骓流年听着,大概意思可以听懂,虽然不知道写这个的原因,但奇怪梵心,音府少当家写这个干什么。
一旁的骓夫人十分不满,明明是叫儿子陪自己来,让他求姻缘的,怎么又去听和尚讲经了,是问姻缘啊!一挥衣袖,满脸笑容的插到和尚面前:“大师啊,你看看我儿子的姻缘吧。”
已是成熟壮年的和尚,虽是和尚却也不得不说这身皮囊不比骓流年差,和尚闭眼一声阿弥陀佛,抬眼淡淡的看了眼骓流年沉思于纸上,骓夫人顺眼望去,少年才俊,衬得貌俊刚直,不禁眼眶盈湿:多么好的青年啊!怎么会瞧不上一个姑娘现在还单着呢?多少人现在都有儿子了啊!
淡漠深思的看了骓流年一眼,骓流年转过头来看到的便是和尚清明的眼睛深邃:“留不过,莫强留。”
对于感情,姻缘向来不是很在乎的骓流年一点儿也不在意和尚的话,指指纸问道:那是什么意思?”皱眉看着手里的纸,埋头不语。
见儿子丝毫不关心自己的婚姻,只注意那张纸,待在一旁的骓夫人叹一口气,得到那么一句话,骓夫人真是不知道该愁好呢,还是该愁好呢?摇摇头,骓流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母亲什么时候走了的,还在听解其意。
“看,南北手中的这支木笛,当它是生长的树木的一部分时,它以一种形态存在;而当它以笛子出现时,又呈现另一种存在方式。”...
“你想啊,当它是树时,它不是沐雨吸风,生长在土里,所以说它发的是风,水,根的声音;当它成笛子时,嘿嘿!你知道了吧。”雪莲见梵心一脸所悟,不好意思的揉揉微红脸,“我都是乱说,不要当真。”
见雪莲解释为什么是木笛,梵心笑着看雪莲,觉得这个天真的姑娘憨厚可亲,起身揉揉她的头:“谢谢,我知道了。”
在雪莲愣神于他温柔的抚摸时,梵心已笑着上马块鞭离去。
摸摸自己的头,粉上脖颈,低低说一句,无人听见:“不用谢……”
只有风了解…
当骓流年再次来到音府时,静静的侯在门外,看院内的春暖花开,花冒枝头,香气沁人。
等待良久,似乎把骓流年的耐心用光,骓流年有点莫名的烦躁,终于在骓流年皱了两次眉后,府门吱呀的开了,画儿柳眉淡墨,露出张杏花般的容颜,对着等待良久的骓流年柔柔一笑:“请吧,公子。”
其实等那么久骓流年是很心烦气躁的,但不可思议的是,在骓流年踏入袂亦的园中小亭,亭边上的树叶摇曳,偶尔有几朵花瓣飘落,落在肩头,见那人抬手拂袖喝水时顿了下手,侧脸望过来,见是骓流年温温弯眼一笑,那一眼的温柔让骓流年不自觉的内心平静下来,嘴角随着她的音容微微上扬了下,柔化了眉眼。
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喜欢种花树…
喝口茶水,把杯放下,淡淡笑挂脸庞,低头看茶叶旋转于杯底:“骓将军找我有何事吗?”知道袂亦的人接触后就会知道她特爱茶,尤其是山泉初时嫩绿,留得那一时的浮生,粱得一世镜花,沉静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