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玉臂缠上了腰际:“锋”,声音温柔醉人,要将他融化。
这个小磨人精,一下午不见踪影,此时又来美人计,让他一会天上,一会地下,真想揪过来好好教训一番,可是这小磨人精的一双小手摩挲着在解他的腰带和衣服,刚刚升起的要教训他的强硬瞬间化做云烟消散。
她这是在讨好他,以便达到目的,不能动摇,绝不能让她以身犯险。
林妙言微一愣,若是往日不用挑逗他就拜倒裙下,今日这般沉得住气?继续美人计……
绕到他正面,想送上香唇,无奈个子有点矮,他又很不领情的高仰着头,心一横,豁出去了,干脆一揪他的衣领,把他头带得低了下来。
每次亲热都是他占主动,今次主动一回却是笨手笨脚,试了几次都没亲到他的嘴,而他却压抑着一波一波的情潮沙哑了嗓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咦,你是我男人,亲一下就是非奸即盗,那天下的夫妻都是又奸又盗的人?”今日这他是铁定要油盐不进吗?
“你真是个小妖精”燕荣轩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很有男子气概的把她扔上了床塌,实施惩罚……
一番云雨过后,林妙言爬在他怀中开始提出正题:“那个,回去的事?”
“不行”。
她一下蹦了起来:“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有不准”。
敢情这番热情的讨好一点成效都没有,顿时一阵气恼,他却不容分说把她按回被窝里搂紧:“睡觉。”
一番挣扎无果,最终放弃,这俩个月来他修养得力气也大了不少,只好不情不愿的在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早晨醒来,怀中空空如也,林妙言滚到床塌最里侧,身上也没盖被子。
摇头叹气“妙妙,我的生命不能承受失去你的痛苦,怎么不体谅我这份苦心与痴情”。
把被子给她盖上,只见她的嘴还撅得很高,显然是还在生气,他在她的脸颊轻轻印下一吻,然后披衣下床,进了厨房。
他一离开,林妙言立即睁开了眼睛,她何尝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她不喜欢欠人情,人情这东西最难还。
仅过一宿,他们的态度就倒转了过来,燕荣轩挖空心思的讨林妙言欢心,变着花样博她一笑,但她就是不展颜一笑,并且不让他上床睡觉,可怜燕荣轩在软椅上睡了三天,她依旧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答应她回去,就是不让上床。
今日等到了子时还不见他回来,心中不免有点生气,莫不是要跟我倔强到底,连我的房门也不愿进了,那他会去哪里睡觉呢?十有八九是在书房,书房里只有一张简易的软塌,而现在已经入秋,早晚是很凉的,他的身子受不得凉……
可是就这样去看他,等于妥协,不去又牵挂,要怎么办呢?不如就让冰玉送厚的,暖和一点的被子去吧。
想到这里,立即叫来了冰玉,把他们平日盖的棉被让她送过去。
过了一会冰玉抱着被子又回来了,转达了他的一句话:“用不着。”
还真与她杠上了啊,林妙言气呼呼的问:“他在书房做什么?”
“主子在书房也没做什么,似乎在等人”。
“等人”会等什么人,这个时候还不睡觉,究竟是多重要的人,多重要的事情呢?想冲过去问问,又不愿先妥协,最后先钻被窝睡觉,管他在忙些什么呢。
这几日虽然他睡软椅,但好歹是一个房子里,能看得见他,睡着也心安,今日躺了一会,翻来覆去睡不着连连朝门口张望,她真气恼自己的不争气,没有他就睡不着了吗?
“哎……”真是烦死了,翻了几下又觉得口渴,起来倒了一杯水,喝到一半赫然看见他的影子印在了窗纸上,由远及近。
她纵身跃去,鸡飞狗跳的钻进被窝,还没等摆好姿势门就开了。
燕荣轩进了卧房点亮了蜡烛,桌上喝了一半的水杯子歪歪斜斜的支在杯子的盖子上,有些洒到了桌布,勾唇一笑,来到床前,只见她正面躺着,被子只盖了一半身子,双目紧闭呼吸均匀,睡得很熟的样子,只是嘴角沾了一滴水珠。
这个小人儿,真是让人爱极,嘴硬心软的,明明在等他回来,明明这样关心他,却非要与他置气,冷战,可惜连演戏也不会。
林妙言闭目中听到悉悉嗦嗦的脱衣声,眉头一皱,忽觉被子里灌进一阵风来,知道是他钻了进来,飞起一脚轻轻蹬在他小腹道:“不答应我不准上床。”
他暧昧欲热的眼神看得她心神荡漾,微一松泄他乘机顺势伸进裤腿轻柔的抚摸她的玉腿,可怜兮兮的道:“小媳妇儿,为夫睡了三天软椅都感了风寒啦,你难道就不心疼吗?”
林妙言将信将疑的审视他一番,没有看出什么风寒的异状,装可怜也不行,脚上一使劲,可是这一脚却如踩进了棉花堆里,没有把他踢下去,却被他顺势一拉,半个身子被带的压到他身上,倒像是她投怀送抱一样。
“放开”,林妙言蹬着腿怒视。
而燕荣轩顺势而上,一个翻身在上占了主动位置:“椅子冷,我睡不着。”
他柔柔的亲她的脸颊,展开美男计的攻势,但林妙言依然冷颜相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恩,你使美男计也不行”
燕荣轩颇有意味的一笑道:“既然某人厌倦我如此,那明天我只好自己回京去向姑姑告状。”
说完自行起身,作势要离开。
回京?姑姑?林妙言掀开被窝,眸子锃亮。
“站住……你说什么?什么姑姑?什么回京?”
燕荣轩坐在床檐侧目道:“有奖励吗?为夫好想你的美人计。”
分明是趁机揩油,占她便宜,不过急于知道是什么意思,只好略做牺牲掀开被子道:“恩,你穿的单薄,还是进来吧别真的受寒了”。
他要逗她玩儿,以报三日睡椅子之仇,故意不为所动,薄唇紧抿,眸子意有所指的望向了她,微笑不语。
好吧,算是我妥协了,乖乖的过去抱着他的头响响的在额头亲了一口:“这下可以告诉我了吧”。
他想得寸进尺,林妙言又警戒的抵着他的胸膛,红唇轻启:“先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呢?
闹够了,燕荣轩只好如实说了:“明天我陪你回京救乔江出来,并且你可以看到你的师父哦,也就是我的姑姑喽。”
“真的?你找到我师父了?”林妙言欣喜若狂,像鸡啄食一样啄他的脸,眼睛,鼻子,嘴巴,高兴的忘了要矜持,找了一年多的师父终于找到了。
燕荣轩叫停了她的鸡啄食,这小女人热情起来真难以招架,正色道:“恩,只要姑姑与那人出面,皇上也不敢动你一根头发”。
原来他早就想到了万全之策,只是还没找到师父,所以带她来这里先避一阵子,而她却还对他使性子,让他睡了三天椅子,她诚恳的低下了头人罪:“荣轩,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那就补偿我”,他把她扑倒,三天没抱她睡觉,柔软的身子,清香的味道,极具诱惑力,这久违的感觉真好。
她又把沉重的身子掀开,燕荣轩面色一沉,又是那里得罪这小人儿了?正想着这个问题,她主动吻上他的唇,小手解开他的衣物,温柔的抚摸他胸前的肌肉:“今日我来”。
原来是这样,自成亲以来她很少主动,大多是他比较主动,这就算是补偿,呵呵,这小女人倒也奖罚分明,不由得闭上了眼享受她的补偿,喃喃自语“妙妙,得你真是我之大幸”。
第二日,林妙言与燕荣轩一早便起来准备。
由于此次梓潼外出处理一桩生意去了,所以决定带着冰玉一起离开梦圆山庄。
离开时林妙言与郑棋依然是被蒙着眼被带出去的。
睁开眼时,已经在新阳城外,林妙言与燕荣轩乘一骑,郑棋与冰玉,各自一骑,赶往京城。
“妙妙,你必须要学会骑马了”燕荣轩提醒着林妙言,自下山他也教过她一些骑马的要领,但还没熟练到敢自己骑马快跑,在许多时候真是不方便。
“恩,回去了你教我,你说过要送一匹适合我的好马给我的哦”。
“恩,这个自然”。
一路畅通无阻,经过俩天奔波来到了义州,此时天已黑,他们找了个地方投宿,明日便可回到京城。
二人沐浴更衣耳鬓厮磨,尽享鱼水之欢。
窗外夜更深,露更重,一个白色身影如石雕一样注视着屋里的两个人,眼中蹙了俩团火焰。
"俊驰",张玉树在他身后轻声呼唤。
"石雕"动了动,手中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这个女人竟然如此随便的就与男人私混,真是不知廉耻,当初他算准了他们二人跑不了多久就会被皇上抓回来,到那时他在出手把这女人救过来,也好让轩弟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