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拉着陈繁舟的手离开,秋锦问:“静不精彩?”
陈繁舟笑着说:“比之我十几年前在澳洲看的那一场精彩了不知多少倍,包括现在的华语辩坛,也是值得浓墨重彩来纪念的一场。”
的确很有魅力,也很让人神往。
晚上两人在东澳岛附近游玩,八点钟找了一家餐厅吃饭,秋锦饿的狠了,一口气点了许多吃的,便笑眯眯的等餐来。
从这个视野看过去还能看见海岸,深蓝的海水随着风飘荡到岸边,石块各种各样或大或小,远远的看过去也美不盛收。
“好漂亮的地方。”秋锦感叹,转过头来问陈繁舟,“你大学旅游,来过这里吗?”
陈繁舟摇头,“没有。”
那时候他环游世界,中国去的地方很少,也就四川阿坝和西藏这两个地方而已,“但从前谈生意倒来过几次。”
不过哪比得上现在有佳人相陪呢?
想到这里,陈繁舟微微笑了一下,从桌上拿了橙汁来喝,却没想到邻桌两个小朋友闹着玩儿,一个追着另一个跑,前面的那个直直就朝陈繁舟撞了过来,陈繁舟手里的杯子一下没拿稳,橙汁撒了一地。
那桌年轻的妈妈这才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连忙过来道歉,拉着小孩子说对不起,“抱歉啊先生,小孩太调皮了。”她歉意的一笑,又转过头去跟小孩讲:“快给叔叔道歉。”
妈妈的严厉好像有点吓到小男孩,他躲在大人的背后,怯生生的看过来,倒和刚才调皮捣蛋的样子不同。不过因为陈繁舟避让得当,橙汁没洒在他身上,因此笑着说:“没事没事,小朋友这个年纪调皮挺正常的。”
“是是。”那位妈妈笑着附和陈繁舟,连忙拉着小孩离开了,秋锦还看见那个男孩趁妈妈看不见转过头做了一个鬼脸。
“调皮的小孩。”秋锦慢慢评价这一句,想起从前陈繁舟说的话,突然感兴趣的问:“你小时候真的很调皮吗?”
从前他是提过,不过现在的陈繁舟温和强大,又带着些雅雅的痞,实在让秋锦很难想象他会同刚刚那个小孩子一样。
陈繁舟对这个倒不避讳,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带笑看了秋锦一眼:“我小时候是很调皮。”
秋锦兴致勃勃的追问:“怎么个调皮法?”
“上树掏鸟下河捉鳖吧。”他开玩笑似的说了这么一句,又道:“小时候被爷爷奶奶宠的厉害,是当时那一群富三代里最最跋扈的,不然你以为周晓沈鎏看见我为什么那么害怕?”
这些地位,都是当年打江山打出来的啊。
“那你那时候什么样子的啊?”秋锦又问:“短头发长头发?染颜色了吗?”
这算什么猜测?陈繁舟哭笑不得,“很正常的样子,黑色的短头发,就和你现在在大街上看到的任何一个年轻小帅哥没什么不同。”
他这样不害臊的讲,秋锦瞪了他一眼,“你就吹!”
吹?陈繁舟当然不是在吹。他那时候已经是首都那几个歪瓜裂枣外加学霸精英里难得的帅气,堪称京城第一帅。意气风发,谈笑间不敢说樯橹灰飞烟灭,但决计差不了哪儿去。
又因为智商甩了那些二世祖几条街的缘故,和着封诚、周清铭,被人称作京城三少。那一段岁月,即使是现在的陈繁舟来看,也是过的极其恣意的,而如果按照那样的人生轨迹发展下去,他大概会成为B市史无前例的一枚纨绔,会玩儿会闹,也许仗着陈家能做几笔生意,赚几个小钱,但也仅限于此了。
他绝不会成为今日的陈繁舟。
今日的陈繁舟经受了世界上最寒冷的极北,也到过最热的非洲大草原,见过这世界上最让人柔软的感情,也看过血肉纷飞的战场。他心高自傲,但也心怀谦卑。
他应该对李柏鱼心怀感激。如果不是十八岁那年他因为她的牵连而和她一起遭受绑架,也不会见识到这世界竟然有那样残忍、又那样高明的手段。
就不会造就现在的陈繁舟。
十八岁那年其实已经远去,但陈繁舟却从来没有忘记过。没有忘记李柏鱼长长的指甲在他的脸上划过,轻声低喃:“小鬼,悄悄看着,别出声。”
也没有忘记他被李柏鱼舍弃,但最终依靠她留下来的计策从哪些穷凶极恶的绑匪手中逃出时的慌张。
同样,他也没有忘记栽倒在游乐场时那个女孩送他的那一朵花。
想到这里,陈繁舟看着秋锦的眸色渐深,“你呢?”
“嗯?”秋锦疑惑,“什么?”
“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我小时候?”秋锦用手撑着下巴洋洋得意的回答:“我小时候也是一个大美人。”
“大美人?”陈繁舟不知道想起什么低低的笑起来,说:“脸上长着痘痘的大美人吗?”
秋锦瞪大眼睛看向他:“你说什么?!”
陈繁舟不怕死的又重复一遍,“锦锦你小时候脸上是不是长了痘痘?是不是特别喜欢长的好看的大哥哥?一张口就和人家求婚?”
那一句句话从陈繁舟的嘴巴里吐出来,秋锦抖着唇:“陈繁舟……你你你……。”
她还兀自在那里哆哆嗦嗦,陈繁舟先发制人的问:“漂亮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以后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锦锦我们结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