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带着三名衙役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那三名衙役一看就是经常做这样的事情,上来不翻衣柜,也不翻床褥,只在手饰盒里翻了一通,还在放银票的盒子里乱翻了一通,三个人各拿了一些贵重的小物件,藏在了身上,并把那些大银票拿出来放到兵快手里说:“大人,我们只在房间里发现了这些,别的东西都是正常使用的物件!”
那捕快看了一眼银票,足足有上万两,眼睛都红了,咳嗽一声义正言辞地说:“我要将这些拿回去当证物,或许是银龙帮为了收购夜鸾而送她的!”
那几个衙役说:“是是是,大人说的是,应该带回去好好查看!”
夜鸾并不以为意,只拿了一件披风为夜间挡寒,看着那些官兵搜查停当,就说:“大人,我们这就走吧,我收拾好了!”
那捕快恩了一声,与那几个衙役一同走下了楼,到了楼下,看到尤万芳和花满香,又十分正义凛然地说:“这春香楼要封几日了,有什么消息我会再来通知你们的,这几日你们静等消息就行,至于夜鸾,等我们把事情查清楚了,自然会放她回来,你们放心!”
花满香又掏出银票,塞到捕快手中说:“请大人一定多多关照,多多关照,我们在这里先谢谢大人了!”
那捕快看着银票,像看着亲人,心满意足地说:“你们放心,我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夜鸾一走,尤万芳就将春香楼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一个人站在台上,气咻咻地扇着帕子,指着台下一群人问道:“你们说,到底是谁出卖了夜鸾,我尤万芳生平最讨厌出卖人的叛徒,一起在青楼就是姐妹,怎么有人可以无耻到出卖自己的姐妹?是不是有一天,我有事了,也有人拿刀子在我后背捅一刀?”
花满香劝道:“姐姐不要生气,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现在县衙也不过是怀疑,并没有给夜鸾定罪,所以我们只需要从中周旋一定会没事的!”
尤万芳怒火冲天,指着台下一群有些紧张的姑娘说:“你说说,她们怎么可以这样做?夜鸾才刚刚回来,这以后还叫不叫人安宁了?今天我要是不查出这个叛徒,我觉不罢休,反正现在春香楼也被封了,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找出这个人来给我打出去,我看再让她犯贱!”
花满香看了台下一眼,看到柳香香低着头,与小翠都是一脸愧疚,直往人群里藏,知道事情一定是与她们两有关系,又劝说:“姐姐,事情闹大了不好,这件事情还是大化小,小化无的好,就算找出这个人来,夜鸾现在也出不来,到不如我们先想办法将夜鸾救出来才对!”说着向尤万芳使了一个眼角,让她看向台下,尤万芳也看到柳香香和小翠那一副表情,心间霍然明白,一定是因为柳香香担心夜鸾回来抢了她的风头,所以要除掉她。
“她该死……“尤万芳叫道。
花满香拉了一把尤万芳说:“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不能损兵又折将,现在柳香香是春香楼的台柱子,没了谁也不能没能有她。我们先想办法救夜鸾,如若夜鸾有什么不测,我们再拿她试问!”
听着花满香低声这样说,尤万芳才收敛了怒火,冲着台下的人说:“散了吧,散了吧,如果我救不出夜鸾,一定会让那个告密的人死的很难看!”
说完,与花满香一起转身上楼,只留下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子,在议论着到底谁的叛徒,又为什么一定说叛徒就在这些人中间?
原来花满香递于那捕快银票的时候,听那捕快说:“是春香楼里的一个女子去送的信,那信现在还在县令手中,具体是谁还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写信的和送信的人不是一个人!”
尤万芳听了花满香重复了捕快的话,看着花满香说:“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如果夜鸾真的与什么银龙帮有来往,那她还有救吗?虽然我们和官府之间还有些门路,可是如若是朝廷的命令,那县令也不得不服从,我怕夜鸾会凶多吉少!”
花满香想了想才说:“不管怎么样,晚上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去县衙看看夜鸾,也好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如果果真是与银龙帮有来往,我想只要她说出银龙帮那帮人的下落,朝廷将那些人捉兵归案,夜鸾也就能将功赎罪,不会有事了!”
尤万芳扶着额头说:“也只好这样了!”
却说柳香香看着夜鸾被抓走,心里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自己的对手总算除掉了,忧的是春香楼被封,而大娘又说非要找出这个告密者,到时候自己怕是自身难保,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看着小翠立在门口一声不吭,就骂道:“你是怎么办事的?都说了,你将信悄悄放进县衙就赶紧走,怎么会让人发现,如若我有什么事情,你也逃不掉!”
小翠嗫嚅地说:“我本来正要走的,结果正好被那位捕快给发现了,只好将信亲手交给他了,不过我并没有告诉他信是谁写的!”
柳香香哀叹一声,连自己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样糟糕,不过看到尤万芳和花满香暂时不追究,自己也只好安下心来,静观其变。
钟留恨一路拉着气愤地风傲白走向春香楼,风傲白不停地喊说:“你放开我,现在不去救夜鸾,你拉着我跑这么远干什么?要知道,夜鸾如果有什么事情,我是这辈子也不原谅自己了。要不是我们当时不敢站出来说一句话,她现在也不会在青楼,也不会被捉,更不会变得那样憔悴,你看看她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钟留恨拉着风傲白走到一处僻静处,才停了下来,放开风傲白说:“你要冷静一些,想救夜鸾,就得弄清楚事情真相,晚上的时候我们去看看她,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好想办法,现在我们找一处地方先吃些午饭!”
“什么?你还有心情吃饭?我都快急死了,哪里有什么心情吃东西?要吃你吃吧,我去县衙打听情况!”风傲白的执着让钟留恨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劝说:“你听我说,现在我们要好好照顾自己,才能更好的救出夜鸾,你着急也没有用,或许反到令事情越来越糟糕!”
风傲白听了,垂着头说:“要是在京城就好了,我就可以让我父亲出面来干涉这件事情,现在我一没有官位,二也没有证明能证明自己的身份,想救夜鸾也没有什么办法!”
钟留恨拍了拍风傲白的肩膀说:“你这一次就听我的吧,等我们一起吃过午饭,再一起想办法,夜鸾会没有事的,你不用这么担心!”
风傲白反问:“你怎么知道她一定没有事?你就这么确定?”
正说话间,走到了一处饭馆,钟留恨将风傲白拉了进去,十分自信地说:“那当然,吉人自有天相,夜鸾一定会没有事情的!”
风傲白只好任由钟留恨拉着进了饭馆,一起吃过午饭,二人又一起到县衙附近找到了一处客栈,静等晚上。
直到黄昏初上,风傲白又再次忍不住催促着钟留恨说:“现在都晚上了,该走了吧!”
钟留恨这才起身,二人一起奔向县衙走去。
却说夜鸾被那兵快带到县衙,县令早在堂上坐定,看到夜鸾被带到,就拍了惊木大声喝道:“大胆贱妇,竟然敢与银龙帮私下勾结,结党叛乱,该当何罪?”
夜鸾不卑不亢,屈膝跪在地上,叩了一个头说:“请老爷明察,小女子并不知道什么银龙帮,更没有跟银龙帮结党营私,夜鸾前日才回到了扬州,之前与朋友一直在京城。一定是有人特意栽赃陷害夜鸾,所以还请老爷明察,还夜鸾一个清白!”
堂上的县令曾也一直仰慕夜鸾的美丽,曾经几次在春香楼出现,只想一睹芳容,可是夜鸾觉得县令年龄太大,所以几次都推托了。夜鸾心里明白,这样的情形,对自己十分不利。
果然不出所料,堂上的县令落井下石,又拍惊木说:“大胆罪妇,有人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看来不对你用刑你是不会招了!”
夜鸾心间虽然有点害怕,古代的刑具自己可是从电视剧里了解了不了,比起现代的枪决来,不知道要残忍多少倍,可是她知道自己此时千万不能慌乱,于是抬起头十分镇定地说:“如若大人说有人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那我到想与这个证人当堂对证,看她敢不敢与我面对面还敢栽赃陷害我。至于说用刑,大人一向明察秋毫,如若今天要用屈打成招的法子,怕是天下人都不会服气,夜鸾更是不会服气!”
“你……”夜鸾的一句话将县令噎的喘不过气来,只是定定地坐在椅子上欲言又止。那个捕快见状,慌忙上前提醒道:“这银龙帮一向在扬州往北千里之外活动频繁,听人说银龙帮的总舵在那里,大人不如派人前去打听消息,看看银龙帮最近的去向,如若真如信中所说,那大人就是证据确凿了!”
县令恍然大悟,点头称是:“对对,对对,张捕头你这就差两个官差去那里查探银龙帮的去向,如若真如信中所说,我们再定她罪不迟。只是不知道这个地方的路程需要几日?”
那捕快收了花满香的银子自然要办事,于是说:“快则六日,慢则十日总会有回信的,还请老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