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满脸愕然,收起了轻视之心,暗暗猜测着他的修为,无论他怎么看,都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一丝真元力。
云苍昊微微一笑,“两位已近百岁了,近日就要渡劫了,年岁一大,渡劫的机率也越低,所以你们才会想要靠丹药提升渡劫……”
大长老和三长老听了他的话,已经不能用惊愕来形容了,心底涌出无限的惶恐,瞬间达成了共识,这样的人,只可为友,不可为敌。
等到他说完,见风使舵的大长老,脸上堆起了讨好的笑,“云总裁,原谅我等失礼……”
云苍昊不耐的摆手,“说吧,你们打着安家的名号,到底所为何事?”
当云凝香醒来时,讶然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大哥的休息室的床上,床前站着大哥的忠实跟班,邪魅的越彬,他正垂手而立,见她醒来,用着恭敬的语气说:“小姐,你醒了,大人已经在外面等你了。”
“麻烦给我衣服,我总不能穿着睡衣出去吧?”她以为自己还穿着睡衣。
“小姐,你不是已经换好衣服了吗?”越彬意有所指的望了一眼她身上的穿着。
下意识的低头,这一看,她脸腾地红了,紫眸里闪过怒火,“越彬,你太过份了!”
越彬见到她不善的神情,心知她误会了,连忙摆手,“小姐,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站在这里等你醒来而已。”天大的冤枉,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冒犯她。
“不是你?”她疑虑未消,那会是谁?脑海里闪过某人的脸,一想到自己被某条色龙看光光了,又羞又恼的她,暗暗咬牙,恨不得将某条趁人之危的龙剥皮拆骨。
五分钟后,洗漱完毕的云凝香又被越彬告知,云苍昊让她直接去会客室,说有人要见她。
会客室?她生出不好的预感,压下心底的不安,依言走向会客室,站在会客室门前,犹豫再三后,她才抬手敲门,“叩,叩……”
门应声而开,龙焰站在门内,冲她点了点头,说出来的话,却差点吓坏了她,“小姐,请进!”说着,他侧身让她入内。
云凝香眼底闪过愕然,刚想说什么之际,眼角的余光瞄见了还有外人在,极快地压下了心头的疑问,扬起一抹得体的浅笑,“谢谢。”说着,她朝内走去。
云苍昊见她来了,冲对座的两人笑了笑,“我妹妹,云凝香。”说着,他朝云凝香招了招手,“香儿,过来这边。”
大长老和三长老见等的人来了,双双将目光投向来人,一边盯着云凝香瞧,一边分出一缕神识,探查她的气息,这一探,两人大失所望,果真如南瀚玥和轩辕涵所说,她只是一个容貌出众,普通至极的千金大小姐罢了。
云凝香坐在云苍昊身边,打量着两人,一个严肃不好相处,一个刚毅果决,她在心里给两人下了评语,没来由的,她心底涌出对这两人的熟悉感,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们。
凑近了身侧的大哥,低声询问,“大哥,他们是?”这两人目光里的窥探,让她如芒剌在背。
云苍昊安抚一笑,“香儿,他们是安氏的人。”他们是打着安氏旗号的修真人士,他故意省略了重要的字眼。
“是这样吗?”她狐疑的看着他,第一反应就是腹黑的大哥有事瞒着自己。
“那天晚上参加宴会的人之中,你对谁印象好?”云苍昊抛出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云凝香神色古怪,“大哥,他们不会是来说媒的吧?”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办法,谁让我的妹妹太优秀了,正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云苍昊笑了,说着,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抛给对面两人,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
“云总裁,不知令妹可有男朋友?”大长老忙顺着他的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他们有求于他呢。
“令妹真是人如其名,怪不得云总裁如此保护她了。”三长老送出一顶高帽。
“家中长辈不在家,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要多费心了。”云苍昊淡淡一笑,算是回答。
大长老和三长老连连点头称是,后生可畏,从初见到现在,他们就没讨得半分便宜,越跟他相处,他举手投足间,不怒自威,那股属于上位者的气息让他们畏怯不已。
在这样深不可测的男人面前,他们除了忍气吞声,当个应声虫外,别无他法。
“云总裁,不知我们刚才所说,你考虑的如何了?”大长老旧话重提,天材地宝的诱惑战胜了恐惧。
“让我答应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这人向来喜欢以物易物。”言外之意,就是你们必须拿出对等的东西来交换。
大长老和三长老露出了为难的神情,难道真要为了那几株天材地宝,舍弃他们这么多年搜刮的宝贝?
一旁的云凝香听到这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大哥又在跟这两人下套了,一道灵光闪过脑海,这两人难道是武顶峰里的人?
紫眸里滑过浓烈的恨意,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因为压抑轻颤着,心底涌上无尽的悲哀,灭了自己满门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她却无能为力,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龙焰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不着痕迹上前一步,大掌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他掌心里的温度,还有不缓不慢的拍抚,她蓦然回神,理智瞬间回笼,他们来这里,一方面是确认自己的身份的,另一方面是想要他们手上的天材地宝,问题来了,据她所知,武顶峰里的灵植多不胜数,为何他们要舍近求远?难道他们还是没有死心?还想夺走辰辰?
龙焰站在云凝香身侧,见她渐渐平息了下来,黑眸里滑过深思,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过往?
头一次,他想要为她做些什么,想要了解她,想要知道她全部的过往,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无力感,想要安慰她,却不知从何处着手的挫败感,更是让他心生烦躁。
“既然两位为难,那就当云某什么都没说过。”说着,他就要起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