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见到,有很多种解释,而听到萧纬耳朵里,倒是让她一激灵。萧纬一边想着那陈恩泽怎么那么讨厌,一边倒是又想起以前的事情。可眼前的永娘柔柔弱弱的,眼汪汪的看着她,她不免也只得恨恨的说了句:“好,明日朕就收拾她。”
永娘是松了口气,要是皇帝能把陈恩泽除掉,那陈家宗室便没有威胁,也不怕有人认出他这个冒牌货。何况,他这么做,也是替公子出气!
那月色朗朗中,萧纬看着永娘的神色由幽怨到喜色,一时间摸小手的兴致都没了。她本来以为,按照永娘善良的性格,一定会帮陈恩泽求情,倒没想到那柔弱的外表下,对陈恩泽的心倒是挺硬的。
“那永娘多谢皇上。”永娘匆匆福了福,见萧纬沉思,又急忙忙出口,那恩典可不能忘,“皇上的恩典,永娘不敢奢望。只求皇上能多多照拂阿姐,这次回去,问起阿姐官场上的事情,永娘虽是不懂,但阿姐闷闷不乐的样子,永娘,永娘好难过。”
“朕的恩典,可不是人情。官场上的事情,也不见得是朕一句话,还要看永年堪不堪重用。”萧纬不冷不热回了句,那颗火热腾腾的心冷了回去。站起身,淡淡看了永娘一眼,“朕金口玉言绝不食言,你好好想想再同朕说罢。”
永娘打了个冷颤,他虽是不懂朝堂的事情,可看脸色的本领是一等一的。见萧纬冷清下来,立即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慌慌忙忙拉住萧纬的胳膊,人贴了上去:“小人刚才只是跟皇上抱怨两句,皇上莫要嫌小人烦。皇上,皇上的恩典,小人想明白了,只要,只要皇上能,能亲近小人。”
说着想起以前在街头看流莺招客的姿态,脸红了红,将衣裳腰带一扯,那身衣服就顺着肩膀划了下来。永娘跟在陈永年身边,虽然没有习武,但也是跟着陈永年练习。衣裳脱落下来,不是瘦巴巴干扁扁的身材,有锁骨有肌肉。身材匀称,又有早些年受苦留下的疤痕,独独多了几分这儿少有的男子气概。
萧纬震惊了,这儿有船戏!
她犹犹豫豫,想来想去,一边恨自己迂腐,一边还是唉声叹气地帮永娘将衣裳拢好:“你别这样。若朕要幸你,自会正大光明等你册封之后。”语气顿了顿,“可是你那好阿姐,不见得喜欢你入宫。等过阵子,咱们三头六面问个清楚,你若想留,朕便册封。你若想走,朕就风风光光送你出宫嫁人。”
萧纬转身离去,自然没有瞧见永娘听到萧纬这句话后,神情是有多惊诧,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到床上。
第二天上朝,萧纬在经历了昨晚被永娘色诱后,精神萎靡。等三呼万岁,就见到可以没规没矩,四处撒欢的武王爷,她老姐,正站在武官首位,笑嘻嘻地盯着她。
“哟,大皇姐来了。”萧纬想起在将无巷见到武王爷,本来打算第二天嘲笑她,可没想到,听说武王妃大发雷霆,将武王爷给禁足了。“想必王妃大发慈悲。”
武王爷再厚得皮也不免红了红,随意拱拱手:“家门不幸啊!不如皇帝下旨,让我休了那泼人!重新娶门好亲事。”
“哦,好亲事啊。”萧纬故意拉长语调,见武王爷居然也一副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的怪怪眼神看过来,不得不悻悻收声,“皇姐今儿正好来给朕做个决议。”
萧纬叹了口气,“朕总想给先皇先后修缮陵墓,可应奉机却说现在没钱。你说可怎么办?”她指指尹枫,“尹爱卿说不能消弱军防,许爱卿说,既然朕已大婚就该是时候开科举,为朝廷广纳人才。可这些都要钱。皇姐,你给朕拿拿主意?”
“两位都说得有理。”武王爷双手一摊,翻了个关我屁事的白眼,“不过一文钱憋死英雄汉也是有的。臣听皇上问时,似乎心中已有解答,就不要为难咱们这些蠢笨的,直接吩咐臣等办事就可以了。”
“哎呀呀,朕哪里有什么主意。”萧纬叹了口气,见尹枫和许忠斗鸡似的互相瞪眼,心里暗暗一笑,冲站在队末,正在发呆的陈永年招招手,“朕想,让永年去庙里替朕祈福。对了,”她一击掌,“朕记得皇家寺庙位于梅山,风景秀丽,咳咳,朕是说,灵气得很。不如平日里,宫里无人去的时候,开放出来给百姓祈福,念佛的人多了,上天自然庇佑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