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说道:“这办法好,这是明天的事,今晚先别说了,上炕睡吧,今天让这些瓜女子折腾了一天,我都困死了。”
孙红波笑道:“你还瞌睡不?”
银杏强打起精神,说道:“等我一觉醒来再说吧,我真要睡了,我去睡了。”
银杏上炕拉了被子去睡,孙红波喂了小黑,把小黑拴在了门口,过去看了一眼银杏,看到银杏已经打起了鼾声,微微一笑,上了炕躺在银杏身边,关了电灯也睡了。
第二天,孙红波起来后就去找王刚了,王刚睡着还没起来,他撞开门进去,把王刚从被窝里拎出来,让他光着两条腿站在地上。
王刚冻得直打哆嗦,说道:“孙红波,一大早你来干啥?我又没惹你,你别欺负我。”
孙红波说道:“你惹我的事多着呢,我先给你一件一件说,那次你去了一线天,把电杆推倒,电线弄断,自己还让电打了,把干坏事的东西也电的不行了,你说有没有这回事?”
那件事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尽管孙红波说的头头是道,孙红波又没看见,王刚也不会承认。
王刚说道:“孙红波,你放屁,那次断电,和我没关系,你别赖在我身上,再说我东西不行了,也不是电打的,我一直就这样。”
孙红波哼了一声,说道:“我是没看见,可有人看见了,半夜你从一线天回来,还去了一趟王牛家,给他说了这事,你现在还不承认吗?”
王刚尽管冻得直打哆嗦,可他不敢承认,说道:“孙红波,你叫这个人来三对面对质,我要问问他,他是咋样看到我的。”
孙红波说道:“第二件事,你去给王牛说,我每天都要去后山练箭,黑八才到了后山想收拾我,这件事有没有?”
王刚心头一震,这件事只有他和王牛知道,孙红波是咋样知道的?那次孙红波差点就没命了,今天豁出去就是让孙红波打死,也不能承认这事。
王刚说道:“你放屁,你到后山练箭,我不知道,我咋样给王牛说啊?你别把啥事都赖在我头上。”
孙红波说道:“第三件事,我和黑八都昏迷了,大家都忙着抬我救我,你****的也上了后山,你偷偷拿走了黑八的手枪,又把手枪给了臭蛋,最后让臭蛋打死了木匠叔,这些事都是你有意干的,你敢说没这回事?”
王刚害怕了起来,这件事要是传出去,那自己就成了害死张木匠的凶手了,别说张木匠家的家产,就是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还很难说。
王刚说道:“红波,木匠叔是我师傅,又是我干爸,我咋能去害他啊?我捡了手枪藏了起来,想以后打野猪打饿狼,为洼子人也做点好事,没想到手枪让臭蛋发现了,这真不****事啊。”
孙红波说道:“第四件事,我打狼受伤,你给白药里掺盐,让细柳给我送了过去,差点要了我的命,这是咋回事?”
王刚不由对孙红波又敬又怕,他说的这几件事,都是自己做过的,孙红波又没看到,可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看来孙红波今天是来跟自己算账的,只要能保住一条命,以后再找他算账。
王刚说道:“孙红波,我也是一片好心,谁知道白药里有问题啊?你不能把啥坏事都看在我身上。”
孙红波说道:“人在做天在看,你****的干啥坏事了,你自己心里清楚,以前的我可以放过你,今天我再警告你一次,少打细柳和臭蛋的注意,只要臭蛋细柳出了意外,那就是你干的,我不会饶了你的。”
王刚说道:“那臭蛋出了门,栽到沟里栽死了,那也是我的事啊?你讲不讲道理了?”
孙红波说道:“只要臭蛋出了意外,你就脱不了干系,你别说想留在野猪坪,你的命都难保住。”
王刚说道:“好好,以后我就保佑臭蛋长命百岁,一天守着他看着他,不让他出事就行,好了,快让我进被窝,我都快冻死了。”
孙红波说道:“我话还没说完,你先站在那,娟丽跟了你,你让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她多好的女娃啊,你****的一点都不珍惜,你既然把她赶出去了,以后就别再纠缠她了,要是敢去纠缠她,我饶不了你。”
王刚说道:“你放心,我不会纠缠娟丽了,以后她咋样都和我没关系,还有事吗?没事了让我上炕。”
孙红波说道:“今天就跟你说这么多,以后我想起啥事了再来找你,****的,今天便宜你了。”
王刚一听这话,急忙上了炕,钻进了被窝,身体像筛糠一样打哆嗦,孙红波鄙夷看他一眼,哼了一声就走了。
解决了王刚这的问题,还得解决张娟丽的问题,张娟丽现在恢复了自由身,得尽快把她和田娃的事说和好,如果能尽快办了酒席。
孙红波要说服田娃,自己也没多少把握,以前田娃稀罕张娟丽,但现在张娟丽和王刚睡了几个月,就是不弄那事,张娟丽也免不了让王刚揉搓,田娃能接受张娟丽吗?
孙红波本想着去西洼找田娃,感觉没把握了,就没去,想着先让田妞跟田娃说,等说的差不多了,自己再插手。
孙红波回了家,银杏睁开眼睛,可还不想起来,孙红波一双冰手塞进被窝,,银杏冰的大叫起来,不过也没把孙红波手拿开。
银杏说道:“红波,外边那么冷,你赶紧上来暖和一下。”
孙红波说道:“你睡你的,我还有事要办。”
银杏说道:“我找你也有事要办,夜黑我睡着了,让你叫我,你没叫我,还欠我一顿,现在给我补上。”
孙红波说道:“冬天穿的衣服多,脱了穿了太麻烦了,还是等到了晚上一起给你吧。”
银杏说道:“到了晚上还不是一次啊?我还是少吃了一顿,别嫌脱衣服麻烦了,一会我给你穿。”
两人正在扳扯,张娟丽哭着进来了,坐在外边不住抹眼泪,孙红波出去了,看到张娟丽伤心成这样,也难受起来。
孙红波问:“娟丽,我找过王刚,那****的不敢再纠缠你了,以后你可以无牵无挂,想干啥就干啥了。”
张娟丽忽然钻进孙红波怀里哭了起来,孙红波一时手足无措,银杏在里屋正穿衣服,说出来马上就能出来,让银杏看到这一幕会咋想?银杏不说娟丽,但不会饶了自己。
孙红波急忙说道:“娟丽,不敢这样,让银杏看到了就麻烦了。”
张娟丽伤心说道:“我就想找个男人抱抱,说说我心里的委屈,红波,你就让我抱一下吧。”
孙红波不忍心拒绝了,豁出去让银杏骂一顿,也不能让张娟丽在伤心了,他手环过张娟丽的腰,也搂住了她。
孙红波说道:“娟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认清了王刚的人,这比啥都好,长痛不如短痛,不值得为这个狗东西伤心。”
张娟丽哭道:“别提那个狗东西,我早忘了他了,我伤心我妈,我妈早上骂我,要我回去找王刚,我不愿意,我妈就把我赶出来了,我现在没地去了,我该咋办啊?”
孙红波说道:“别着急,我尽快跟田娃说这事,只要他愿意,咱们就抓紧办酒席。”
张娟丽抬起泪眼,说道:“红波哥,我跟王刚睡了几个月了,田娃还会要我吗?”
孙红波说道:“我想他会要你的,别担心,一会田妞来了,我先让她回去跟他哥说,随后我在过去,这几天就会有结果。”
张娟丽说道:“我家回不去了,想在你家住几天,你要不要我?”
孙红波说道:“我家这么多地方,还睡不下你啊,你想住几天就住几天,回头我去找找你妈,先把她思想做通,她会理解你的。”
张娟丽说道:“红波哥,你对我真好。”
孙红波说道:“娟丽,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银杏是个醋罐子,让她看到了就麻烦了。”
张娟丽松开了孙红波,银杏正好出屋门,银杏一出来,孙红波和张娟丽都紧张了一下。
银杏走到张娟丽身边,说道:“娟丽,你没地去了,在我家想住多少天都行,今晚咱姐妹睡在一起,把红波撂倒干滩上去,好好治治他的毛病。”
两人在外边说的话,全让银杏听到了,银杏心里酸酸的,但一边是她的好姐妹,一边是他男人,她也不能发作,抱一下就抱一下,只要不做那事就行。
银杏把张娟丽拉进里屋,两人嘀嘀咕咕说话,也不知道说的是啥,很快就能听到张娟丽的笑声了,孙红波也就放心了。
今天是大年初二,孙红波要开始筹备办学校的事了,原来想着在南洼的大场,起几间大房,让学生娃上课,现在张木匠死了,王刚没这本事,也不可能从山外请木匠,看来盖学校这事要黄了。
孙红波绞尽脑汁,在想着教室的事,他脑子灵光一闪,想到了曾经关过自己的牛圈,牛圈是三间瓦房,里面的牛驴骡子都卖给大家了,就剩下一个空牛圈,要是把牛圈改成教室,学校就能正常开课了。
牛圈是野猪坪集体的财产,王虎现在还是野猪坪的村长,要占用牛圈作为教室,还得王虎点头。
孙红波估计要想说成这事,还得费点口舌,王虎现在把野猪坪集体财产占为自己财产了,要想用牛圈的房子,王虎不会轻易答应,不管咋样都要试一试,王虎真不答应了,那只好先用自己家房子,他和银杏搬到张长久家去住。
教室的事有了着落,教师的事也该考虑了,最早扫盲班开课的时候,他就看好了石榴和张艳,这两人上了讲台不怯场,讲起来思路清晰,逻辑严谨,始终带着微笑,有耐心,更重要的是两人学的很用功,自己讲过的东西,两人都能掌握,让这两个人当老师最合适。
孙红波决定先去找找王虎,跟他谈谈借用牛圈的事,探探王虎的口风,如果有希望,在做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