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急匆匆地跑回姻缘府,跟慢悠悠喝着小酒吟诗作对的月老儿碰了个正着,月老只觉得一阵风吹过,在地上晃了几个圈,拿着酒壶醉醺醺的摇了摇脑袋,看着眼前桃花树的重影,笑自己老了不中用喝几口酒就能成这个样子,灼华在修炼怎么可能回来呢……
一脚踹开千线阁,许多发着光或者暗淡的小球,只见其中千丝万缕的红线似实似虚,因为突然开门带来一阵风红线们似乎都有些摇晃。红线的两端分别是两个发光的小球,小球上依稀还写着名字。
灼华阁中转了两圈,停在西边的一根红线前,两端小球散发着莹莹光芒,旁边还漂浮着一颗暗淡的小球,灼华细细看了他们上面的名字,顿时就哭丧了脸——
这月老的位子是保不住了。
赌一把?
恩,赌一把。
灼华凝聚内力于指尖,怀中取出一根红线,将两颗球原本系好的红线从中截断,可是转眼又恢复了原貌,救命,真的要die啊……
灵力的催动带动了千线阁内原本稳定的气场,周围的小球开始震动发出叮叮叮的声音,灼华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手心有些冒汗,刚想回忆一下有没有什么方法平复一下这些受惊的球球们,一声醉醺醺的“何人如此大胆擅闯我千线阁”吓得灼华化作一线光影消失不见。
月老儿看了看打开门的千线阁,挠了挠脑袋,默念轻咒,小球们都安稳了起来。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捡起地上的一根红线,眯了眯眼睛。
上方的两颗受红线牵引的球静静漂浮着,月老喃喃“童彤”“瑞希”,笑了起来,这个徒儿越发的撒泼胡闹了,是该给她长点记性了,这千线阁的线剪不断理还乱啊……
将手上的红线往空中一抛,晃悠悠的关上了门,最后的余光中,那颗暗淡的小球连上了“童彤”,一时光芒大胜,清楚的可以看见“层渊”二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童彤的红线签上了瑞希?若是灼华知道月老在给她来了个三角恋,她大概会……
事情发生在那个夜黑风高的晚上。
灼华之前拒绝了层渊让她回去住的要求,怕会连累到其他的师兄姐妹,打不过逃得过总是没有错的吧。
就在童彤龟缩在这山顶等着她师傅痛改前非顿悟人生知道他爱的是她。
就在童彤深思如何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的时候,空气中传来了一阵浓郁的绿茶味。
是的,绿茶婊来了。
还是一身的粉色,将手上的小笼屉放在桌子上,得意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笑个毛线啊。”童彤站了起来,拿起桌边的佩剑缓缓擦拭。
绿茶婊一脸震惊,“你说什么?!”
“我说你,笑,个,毛,线,啊!”童彤一字一句,“看来你耳朵也不太好使,对吧……”
“你已经在这里受罚,还想不知好歹?!”绿茶婊面色通红。
“千万别说我受罚,你说我本来就是被某个不知好歹的小人所害,好在这里还乐的清闲,不然,我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某人呢……”童彤“咔嚓”一声把剑放回剑銷,“你说这月黑风高的,万一可口甜美的小师妹突然就消失了,别人也不会生疑的对吗,特别是这个时候再在野兽的窝里找到小师妹的衣服,这不就是小师妹被野兽吃掉了,哎呀,好可怕啊……这人杀兽杀可就分不清了,小师妹若是她杀可真是含冤而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可怜了这花朵一样的人儿。”
童彤摸了摸绿茶婊的侧脸,指尖带过之处都有肉眼可见的鸡皮疙瘩。
绿茶婊拍掉了童彤的手,“哼”了一声,也不打算久留,看了看四周“嗖”的一声御剑离开。
童彤打开笼屉,她但也不担心下毒什么的,今天是绿茶婊负责,她才不会傻到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
呀……厨房哥哥对我好好啊……还有剁椒鱼头……
灼华永远只想着性命问题,果然是入世未深,这世间不可预料的痛苦可比死要来的多。
舔了舔手指,剔了剔鱼刺,打了个饱嗝伸了伸懒腰,浑身通畅……
童彤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鼓囊囊的小肚皮,这生活真是美妙啊……
困感一点点袭来,半睡半醒间,童彤突然觉得燥热难受,想着大概是被子太厚了,蹬走了被子,可是片刻之间如蚁覆骨,麻麻的热热的难受极了。
童彤蹬大了眼睛,身体的炙热和酥麻让她只想脱脱脱要要要!!
该死的女人敢给我下媚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