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问你,你跟了你家公子几年了?”
“知画从10岁起就跟在公子身边,至今已有7年。”
“喔,七年啊!”燕平安的笑意更加柔和,“贴身侍从的待遇很不错吧?”
“君府宽厚,贴身侍从每月有2两银子。”
“是吗?”燕平安拍拍手,“你配人吗?”
知画眼中划过一丝慌张,但仍恭恭敬敬的回答:“没有。”
“够了,你到底想问什么?休想拖延时间。”燕平安问问题一直东拉西扯,毫无重点,显然是故意拖延时间。
“重点啊!这可是你让侄女问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喔!”燕平安拖长了声调,“重点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孩子,你说什么孩子?”君太傅大惊,这知画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君家家规森严,奴仆做事从来小心翼翼,怎么可能?
震惊中的君太傅丝毫未注意到钱雨田一瞬间的失态,一直关注他的燕平安怎么可能错过,这样更有趣不是吗,但愿一会儿你受得住。
“君太傅如此惊讶,难道孩子是你的,那可是恭喜了,君太傅老当益壮,不减当年啊!”
君太傅撇了燕平安一眼,回头严厉的看向知画,“你说,怎么回事?”
“家主,我…。”知画支支吾吾,多躲躲闪闪,说不出口。
“哎!一看这表情就知道啦,还用问?”燕平安一脸笑意莫名,“君家果然好规矩!”
燕平安的笑意刺激了君太傅的神经,看着知画的眼充满了厌恶,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把这个不干不净的拉下去仗毙!”
“不,不要。”本来安安静静的跪坐地上的知画开始大叫。
无礼,太无礼了,看来家里该好好整顿一番,君太傅被知画的尖叫闹的头疼,“还不快点?”
两名仆从立刻进来架起知画就往外走,知画的挣扎更加疯狂,燕平安伸脚轻轻的挡了一下其中一名仆从,仆从身形一晃,知画就挣脱开来,一把扑倒在钱雨田腿变,抱住他的腿哀求:“主君,你救救奴吧!你救救奴吧!”
众人的目光集中到钱雨田身上,钱雨田看着苦苦哀求的知画心里发狠,这就是个笨的,这种时候怎么能来求自己,这不是惹人怀疑吗,“我也想救你,可是你犯了规矩,我也无能为力。”说完一脸悲悯。
“主君”知画仍然苦苦哀求。君太傅彻底怒了做了这么不要脸的事,还敢求情,对着知画就是一脚,被燕平安拦住了,“君太傅这是打算杀人灭口?”燕平安伸手拉开跪坐地上的知画,“你可想好了,你要是不说清这孩子是谁的,今日可就真的没命了,那人可是个心狠的,你死了所有的事情就了无痕迹,而你只要说出来,我燕平安保你孩子和你的命,还能让你如愿以偿,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知画抬头看看一脸笑意的燕平安,再看看脸色阴沉似水的主君,他知道燕平安说的是真的,如果不说出真相,自己就是死路一条,自己死无所谓,可是孩子,孩子可是大小姐的骨血啊!
知画咬咬牙,“其实,三天前不是这样的,是奴发现了大小姐的孩子,去找大小姐回来的路上发现有黑衣人掳了大公子出府,奴阻挡不急,心里慌乱,怕被人发现大公子不见了,又怕有人发现奴去找过大小姐,所以就假扮公子,打算第二天告知主君,不想被家主发现,事情就是这样?”
君太傅一脸愕然,钱雨田愤恨的看着知画,却又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幸好这小贱人还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君睿婕一脸高兴,她就知道哥哥不会做出有违礼教的事情来。三姑祖则是一脸欣慰!
众人的表情自然是落在了燕平安的眼中,看来这君家还有真心关心如玉的人,既然这样,就暂不计较,要是……,他们会知道惹怒恶魔是很恐怖的!
燕平安拉起地上的君如玉,帮他整理整理衣衫,扶起他就向外走。
“站住!”君太傅挡住了去路。
“又怎么了?”燕平安很是不耐,见过不爱孩子的母亲,就没见过这等恨不得杀了自己儿子的母亲,燕平安对君太傅是厌恶到极点。
君太傅看着沉默的君如玉满眼复杂,各种情绪在眼中一闪而过,“他是我君家人,你带他去哪?”
“去哪?”燕平安呵呵大笑仿佛君太傅问了一个很好笑的问题,“当然是回家了。”
“回家,这里就是他的家。”
“这里。”燕平安冷冷的看着君太傅,目光中满是不屑:“一个要杀儿子的母亲,一个容不下继子的”真爱“,还有一个陷害主子的贴身侍从,真是好地方。我可不敢把自己的未婚夫放在这样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哪天未婚夫不小心又被掳了,头上绿帽子澄澄亮的时候,我找谁说理去?”
一番话说得君太傅哑口无言,连燕平安带着君如玉离开都没反应过来,只有君睿婕关心哥哥,一路小心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