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梳洗好了,你们都进来吧!”
啥?!今天还有什么新把戏?!
我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就想跑,但外面的人更快,我刚站起来,就看到房门被推开了,几个穿得红艳艳的陌生女人,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她们把房门都堵住了……呜,我还不敢跳窗啦……
那些女人看到我,明显一愕,偷偷地瞟了瞟我的白发,又一个个努力地挤出笑容来。果然,见过我的人,大多数都有怀疑我是不是妖怪的想法吧。
一阵委屈涌上心头,我忘记了逃跑的想法,捋了捋垂下的白发,淡淡一笑,“不必惊慌,苏蕴不过是读书时太过勤奋,以至于早生华发而已。”
“哦……是、是。”领头的那个女人很快就恢复过来,“苏小姐,我们是苏夫人找来的喜娘,来为你开面①的。”
……她们?!开面是什么?难道是化妆之类?看她们一个个脸上那块盖章似的腮红,不吓死人已经是万幸了,难道她们要在我脸上也鼓捣那么一块?!
“含、含烟……我今天还没洗药浴……不如……”心里强烈的不良预感让我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可怜巴巴地看着含烟,如同一只待宰求饶的羔羊。
“借口很烂!你的药浴早就改为晚上洗了!”旁白先生死不愿说出其实是Leila写的时候忘记了。
“哎哟~苏小姐呀~还洗什么药浴呢?过几天就出嫁了,要洗当然是洗香薰浴。”看样子领头的喜娘已经完全恢复本性了,一甩手绢,无限风Sao地朝我抛了个媚眼说道。
我当场就无语了,看她们脸上或深或浅的笑意,明显就是串通好来宰羊的,哪能给我求饶生还的机会?尤其幕后黑手还是那个笑得最为无害的——含烟!
我的前途如我所料般黑暗,被这些风Sao妖冶的喜娘摆弄了三天!三天!!
先礼后兵这道理,连喜娘这种底层人物也是懂的,因为第一项就是绞汗毛。
我暗自偷笑,脸上的绒毛本来就细小,而我的则特别细小,要贴着脸定睛细看才能勉强见到的,这下还不活活累死她们?
果然,虽然我闷了几个时辰,但那些喜娘一个个的都累趴了。
当我在心中狂笑的时候,风水轮流转了,也不知那些喜娘是不是想报仇,后来她们竟然一边把我当画布或是配制香水的锥形瓶摆弄着,一边找人来为我“解闷”——
那个经常把“哎哟~苏小姐呀~”挂在嘴边的何喜娘,吩咐了手下干活之后就一直在我面前喋喋不休地说着大婚当日当天的细节,什么哭嫁、跨火盆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