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含烟去了这么久……不如你去看看吧?”
“夫人,属下不能离开你身边。”尤其,最近杨鼎不是跟着Andre,便是与曦晨一道。
“这样……”他们也是为我好,“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夫人,还是让属下吩咐丫鬟去看吧。”
“不了,”我又看看窗外的太阳,“真的很久了,我不放心。”
“是。”染雪习惯地伸手来扶我,被我第N次拒绝。
“雪,我能走,我必须适应……我不是病秧子。”
犹记得,Andre看见我早已习惯了被人搀扶着行走时,眼中的震惊、痛苦、内疚,甚至连五官也皱在一块儿。
我不是病秧子,尽管一直嫌弃自己日渐病弱的身体,因而自暴自弃,学上了古书里那种娇滴滴、擦伤了也要在房里躺个三五天的古代深闺千金。
可曦晨都说过几次了?我的身体久病不治,多是心理因素作祟。
两年多了,我白了头发,失去了宝宝,从前活蹦乱跳的苏言韵,双十不到,竟要人搀扶着走路?就因为想不开,破罐子破摔?
回想起来都觉得丢人!
久不用力脚下果然虚浮,我走得缓慢,但适应了几日,倒也好些了,在丫鬟们惊诧的目光下,我稳稳当当地下了楼,走出花园,一路往书楼走去。
途中问了好几名丫鬟,都说不晓得含烟去了哪儿。
是了,书楼和潇湘阁不过几步路,含烟走去用不了几分钟,没人注意到也正常,我还是先去书楼看看吧。
及至书楼门口,我便看到梦词守在门口,想必幻诗应该在整理书籍吧。
“参见夫人。”
“不必多礼,梦词,有见到含烟吗?”
“含烟?”梦词茫然反问,“夫人,属下今天从未见过含烟。”
“从未见过?你确定?——不,你整个早上都守在这儿吗?”
我大惊失色,含烟说去书楼,结果取了这么久却没来过书楼……
“是,夫人,属下从卯时起就一直守在此处,不曾离开。”
“雪,我们回去!快让人去找!”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就这么消失了?
“是。”染雪却镇定自若,仿佛毫不担心。
寻找,寻找,寻找,总寻不到个下落,影王府的婢仆本就少,此时都被我派了出去,周围便难见一人,我坐在花园的一隅,等得焦心不已。
蓦地,染雪浑身一僵,手握剑柄,忽地一转身,进入全神戒备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