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了,是没有这事?”刘裕反问道。
司马德文不知该如何回答,只点头说:“是……”
“既然没有怀孕,那么这数月都不见皇后出现,这你又作何解释!”刘裕步步逼问道。
“这……”司马德文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被问到无话可说了。
“皇上,皇后怀孕这事情,你还要瞒我到几时!”刘裕恶狠狠说道。
司马德文不知如何应对,答道:“你……”
“皇上,别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刘裕指的是司马德文不能生下儿子一事。
“我……求求将军放过我的孩子!”司马德文终究还是服软了,在刘裕面前他毫无地位,连自称“朕”的资格都没有。
刘裕却哈哈大笑说道:“放过?若是我今日放过了,日后就后患无穷了!”说着,便拿起桌上的一包药递给司马德文,说道:“我和皇上你说好的,皇上即为一个月后立马禅位,如今我被战事所困,让你安坐龙椅已经将近两年,你应该满足了。若不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你两年前就该禅位了,而如今你却变本加厉,违约生下孩子!这是一包堕胎药,该怎么做,皇上很清楚吧?”
“混帐!”司马德文见刘裕不依不饶,这才怒了,将药扔在地上,说道:“只要皇后生的是个女儿,大将军又有何担心!”
刘裕一怔,又大笑起来:“哈哈哈,好,既然皇上说是个女儿,那微臣也不好说什么,只等皇后诞下,便能验证是男是女!”
“哼!”司马德文不服气地看着刘裕,刘裕接着说道:“若是个儿子,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说着,他伸出右手,将拳头紧紧攥着。司马德文吓出一身冷汗,只得答道:“好!”说着,就转身离去了。
司马德文回去后便把事情告诉了褚灵媛,褚灵媛也是心头悬着,说道:“不行,无论生男生女,我也不会让他刘裕伤害我的孩子的,唯今,我也只能期盼自己生下女儿了!”褚灵媛摸着自己日渐鼓起的肚子感叹道。
“我想刘裕肯定不会这么罢休的,想必是不会让你生下孩子的!”司马德文还是担心不已,刘裕这种生性多疑之人,必定会做得很绝。
司马德文一走,刘裕便赶紧联合手下众臣子,由于战事连连,他甚至都忘记了要登基上位,直到今日事情发生,才让他觉得一日不当上皇帝,就一日不安心,便传令下去,即**司马德文禅位;同时又派了褚灵媛的哥哥,他的信臣褚淡之与褚秀之去劝服褚灵媛打掉孩子,并下令实在不行就在她的饮食里面下药让其小产。
公元420年夏,司马德文称病禅位与刘裕,刘裕废除东晋,自立为王,改国号宋(即南北朝中的南朝宋),封已故的臧爱亲为皇后,湘红(张阙)为夫人。司马德文被封为零陵王,褚灵媛为零陵王妃,赐居秣陵宫,名为赐居,实为囚禁。
“两位哥哥怎么又来了,我说过,我是不会将孩子拿掉的!”褚灵媛见又是褚淡之与褚秀之来了,不禁眉头一皱。
褚淡之赶紧劝说道:“媛儿,眼下的情形你也不是不清楚,你若是生下这个孩子,是个男孩,那他必然活不下去,对你也是一件痛事。既然这孩子迟早都是一死,倒不如现在将这孩子拿了,让他早日投胎,重新做人,你也不必如此痛苦!”
“你怎么知道这生下的就是个儿子,若是个女儿,岂不是罪过!”褚灵媛辩解道。
褚秀之也赶紧劝说道:“妹妹啊,这女儿你已经有了,要不要这一个孩子,又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不是女人,怎么知道我们十月怀胎的辛苦,让你们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你会下得了手吗?不用多说了,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无论将来他能不能活下来!”褚灵媛一脸毅然,褚淡之与褚秀之见褚灵媛心意已决,也是无可奈何地离去了。
褚灵媛知道自己的两位哥哥是刘裕的人,企图让她小产,便倍加小心,亲自照顾一家人的饮食起居,食物要用银针试探方可食用,她干脆亲自下厨,就连买米也是亲力亲为,决不让坏人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