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天气酷热,空气干燥,炙热的阳光都可以将人的嘴皮晒裂似的。幽王坐在书房内看着竹简制成的兵书,旁边的侍从为他扇着扇子祛热。
侍女连襟捧着一束紫色的鲜花进来,向幽王行了礼,将花放入一旁的空瓶中,花香浓郁,吸引了幽王的注意。
“连襟,今日这花怎么不同往日,香味浓郁,闻了颇有精神?”幽王方向手中的竹简,喊住连襟。
“回大王,此草逢夏开花,香气浓郁,女人们都喜欢用它熏衣,故名熏衣,有提神之效,奴婢见岐山上此花正盛开,便特意去岐山采了过来!”连襟解释道。
“好花,连襟,你去替寡人再采一簇,寡人有用,办好了寡人定会重赏!”幽王灵机一动,突然想到,要是将这话送给褒姒,想必她能够喜欢,褒姒一直在寝宫养胎,定久日未见新鲜的花了,何况这薰衣草如此特别,颜色正是褒姒喜欢的淡紫色,不过要想引褒姒一笑,这简单的熏衣草是不够的,幽王一边窃喜,一边寻思着。
午后,骄阳正烈,幽王持着薰衣草往褒姒住处行去,满脸都是喜悦与欢笑。
“夫人,大王来了!”苑儿进屋告知褒姒,褒姒倒是没什么反应,依旧坐在椅子上缝制着孩童的衣物。
“娰儿!”幽王就像一个未长大的小孩,他将花藏在身后,想着给褒姒一个惊喜,可惜花的浓香自是遮不住的,引得褒姒不禁遮住了鼻。
“什么味如此浓烈?”苑儿左右看了看,也没发现异常,于是便知道定是大王手里拿了什么。
“苑儿,你先下去!”幽王示意苑儿出去,然后将那一簇鲜花拿了出来:“姒儿,这是寡人特地为你准备的熏衣,不知你可否喜欢!”说着,便按自己设想的一般故意被门槛绊住,摔倒在地上,不过人摔得倒惹人想笑,花倒是好好地被抓在手里:“送给你!”幽王将花举起送给褒姒,然后抬头去看褒姒的神情,这回倒不是冷淡,而是皱着眉头显得有些厌恶。
幽王将花扔着地上,心头颇为不悦,好歹我也是天子,你褒姒真不给面子,还做出这样的表情,你到底闹的是那样!“呵呵,寡人太不长眼了,让夫人见笑了!”幽王压抑住自己的气愤,装出一副和善的样子看着褒姒。
褒姒先是一怔,然后眉头一皱,便昏厥了过去。女人哪女人,真是脆弱,看来她是对薰衣草的味道过敏啊!
“姒儿!”幽王赶紧过去扶住褒姒,让苑儿去唤了医师来。
“寡人的爱妃如何?”幽王急切地问道。
“大王不必担忧,只是褒夫人有孕,不能适应这熏衣之浓香,休息片刻即可!”医师用银线为褒姒诊断后,便立马用不将那一簇熏衣包起来,递给了苑儿:“把它扔了吧!”
“诺!”苑儿也不喜这熏衣之味,眉头微皱。
“大胆连襟,居然没告诉寡人这熏衣对有孕之人有害,寡人要好好罚她!苑儿,好生照顾夫人!”说罢,幽王是愤怒难止,径直朝书房去了。这连襟倒是可怜了,本是等着领赏,却因无心之过,被发配边域了。
“寡人就不信不能让爱妃一笑了!”幽王又气又恼怒,将书房的竹简重重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