尽。”
Andre眼中喷出冷凝的怒焰，目视着无人的前方，“把整个过程告诉我……全部。”
……
杨鼎一字不漏、一字不差地复述着两人的对话，不时加上一些动作的描述，极其详尽。
这是杨鼎第一次如此详尽得几近啰嗦地报告，一反他平时木然简练的性格，却听得他的主人怒火中烧！
Andre牙关紧咬，拳头握得青筋暴起，显是狂怒已极。
良久，他却莫名其妙地缓缓说出一句，“一路上，没有被发现？”
“属下以性命保证，绝对没有。”
“那么说……蕴儿没有偷图纸，雷希也没打算偷，是有人从中挑拨了？”一直安静地听着的曦晨突然插口说道。
他本来就不相信一直喜欢雷影的蕴儿会这么做——还是以这么明显的方式。
杨鼎看了曦晨一眼，又说，“属下认为赵先生说得有理。”
“那是谁在暗中操纵呢……”看着依然浑身冒着严寒、不言不语的Andre，曦晨发出疑问，试图引回他的注意力，Andre却仍不予理会。
以往的讨论虽然也简练扼要，Andre的发言更是少之又少，但却从未冷场到如此地步，他似乎完全不在状态中，对“重点”毫无兴趣。
曦晨与杨鼎各自沉思，没有多言，突然，Andre再次用题外话打断沉默，“她，什么时候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