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公今日怎么不说了?”幽王回想到祭公当日极力劝阻他娶褒姒的事情,故意拿他开涮。
“老臣贺喜大王,望大王保重身体,天干酒烈,切勿因而伤了身子,老臣为大王祈福了!”言下之意,想必幽王是清楚的,就是说幽王不要为了女人误了朝政,涂炭生灵,只是当着众人之面,祭公也不敢过于放肆,言语委婉了些,但语气丝毫不减。
“大王,妾身有些不适,想必是有了身孕,常感困倦,想先行回骊宫了!”褒姒起身行礼,言语中透着一丝委屈,想必是因为祭公那一番话,心里难受了。
“要紧吗?”幽王关切地问道。
褒姒摇了摇头,粉润的脸颊透着几丝苍白,不知是困倦,还是无奈。
“哟,妹妹可真是体弱,连这最精彩的天竺戏舞还没欣赏,就等不及要回去了?”巽夫人见褒姒要走,故意做挽留状,其实她心里比谁都希望褒姒走了,褒姒一走,幽王就会立马想到她的好。
“要寡人送你回去吗?”幽王白了巽夫人一眼,继续关切地问道。他知道褒姒定是因为祭公的言语刺激,才不愿在此久留,可是今日是大喜之日,他不好因此与祭公翻脸。
“大王在这里陪众大臣吧,不要因为褒姒骚了雅兴!”褒姒轻微推开幽王,欲先行离去,言语依旧冷淡,好像在告诉幽王,无论他怎么做,她都不会喜欢他,都不会开心。
“你就是褒姒?”坐在台上的王太后突然发话了,引得台下众人一怔。
“是!”褒姒起身,向王太后行礼。
“有了身孕,时常困倦是难免的,听说这天竺戏舞很是不错,不如看了再走也不迟!”太后喜欢佛,天竺戏舞源于佛,正是对上了太后的口味。
“妹妹,你看王太后都说话了,你不会这么不识趣吧?看来是有些人仗着大王的宠爱,就目中无人,孤傲自诩了?”巽夫人依旧是一副不肯收敛的样子,冷嘲热讽,说长道短。
“够了!”这是逼着周幽王对你发火啊,巽夫人被幽王一声呵斥,目瞪口呆,眼泪都憋在眼眶里不敢留下来了。
“大王别动怒,不要为了一些饶舌之语破坏了今日喜庆的气氛!”申后也是淡淡地说到,说这话时,一旁的巽夫人早已是咬牙切齿,只是她申后没看到也懒得看到而已。
“太后说的是,褒姒自当随太后看这天竺戏舞!”见台下噤若寒蝉,局面陷入僵持,褒姒只好应承道。要不是今日人多,褒姒早就头也不回地回去了,哪需这番纠缠。不过,要不是今日人多,周幽王也早就随褒姒回去了,巽夫人只能瞪着眼珠干生气了。
“王后,今日怎么不见宜臼?”太后也岔开了话题,倒想起问申后她那孙儿的事情了。
“孩子好玩,玩久了染了风寒,在骊宫养着,没带过来!”申后倒是同太后聊上了,一旁被落单的巽夫人一个人撕扯着手中的绢布。这回她可是受大气了,她还是头一回被幽王这么不待见。一想到褒姒那狐媚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再加上自己没有孩子,连太后也懒得关心她,她坐在一旁也只能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