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将船靠了岸,夜鸾先就蹦蹦跳跳上了岸,离开了扬州,来到这南方与北方的中间地带,民俗民风已经有很大的不同,而且这里的三月还稍带微寒。
“老大,咱们去哪里?”陆听风左右看了一眼。
夜鸾眼珠一转,在现代时自己就是一个现成的吃祸,而且是百吃不胖的标准吃货,羡慕死那些拼命节食的姐妹,如今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当然得品尝这里的风味小吃了。
“我们去吃东西,而且我们要吃这里的特色!”夜鸾摇着头,已经迈着步子向街中心跑去,李雪净在身后也跑着:“看来跟着老大,我们是跟对了,最起码肚子不用受罪!”
陆听风无奈笑着,三个正走着,突然迎面跑来一匹马,马上骑着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那马与夜鸾相迎,突然两只前蹄立了起来,那女子慌忙拉住缰绳将马头掉了方向,差点摔倒。
那女子身穿银甲,看起来倒像是什么女侠,而且手里提着一把宝剑,看到夜鸾挡路柳眉倒竖,怒气冲天说道:“快点让开……没看到我的马跑的这样快?不想要命了?”
夜鸾惊了一跳,抬头见诺大一个马头,鼻子就在脸上喷着热气,魂都飞到九天之外了。
陆听风看到了,慌忙护在夜鸾身前问:“老大你没事吧!”
夜鸾红了脸,以为自己百炼成钢,遇到事情是不会再慌乱了,可是刚刚这危险的一幕若不是陆听风和李雪净在身边瞧着,自己准得哇哇大叫起来。
那女子看到陆听风一个如此高大的男子却叫这个藕色衣服的男子为大哥,不由笑道:“看来还是个人物,不可小觑呀!”
夜鸾换过神来,站远一步说道:“你这女子好没道理,是你骑马太快差点撞着了我,现在倒是怪我的不是。这街上游人众多,如若姑娘再冲撞了哪一个也还是如此借口吗?”
那女子骑在马背,弯腰俯身打量眼前的男子,细细打量,却见眼前的男子面色温润,身形峻朗,虽然有些怯弱但却多了一丝灵秀,眼睛之中虽然袒露惊恐,但却能让自己努力镇静下来,到还算是一个男子汉。
“长得还算英俊,倒像是江南一带的人,口音也是,怪不得能长得这么温润灵秀。既然我的马没有撞到你,就不要再废话了,我身有要务行人自然要避开我,你没有见到我的银甲吗?”那女子口气直横,根本不把夜鸾三人放在眼里。
夜鸾本也无意与她纠缠,肚子饿得咕噜直叫,听到她这样不讲道理,心想不知道又是哪个有权有钱的门户放出来的狗四处乱咬,心中一计上来就猛叫道:“哎呦,我的肚子好疼,疼死我了!”
那女子本骑马正要离开,看到夜鸾喊疼也不想多加理会,可是那爱管闲事的李雪净早就拦在那马前,不怕死地说道:“我们老大肚子疼,你不能走!”
那女子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他肚子疼与我有什么干系,难不成是我的马吓到了他,引起肚子抽筋了?”
陆听风扶着夜鸾,本正焦急,不知夜鸾到底得了什么急症,却见她拼命地向自己眨眼睛,陆听风觉得有些无趣,做了一个无奈的姿势,夜鸾却瞪了一下眼睛继续装着十分痛苦的样子。
陆听风怕夜鸾玩的过头,低声说道:“她身穿银甲,说明她是银龙帮的人,如今银龙帮在北方势力十分庞大,你还是不要随便惹她的好!”
“那又怎么样?这是行人走的大街,没有哪家规定这路就是他银龙帮的路吧,我今天偏偏要捉弄她一回!”夜鸾低声说道,然后挤眉弄眼做着鬼脸。
李雪净仍然与那女子在纠缠,“喂我说,怎么着你也得带着我们老大去看大夫,现在症状不明不能放你走,谁知道是不是惊恐过度让她肚子疼呢?”
那女子十分无奈,看起来也是十分的焦急,咬了嘴唇说道:“今天的事情算我不对,给你们几两银子自己去看大夫,我现在马上要去分舵,没时间和你们在这里耗着!”
说完扔在地上几两银子就扬起马鞭,也不管李雪净拦在马前,打马就要走。本以为李雪净一定会识趣让开,却没有料到他仍然坚持拦在马前,马再一次立起双蹄打了响鼻,差点把那女子从马背摔了下去。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那女子翻身下把,手里的马鞭紧握,怒目相视。
夜鸾看到扔下银子来,气更不打一处来,索性坐到了地上叫了起来,一边斜眼瞅着那女子的反应。
李雪净当然聪明,知道夜鸾没想放她走,就说道:“我们不要银子,只要你赔礼道歉!”
那女子脸色通红,无奈之下从怀里取出一只哨子吹了一下,不过一刻就有两匹马也从一个方向飞奔过来,马上之人也是身穿银甲,头带面纱。
陆听风大叫不好,低头对夜鸾说道:“不要玩了,见好就收了,她都叫帮手来了,再玩下去我们是要吃亏的!”
夜鸾干脆站了起来,拍了拍手说:“这下才好玩呢,若她一时赔礼道歉,到没有多大的意思了!”
夜鸾向来就是一个遇强则强的人,看到那女子再向前来的那几个人诉说什么,自己也不再装肚子痛,只是静观事变,李雪净也站在陆听风身边。
“喂,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其中一个年长一点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