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骊姬借着自己是宠妃的身份让优施进入了晋国,进入了虒祁宫,成为了晋国的御用戏子,这一年,无论痛苦与欢笑都有优施的陪伴,骊姬已很是满足。有时候她真倒觉得自己就如当年的褒姒般无奈,而优施就像周幽王一样对他百依百顺,不离不弃。但这宫里面,倒是没什么值得她留念。晋献公一副老态龙钟,让人厌倦,他的长子亦即太子申生比骊姬年长且对骊姬十分冷淡,申生的母亲是齐桓公的女儿,是众妃都惧怕的齐姜夫人,听人说她本是晋献公的父王晋武公的妃子,却因与晋献公不伦,而后成为了夫人,齐姜夫人虽年老色衰,但是依旧是对后宫的人和事不依不饶,但凡危害到她和申生的地位的,她都不能容忍它们存在。她多次设法加害骊姬、少姬,对于这些,骊姬只是都记在心里,她知道总有一天她都会还回去的,她可不是那种甘心被冷落,被伤害的小角色,只可惜这偌大的晋宫,唯有优施懂她。
“姐姐,齐姜夫人来了,我们该走了!”少姬打断骊姬的沉思,在这个诡异的宫殿内,只有骊姬,她的姐姐永远会和她在一起,她不求别的,只要她和她的卓子平安即可。
“不,你先走,今天,我不想回避了!”骊姬知道齐姜这一来,定会诸多刁难,但是她不怕,等这一天,她等了很久了。
齐姜夫人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依旧妆饰得分外妖艳,可惜也难敌岁月的痕迹,女人哪,没有了容颜,就没有了争夺的资格。
“骊姬,这么有雅兴,又来赏戏,今日这是哪一出啊?”齐姜夫人坐在靠近骊姬的椅子上,骊姬赶紧起身行礼:“回姐姐的话,今日唱的是烽火戏诸侯!”
“烽火戏诸侯?好戏,想必妹妹是为幽王的真情所动吧?”齐姜夫人挑衅似的问骊姬,骊姬只笑不语。齐姜夫人接着说道:“只可惜褒姒红颜祸水,最终害人害己,不得善终,妹妹看了可不要悲伤啊!”说罢,齐姜夫人也装作一本正经地看着戏,戏台上的优施好像知晓了眼下的形式,倒是也提心吊胆着。
“褒姒无罪,作为一个女人,她从未做过伤害别人的事!”骊姬不愠不火地辩解道。
“她虽未做过伤害别人的事,但是她却伤害了许多人,有些人,从生下来,注定就是灾难!”齐姜虽是一脸笑意,话中却带着几分铿锵。
“每个人生下来,都不知自己的命运如何,褒姒如是,你我亦如是,谁是灾难,谁又能知晓?”骊姬语带嘲讽地问齐姜,齐姜没有回应。戏台上正演着申后设计陷害褒姒的一幕,这是优施临时安排的。只见齐姜夫人眉头微皱,一脸不满:“申后不是这般恶毒之人,这戏子怎么作得戏,来人,把戏班班长唤来!”
“姐姐且慢!”骊姬拦住一旁的下人,接着说道:“戏子而已,皆不懂历史,别人怎么说,他们怎么唱,姐姐何必计较,只是申后是否如是,我们都不知道!”说着,她端起桌上的查递给齐姜。
“我们走!”齐姜一脸的愤懑无处宣泄,只好离开。骊姬自己倒是饮了一口茶,露出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