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庭烨不急不缓地燃起一支烟,放进了口中,当着她的面静静抽着,烟头的火光随着他的呼吸一明一暗。
静澜往后撤了一步,伺机求救,谁知厉庭烨长臂一伸将门死死按住,静澜就被他卡在了胸前,他低头,凑近她,将烟气徐徐喷到了她的脸上。
味道很呛,厉庭烨喜欢抽劲儿大的烟。
静澜屏住呼吸,别过头,厌恶至极。
“你真以为那帮警察会把我怎么样?”他将烟头掐灭,随手往门板上一掷,烟头弹了回来,落在了他脚下,“至今为止,还没有谁敢拿我厉少怎么样,包括你们尉迟家。”
“你信不信我会让你有的进没的出?”静澜抬头,怒目而视,毫无畏惧。
“是吗?你确定?”他扯起嘴角诡谲一笑,静澜心知不妙,想躲,脚下刚一动,他突然抬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狠狠按在了门上,然后粗暴地吻了下去。
他像一头野兽,想要用最快的时间攻城略地,他咬住她的嘴唇狠狠地吸,舌头像枪炮,在她的口中一阵翻搅,静澜拼命反抗,却被他反握住双手,疼的要命,她用脚踹他,他膝盖一顶差点让她跪下,几个回合之后,静澜停了下来。
反抗只会让他更兴奋。
果然,像木头一样的女人让他感到无趣,他的动作缓了下来,控制她的力道也渐渐弱了,他如暴风雨一般的吻变成了零零散散的碎吻,从她的嘴唇挪到了脖颈,最后喘着粗气把头埋在了她的肩窝。
“够了吗?”静澜冷笑一声。
他无言,嘴角一扯,双臂上移,将她轻轻搂进了怀里。
“啪!”的一声,静澜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你无耻!”
他冷哼一声,“谁叫你不肯正眼看我?”他一把推开她,静澜的背又撞在了门上,发出“咣”的一声响。
“上次见了我为什么装作不认识?因为那个臭小子?”他怒喝。
静澜心头一抖,怒目瞪他,“我和你的事,少扯上别人,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和你熟的是我二叔,要热络、要寒暄,你去找他!”
“尉迟静澜!”他吼她,“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她苦笑,抬眸问他:“你不肯放手的到底是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尉迟静澜只有一个。”他想都不想就回答,“我就喜欢独一无二的东西,包括女人,所以,你别想着躲我,没用的。”
静澜听的怒火中烧,“请你立刻离开我家!”她打开门,冲他喊:“出去!”
厉庭烨意味深长的看着暴跳如雷的她,稍作停顿,他说:“尉迟小姐,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他探身过去,再次凑近了她的面庞,“我不着急,你迟早是我的女人。”
“滚!”她不看他,冲着门外爆了粗口。
他无所谓的笑,从她身边走过,末了回头,“你最好趁早解决了和那小子的事,免得我出手。”
还是被发现了,静澜握了握拳头,回给他一个愤恨的眼神。
他依旧在笑,笑的渗人,“放心,我会给你时间玩个够,看着你把他捧红,然后……呵。”他冷笑。
笑的静澜神魂俱裂。
然后,你要是还敢反抗我,我就会让他从云端坠落地狱。
他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只是给了静澜一个自上而下的眼神,一切就都明了。
他离开了,静澜却一夜无眠。
随后几天,有关于厉庭烨的消息越来越少,倒是吴润泽成了众矢之的,静澜从零散的报道中推断出是厉母出手带走了儿子,这个在政商两界颇有手段的女人隐身在公众视线之外,悄无声息的改变了事态的发展。
厉庭烨那晚的警告仍在静澜耳边回荡,他离开了中国不假,可他什么时候回来又像一颗炸弹一样埋在了静澜的心中,他所谓的给她时间玩儿,不过是他被厉母软禁的借口而已,那女人终年忙于事业,这次抛下一切带着儿子离开,势必是要将他回炉重造,真希望他能改变心意,从此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再没了厉庭烨的消息,伴随着《骑鱼小姐》的上映,静澜的心终于重归平静,电影出乎意料的大火,元佑宁重回新晋男神榜,得到了一票90后、00后的支持,资深影评人称他为“新类型电影领军人物”,席诗语如愿以偿将自己的创意打造成了品牌,加上付华英的鼎力支持,在华康金牌专门为她成立了一个创意部门,就连南柏君都被派去协助她,一时之间风头正盛。
付华英把TD服饰广告的创意方案也交给了席诗语,席诗语有私心,写了一个断章的方案,付华英一眼就看出她的意图,“你想搞连载?”
她大方承认,“虽然TD只和我们签了一个季度的广告合约,但如果连载形式的广告播出后效果好,我想以TD的财力,加上艾昕和元佑宁的关系,想拿下另外三个季度的广告合约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付华英笑说:“想法很好,但是TD也不傻,我们这么搞,有点儿绑架对方的意思啊。”
“那就得看广告案的功力了,你要是相信我,这件事情我有七分的把握。”她总是这么的自信。
付华英的手指轻叩桌面,半晌,看着她轻轻笑了,“诗语,你这根本不是来和商量,你连我的思想都绑架了。”
“我没那本事。”她答的云淡风轻。
“行了,你去做吧,谁叫我看上了你的智慧。”
TD广告在拍的时候,元佑宁之前拍摄的其他广告接连紧锣密鼓的上线,他像一颗沉淀许久的珍珠,突然之间被人从蚌壳中取出,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