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情深处,钟留恨也差点就落下眼泪,一生能得到这样的女子,还有什么可遗憾的,怪不得古时常有爱美人不爱江山之说,也许,人生一世,只有情感才是最为贵重,最为感人的。
暖阁的窗子上,已经渐渐有晨光泛白,夜鸾看着熟睡中的钟留恨,心间有万千不舍,是啊,如若今天分离就是一生,那么自己看多少眼才够呢?
夜鸾轻轻抚摸着钟留恨的脸,生怕自己一闭上眼睛,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眼看着朝廷与丐帮之间就要起冲突了,自己却只能干着急,所以想这一夜后,偷偷离开,就算是为钟留恨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既然帮不到丐帮与银龙帮,就顺其自然好了,历史上许多的悲剧,那些穿越的人不是也没有改掉吗?自己凭什么就能改掉这样重大的事件?夜鸾想到这里,心酸不已,将自己身上的一块玉佩轻轻戴在钟留恨的脖子上,又亲吻一次说:“夜鸾永远爱你,钟留恨!”
两行清泪落下,缓缓滴到钟留恨脸上,钟留恨惊了一下,睁开了眼睛,正看到夜鸾在抹眼泪。
“怎么了?好端端地哭什么?”钟留恨问道。
夜鸾笑笑说:“这不是天又要亮了,怕你离开又是几月才能见面!”
钟留恨沉思一会,起身将夜鸾抱进怀里说:“你放心,朕这就叫七皇叔着手办这件事情,我一定要让你尽快入宫,不论用什么样的方法,朕都要让你进皇宫,做皇后,这没人可以阻拦!”
夜鸾苦笑,看着钟留恨信誓旦旦,说:“夜鸾在这里也挺好,许多事情也讲究个时机,别因为夜鸾而惹怒众人,到时候皇上怕是会难堪。时辰也不早了,皇上起吧,夜鸾为皇上更衣梳洗,好不好?”
钟留恨点了点头说:“好,就让夜鸾为朕来更衣梳洗!看看是不是与别人的不一样。”
夜鸾为钟留恨梳洗完毕,李炎也早侯在门外,一过五更,李炎再三催促,钟留恨这才依依不舍与夜鸾告别,却不知这一别,就将是分别。
司马府中,司马老爷得知女儿萍妃要回家省亲,自然是高兴的手忙脚乱,可是等回来的只有女儿司马萍与丫鬟小翠。
“老臣见过萍妃娘娘!”司马云看到只有女儿,勉强行了礼,待司马萍说过平身,就慌忙问:“皇上没有一起回来吗?”
小翠有些委屈,正要说什么,却被司马萍拉住了。
“爹,娘,皇上日里万机,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这次能让女儿回来省亲已经是承蒙皇恩浩荡,爹爹就不要再多问了!”
司马云噎了一肚子话,听到女儿劝戒,也不敢再多问,只是准备好的那些恭维的话都没处说。
回到旧时房间,小翠委屈地说:“主子,既然回到了娘家,就不要再掖着藏着了,在宫中没处说个委屈,回到家中还要这样,主子不累吗?”
司马萍看着小翠说:“我已经答应了皇上,为他隐瞒此事,就一定要做到,否则皇上万一有什么危险,那我们不是罪大恶极?”
“主子连爹娘也不相信了?”小翠有些不解,又说:“主子不是在宫中对老爷夫人日思夜想吗?怎么如今见了,却是这样的态度?”
司马萍幽幽说:“你不懂,女子一旦入宫,就要遵守宫中的规矩,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更何况我嫁的是当今的皇上,自然要为他多多着想!”
小翠叹息说:“如果皇上知道主子这片苦心就好了!”
司马府虽然说迎回了女儿,但未见着皇上的面,多多少少有些遗憾,所以一天的热闹过后,第二日就归于了平静。
司马萍静静等着宫中的马车来接,与爹娘告别,也并没有想象中的泪流满面,倒是司马夫人看到憔悴消瘦的女儿,问长问短,“是不是宫中饮食不习惯,是不是皇上不体贴,是不是小翠侍奉不得当?”
司马萍都微微笑着说:“娘多虑了,皇宫中挺好的,除了有些孤闷。因为皇宫中规矩重多,不能像家中时那样随便,这也难怪。娘亲尽管放心就好,有小翠在,女儿没有什么事情的!”
司马夫人直念阿弥陀佛,司马老爷催促说:“快快起身吧,别让马车久等了,要不然皇上会不高兴的!”
正在此时,突然听到李炎在门外传话道:“皇上驾道!”
司马老爷与夫人先是一惊,又是一喜,拍着女儿的手说:“这孩子也真是的,皇上今天来怎么就能瞒着我们,这下子什么也没有准备,皇上要责怪我们了!”
司马萍也是吃了一惊,看看小翠,心里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却原来钟留恨本想与李炎直接回宫,可是思前想后,都觉得让司马萍一人回府的确有些不当,如若自己能去接她,多少让她挽回些颜面,心里感激,许多事情也就化解了。
“李炎,去司马府!”钟留恨向正在驾车的李炎说道。
每次去荷香苑,只有李炎亲自驾车,一来为了保密,二来也是为了保夜鸾周全。
见钟留恨这样说,将马头掉转方向,直奔司马府。
钟留恨踏进司马府,一眼就看到了笑脸相迎的司马老爷和夫人,见到钟留恨慌忙跪地行礼,钟留恨上前拦道:“司马大人,司马夫人不必多礼,朕是来接萍妃回宫,昨日萍妃回府省亲,时间仓促,不知道是不是尽了女儿孝心,如若不全,还望两位大人多多体谅!”
司马老爷谄媚说:“哪里,哪里,如今娘娘贵为萍妃,哪里有不周全之说,只是府上寒酸,不要委屈了皇上与萍妃娘娘才好。皇上既然来了,不如就在府上用膳再走?”
钟留恨看着司马萍,见她一脸感激,也回应一个笑说:“不必了,朕在宫中还有些事情,急着回宫,这就带着萍妃一同回去,两位大人不必挽留!”
回到马车,司马萍说:“多谢皇上能来接臣妾,感激不尽!”
钟留恨不言,望着窗外说:“这一年来委屈你了,这也是朕该做的,回到宫中,你要对此行之事保密,也要告之小翠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司马萍十分郑重地答说:“臣妾明白。”
却说管尼调查王宁之死,所派之人来到扬州王宁下榻之所,询问再三没有结果,只好住下来打听此事。
后来却无意听说,这家凤仙阁本是银龙帮出钱资助过的客栈,如此一来,事情就有了眉目,这日,管尼的手下闻远又来到了凤仙阁。
看到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正要往进走,突然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见一个半瞎的算命先命正喊他。
“公子留步,有事要算,不如找再下算一算,准则一两,不准则倒你一两,如何?”算命先生胸有成竹,闻远虽然知道事关重大,不能随意相信一个江湖算命先生,但是几日来没有半点消息,心急之下,也只好端坐在算命先生面前。
“先生可有什么见教?”闻远问道。
那算命先命抚了抚胡须说:“先生是有事要问,老朽说的可对?”
“算你对,那你倒是说说,我所问何事,事有何解?”闻远又问。
那算命先生将面前竹筒递了出来,闻远接了,那算命先生说:“公子摇了签,老朽自然要算得出来,否则就算是失卦,公子拆我台子我也没话可说!”
闻远摇了摇卦筒,突然从里面掉出一支签来,那签上用细纂写到:若问此事,天上人间,闻此一家,不过眼前。
算命先生用那半瞎的眼睛瞅了老半天,若有所思呐呐几句,最后说:“先生要问的事情是关于死人的事情,事情的起因是眼前这家客栈,若说客栈关人生死,卦说眼前,那就怕要问问开这家客栈的主人了!”
闻远一惊,这卦虽然离奇,但八九不离十,当下也不敢小看算命先生,只从怀间掏出一绽银子放在案上,低声说:“不瞒先生,确实是问人的事情,只是现在没有半点线索,只能干着急。开这家客栈的主人在下也问过了,他只说人虽死,可是客栈却没有半点干系,且这件事情已经经了官府,在下也不能再多问了!”
算命先生摇了摇头说:“世间之事,无非是色利二字,公子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解的?”
闻远不解,怔在那里,算命先生又点拔说道:“这客栈主人向来好色,公子不如从色子下手,世间之事看个通透,公子就该明白,人只要得其利,就可以从其事!”
闻远恍然大悟,大赞叹说:“先生果然是神机妙算,在下感激不尽,感激不尽,这五两银子请先生收下,日后在下得功,定会再报!”
那算命先生点头说:“也算是与先生有缘,不必多礼,银子老朽就收下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再来找老朽,老朽定当鼎力相助!”
闻远得了算命先生的妙招,就从扬州的青楼里花大价钱包了一个姑娘,并将这姑娘从青楼里领了出来,装扮成一个良家女子走进了凤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