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熬夜,后来和大侄子在家里抢房间折腾到快天亮才拉着阿盛合力把大侄子锁门外,薄欢累怏怏地骂那个大侄子太坏了。
没睡几个小时,景盛就起床去公司。他已经蹑手蹑脚不想吵醒她,结果还是对上一双困倦乏累的眼,安抚累极的小女人再睡会了,可薄欢愣是抱着他胳膊央求他陪自己一起睡。
景盛无奈,躺了会儿。后来扒下身上的睡衣穿到前几天刚定做好的斑点大黄鹿身上,这鹿得有一米八,抱着薄欢不成问题。
衣服套好,他先自己抱着薄欢,慢慢地就用穿着他睡衣的鹿抱住薄欢,再慢慢地他和着鹿抱着薄欢……
景盛一直忙到中午才抽空回家,依旧将重要的事交给付青宁处理,将金庄及其他酒店的事情交给了挂着副总的盛伊。盛伊与丈夫离婚后,薛刚拿着盛伊的股份依旧不愿意退出盛世,后来意外死亡,薛刚的职位原本就属于盛伊,只是大多数情况下她情愿当个家庭主妇照顾孩子。
薄欢整个上午都没出卧室,景千被景盛警告不许打扰小婶,待家里有些无聊的男人出去逛了逛,中午时分回了景盛家里。
景千靠厨房边上,动动嘴皮子指挥小阿姨做吃的,他敲平板搜索着各种感兴趣的食物,偶尔问上两句‘叔婶昼夜日常’。面对一个俊美的跟牛皮糖似的男人,被他追问无奈的小阿姨准备说什么——
突然传来一阵窸窣的开门声,仿佛是在警告室内的人说话注意着点。
景盛直接脱了厚重的外套解了领带,扫了眼空旷的室内,便径自去主卧。
长发散披的小女人躲在被子里,头埋在斑点大黄鹿的长颈子间,两只胳膊亦是抱着颈子。
景盛莫名觉得心头一软,过去拢了拢她的头发,将她半张被鹿脸遮住的脸庞捞出来——
“嘤嘤。”薄欢发出轻哼,牙齿却越发用力地咬住鹿身上的睡衣,阿盛身上的味道真好闻,跟糖果似的。
她不会是真把鹿当自己了吧?景盛额角隐约作痛,三下五除二就把那鹿从衣服里捞出来丢床里面去,不怎么温柔的动作自然是吵醒了娇俏的小女人。
惺忪的睡眼眨了眨,薄欢朝他露出个纯美无辜的笑。
“阿盛,我还要抱一会儿。”她显然把刚才抱的小鹿当男人的腰身了,话说完两只柔若无骨的爪子抱住男人的窄腰,紧接着拿脸搁在男人的手背上去蹭,粉润润的唇衔住他的衣服。
景盛竟无言以对,动手推开她的脑袋,将衣服从她牙齿锋利扯出来。
“阿盛,你对我越来越不好了,”刚被吵醒的女人,声音软糯发甜,“不给我抱抱,还故意吵醒我。”
她说话时吞吐的温热气息扑湿了男人手背,微张着的唇贴在男人肌肤上,似乎有水渍顺着嘴角流出。
景盛将口水擦回薄欢脸上,手背擦干净了才将她捞起来抱怀里,“都多大的人了,还流口水?”
正巧从门边经过的景千,好巧不巧将这段对话听得明明白白,毕竟景盛刚进主卧时忘记将门合严实,留着条逢。
景盛没让小阿姨准备午餐,等薄欢收拾好自己,他便捎上侄子出去搓一顿。
这次出去没有叫上司机,景千自个儿是极其喜欢开车的,毕竟男人爱刺激,享受速度与激情。
路上,薄欢从景盛兜里掏了根兔子糖出来,窝在男人怀里舔着香甜的糖果。
景千正望见这一幕,心里五味陈杂。他小叔那么斯文正经的人,怎么就摊上个脑袋不好的女人?
“小叔,这事你跟爷爷说没?”
景盛稍稍动脑就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等过几天和你婶扯了证,再跟那边说。”
景千不再多言,毕竟老爷子是不会同意薄欢这样的傻子进景家的,小叔先斩后奏也不是不行,就是副作用……
一心咻完糖果的薄欢正想嚼棒子,就被身边的男人迅速将棒子抽了出来,动作利落地塞进糖果袋子里。
薄欢瘪嘴,手又钻进男人兜里,想再掏一根出来吃,却被男人一并钻进兜里的手握住。景盛允许她摸着糖意,但不准她抽出来。
两人嬉闹了好一会儿,就到了饭店。
薄欢开开心心地蹦跶下车,跑过去抱住阿盛的胳膊,一抬眼却看见了熟人——
“昊天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