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看到了怎么样?”一大早的,让人都没好好休息便喊人来催着林少情,见到林少情的第一句话便就是这样的一句问话。
雀儿看着自家小姐的一副疲倦相,在一旁着实焦急,不满的情绪一下子便流露于面,但自己是下人,什么话都不能说,只能是干着急而已。
林少情面无表情的看着上座面色红润,娇艳万分的姚氏,直直的一福,眼却不曾低下:“母亲。安好。”
“不用。”起手一挥,双手蔻蔻自己注视着自己长而好看的指甲花蔻,漫不经心的说,“我只想知道,那音家的小姐…”丹眼回看林少情,“是不是真的毁容了?”
“是。”林少情也起身站直了身子,对视着姚氏的双眼话语不卑不亢,与以前的性子居然两样,“但我也想知道,母亲为什么会想知道呢?”
略感意外的抬眉,盯着林少情的眼良久,姚氏叹一口气般:“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放下手中的杯,拿着手帕略略思索的样子,“我倒是不知道原来情儿也是到了这般年纪,怎么?你一出去就有了反抗的心?”
正视了后,林少情反而冷静了下来:“母亲一直要我去问别人的伤情,可曾想过女儿的闺誉,如若以后被人拿来说事,对于女儿的名誉就没有损害吗?母亲又到底是何意?”
姚氏冷哼一声:“这就是你不高兴的理由吗?这么点小事,你说原来以往都是你应付于我的吗?母亲可真是伤心,为什么?”姚氏反问一句,猛的笑颜如花,“不是为了你的哥哥的好婚姻啊,音府姑娘不是说德有德,说貌有貌,不是很好吗?”
林少情梅花般的面容上激起怒意:“就算再好,那也是商家之女,官士农商,你真的是对我哥哥好啊!”
“我对他不好!”姚氏手上的茶杯重重的在桌上一放,鹅蛋花俏的脸一片阴霾,“这些年你看在眼里,我对你固然这样,你也明白,但你哥,我敢说对他我没有什么没做到的!人心隔肚皮,更何况你们都不是我亲生的。”
“我…”的确,林少情说不出话来,脸上不知是急的还是怒的,面色绯红,但是对于娶商贾之女是根深蒂固的观念,如何能?对于自己姚氏是差,但是对于自己哥哥,姚氏的确是很好,待如亲生。
见她说不话来,姚氏才缓下语气,“你说我对他不好,是,是我不想他娶个太高官的女儿来压自己,但是,你自己也去了音府,你觉得音府的姑娘不好?”
被这么一句,林少情直接把话卡死在自己的喉咙里。
对,音府小姐很好,温和善良,美丽贤惠,更是善解人意,可…
“但是现在被你这么一说,音府小姐的面容有损,倒是只有把她放弃了。”似乎叹息那真真不是自己的儿媳。
疲惫的挥挥手:“你退去吧,人选再看看就是了。”
“我…”想开嘴说话,但见姚氏只是不看她,疲惫的靠在桌上背对她挥手,让她离开,林少情抿抿嘴唇,只能压下自己的话,对着她低福一身:“女儿告退。”
姚氏旁边的老妇人看到她两退出去,斜眼瞄过,来到姚氏的身边:“小姐,看来她很是气愤,真的不考虑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