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说没有结果那也是假的。
喧闹的同时,我的眼睛可甚少离开过杨鼎,终于在几天过后艰难的发现,其实杨鼎也不是无动于衷嘛……
他会有不耐,会有不满——看起来似乎不是因为我们唱戏唱得他烦,以前我和她俩闹腾的时候,杨鼎也还是木然地将木头的角色演得很好的。
那么,是因为含烟吗?是我们所期待的结果——他,不愿意含烟嫁给这些人?
那么再分析下去,他不愿意含烟嫁得不好又是为什么?可能是男女之情的同时,也可以是因为同事之谊呀!
而正当我烦恼下一步该如何引出杨鼎的感情——没动心的让他动心,动了心的就逼他说出来的时候,杨鼎却主动找上了我。
那一晚梳洗过后,含烟和染雪便各自回房,只留下杨鼎一人站在门外守着我。
但,杨鼎并没有退出去。
“夫人,可否给属下一盏茶的时间?”杨鼎淡声询问道。
我愕然,一边揣测着他的来意,一边点了点头。
“谢夫人。”相处了一个多月,他仍是对我恭敬生疏。
“夫人,属下和含烟是不可能的。”杨鼎开门见山。
我再次愕然,“为什么?含烟是个不错的女孩,一点机会也没有吗?”
“含烟……是个好女孩。”他眼中真诚与虚伪参半,难以看透。
“那是为何?”我深深不解,“难道,杨侍卫另有意中人吗?”
“不是。”
“那……是杨侍卫不喜欢含烟,还是根本不打算成家?”他这种人,好像有不少都把效忠放在第一位,从不考虑成家吧?
“……”杨鼎难得地想了一会儿,“属下不打算成家,就算属下成家,也决不会是和含烟。”他说得斩钉截铁。
我皱起眉,杨鼎的拒绝我并不意外,但……决不会是和含烟?看起来与情 爱无关,像是有什么过节似的,可含烟有那机会和能力与他有过节吗?到底为什么?
我抬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杨鼎,许久许久他都没有露出半点犹豫、心虚之类的神色。
“如果你喜欢上她呢?也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吗?”我不死心地再次确认。
“没有。”仍是那么斩钉截铁。
“……”答案呼之欲出,但我仍是花了好长时间来作决定,惆怅地长抒了口气,我才迟疑地说,“你……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谢夫人,属下告退。”看出了我的让步,他行礼退下。
嘴上说要休息,实际上我又哪儿睡得下?
缓步走到窗前,我恍惚地看着窗旁的鱼缸里安静的霰霰和雾儿。
时间不早了呢,连白天活泼好动的它们也静下来了。
我无意识地玩弄着鱼缸的边缘,用看救命稻草般的目光凝望着并排的霰霰和雾儿。
“霰霰,雾儿……你们说,我该成全含烟,还是成全杨鼎?”
水中的鱼儿无言,正如我,同样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