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可以称我为影,因为,我也叫雷影。事实上……”
……
深夜,经历了一夜震撼的Andre怎么也睡不着。
起身,他又将娃娃的信看了好几遍。
没有唤随行的小厮,他自行准备好笔墨,提笔欲写。
曦晨是如此深藏不露!虽从未将他想作纸上谈兵之辈,但他竟在如此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拆穿自己和娃娃的秘密……
是曦晨太聪明,还是他们太得意忘形,不懂掩饰?
好几次想在信中提醒娃娃掩去想法和锋芒,终又在笔尖触到笺纸前猛然收回,他无法承担信被有心之人截取后的风险,也不想增加娃娃的负担。
最终,Andre忧心地叹了口气。
正如曦晨知道实情后并没有将他们视作妖物或仇人一样,杨鼎、染雪也应该是可信的——尤其他们敏锐,却远不及曦晨那么多心眼。
至于那个定时炸弹般的含烟……
Andre皱起眉头,他大致猜得出含烟为什么要搞小动作,她能觉察的,最多只有娃娃的不寻常——有杨鼎和染雪的监视,她并不具危险。
甩开那些并不乐观的情况,Andre转而专心去想如何回信的问题。
越想,却越发现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怨气竟像女人一般深重!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杨鼎每日的报告中,娃娃是怎样精神不振、无精打采!
一时忍不住,他将诸多怨气挥洒在了一纸温馨的家书上……
爱情真的可以掌控一个人,正如之前浑浑噩噩的我,如今已见了些活力。
仍是一样的生活方式,但谁都看得出来,不一样了。
依然文静的外表下,眼里的神采不一样了,从黯然无光到现在的熠熠生辉,不管我如何沉静,也总是散发着明媚的光彩。
语言也不一样了,之前的半个月,我学上了Andre的冷漠,如非必要从不开口,现下却会主动泄露心情,虽然只是寥寥数语,但日渐开朗是显而易见的。
就更别说我的心思百转千回了,从前,总不愿多想,生怕一多想便忆起了伤心事,此时却常有些顽皮促狭的想法。
连带的,含烟脸上的笑容也日渐增多,只可惜了那几乎要被杨鼎同化了的染雪,表情虽略有融化,却仍不亲善。
后来,我便狡黠地让杨鼎办别的事去,在房里聊聊女儿家的话(染雪绝对是被强迫的),有时是三个人聚在一起,有时则是我和含烟、我和染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