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我小看你了,难怪菀儿总是喜欢留意你的事情,原来你们是同一类人,都喜欢扮猪吃老虎。”
“哈哈过奖了,我可没那丫头那么有心机,至少我不会这么幼稚的为了给情敌一个下马威就自己一起跟着饿肚子,还浪费一大堆口水的在哪里说故事,我可不会干这么蠢的事。”夕浮不屑地撇撇嘴,骄傲的样子让人直想扇她个巴掌。
“你不幼稚吗,不幼稚为何还到现在还记恨她让你饿肚子了。”夕画笑。
“切,懒得理你。”夕浮加快脚步向前走,夕画赶忙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迫使她停下。
“……”夕浮不解地看着她,示意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最后说一句,詹俗是个值得你爱的男人,你不应该放弃。相信我,这句话我是认真的,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我不希望我们两个继续重蹈上一世的覆辙。夕浮在心里默默加上这一句话。
上一世,御行裔为夕浮罢黜后宫,而她则欲火焚身****而亡。看起来好像是夕浮赢了,其实她只不过也是别人手上的一枚棋子罢了。御行裔虽然后宫中只剩下她这个皇后一人,但是不要忘记了,宫里还有个年近三十还未曾出嫁的景岚四公主婉玉知。
是公主嫁不出?还是公主不愿嫁人?都不是!
御行裔和婉玉知表面上是最亲近的兄妹,其实他们俩早就情愫暗生互诉情长,不管最初是谁纠缠着谁,谁先爱上了谁,结果却只有一个,他们相爱了,而且爱得禁忌爱得疯狂。
景岚国上下皆以为他们的国君爱江山更爱美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在全国上下都在为他们国君的痴情而唏嘘不已时,那颗带着禁忌的果实却在悄悄发芽,就在自己决定****的那一天夜里,婉玉知突然来到冷宫告诉自己,她怀孕了,而且还是御行裔的孩子,多么讽刺的笑话啊!
亏得夕浮还在她面前洋洋得意,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景岚国需要个皇后,需要个太子,但是太子却不一定非要是皇后所出,真是好计谋啊。可是这又与她何干呢,反正过了今晚她只不过是具连面目都分不清的尸体罢了,这杯苦酒就留着给夕浮这位中宫皇后慢慢去品尝好了。
但是如今她重生了,虽然有些事在她的刻意而为下有了改变,但是基本的轨道却还在继续着,比如夕浮懵懂不明的喜欢,比如婉玉知的痴念……再比如她明知道最后的结果却仍旧还是爱上他。
爱情真是个杯毒酒,如果只是杯毒酒就好了,她还可以选择不喝,可是感情却由天不由人,哪是说不爱就可以不爱的。
夕画讥嘲一声,“我们现在如此心平气和地说话,是否也是那种姐妹之间的牵引呢?”
“去,谁和你姐妹了,我从来就不喜欢你。”夕浮嗤了一声傲娇地别过头去。
“我也不喜欢你。”夕画淡淡地笑,“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试一试在行裔的心里是婉玉知的地位高,还是对你的感情胜过一切。”
“怎么赌?”这都是什么事啊,师傅说要同她玩个游戏,夕画说要与她打个赌,结果都是关于她同行裔感情方面的,难道他们俩在一起就真的这么不讨人喜欢?
夕画凑到她耳边一阵悄悄耳语,夕浮脸一阵青一阵白,不敢置信地盯着夕画的腹部,太可怕了,这女人之间的争斗!
夕画看到她这表情,心里嗤笑一声:这样就吓住了,前世你可是亲手打掉了我的孩儿,虽然经过这一世的蹉跎,她看透了很多前世的未解,知道这只不过是御行裔为他与婉玉知未出世的孩儿使的手腕,但她还是一想起当时看着自己的骨血从自己体内一点点流逝的情景,仍旧在午夜梦回中心痛而醒,那种绝望,那种奔溃,满地的血红铺天盖地袭来,即便是裹着如何温暖的锦被都止不住心中的冰冷,痛彻心扉!
夕浮得意冷笑的嘴脸,御行裔不带感情的漠视与偏袒,纵使过了一世,她也无法忘记当时的恨,当时的怨。
“这样好吗,会不会出事?”夕浮犹豫着说道,这事儿可是可大可小的,她真不敢相信夕画居然如此大胆。
“就算有事也是我的事,你只需照做就行了。”夕画不满地睨了她一眼,突然有些怀念起前世那个风华绝代冷漠绝情心狠手辣的夕浮了,那样的女人才配当她的对手,而这一世的她,哼!
“呀嫂嫂、浮儿你们在后面说什么悄悄话呢,快过来呀这里有好多蝴蝶呀,好漂亮啊。”婉玉知挽着御行裔的手,回过头冲她们俩娇喊道。
夕浮夕画忙露出得体的微笑快步走上前去,不愧是两姐妹,此时的笑容居然是一模一样,看得御行裔兄妹俩一阵恍惚,心里不约而同地冒出一句话:好一朵美丽的双生夕!
待游园归来,夕浮草草的用了午饭,就倒在床上不愿起来。刘文清知道她累了也不打扰,就坐在一旁给她轻打着扇子。
习习的凉风扑面而来,夕浮只觉一阵神清气爽,被浆糊住的脑子顿时清晰明了了,于是她就这么趴在床沿上细细琢磨着夕浮的话,这么思考了半天,也觉得并非不可行,倘若假装她不知这件事,行使起来还真的不关她的事啊,她也是被陷害的而已。
想着想着夕浮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刘文清看到夕浮睡过去了,便停下手中的动作轻喊了几声,没有得到回答,这才悄悄地起身悄悄地离开。
这时夕浮做了个梦,梦中她成了御行裔的皇后,而且整个后宫中只有她一人,她屏退跟随的侍女独自一人在御夕园的长廊上闲逛,突然看见夕丛遮掩处有两个身影,他们似乎在说着些什么,气氛并不那么愉快。
那俩人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器宇轩昂卓尔不群有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虽然她只看到一个背影,却明确的知道那人就是御行裔。
而另一个侧身而立正好露出一个模糊的侧脸轮廓,那人一袭白色长袍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与御行裔站在一处竟一点都没有被比下去,反倒有股浑然天成的清冷高贵气质,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华流露出一股轻世傲物的气势,更让她惊讶的是那人竟然有一头如月光般美丽的银发。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人就是流云国皇室子弟!可是流云国皇室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夕浮想要再走进些看清楚,脚下一个不留神,她向前跌了过去,“啊……”
“小姐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刘文清听到声音猛地冲了进来,看到夕浮呆呆地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小姐你还好吗?”刘文清倒了被茶递给夕浮。
夕浮接过茶杯猛地喝了一大口,轻吐出一口浊气,这才慢慢地开口:“好奇怪啊,我刚才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的那个地方我明明就没有去过,怎么会如此印象深刻,仿佛早已刻在脑海中一般。”夕浮自言自语,“这个梦好真的好奇怪,真实得就像是真正发生的事。”
“小姐梦魇了吧,梦都是这般,有时柳情也会做些感觉特别真实的梦,连醒来时都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呢。”刘文清柔声劝慰,一手轻抚着夕浮的背给她顺气,“我刚才做了些小姐爱吃的桂夕糕和绿豆糕,小姐要不要先起来尝尝看,现在睡多了晚上该睡不着了。”
“可是我还想把这梦继续下去,柳情你先出去再让我睡会儿,我觉得我还困着呢。”说着夕浮推搡着柳情往外赶。
“好,好,好,小姐不要再推我了,我这就出去。”柳情忙出声阻止,无奈地关上门走了出去。看来今晚得配一副安神药了。刘文清在心中暗暗想道。
夕浮看着房门被关上,赶忙扑回床上钻入被子中闭目睡觉。躺着过了好一会儿,夕浮翻了个身继续睡,又过了一会儿,她又翻了身……就这么翻来覆去折腾了半个时辰她竟一点睡意也没有!
夕浮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又猛地躺下用被子蒙住脑袋,不断地催眠自己:睡吧,睡吧,快睡吧……
夕浮此时站在御夕园的长廊上,她环视了一圈周围熟悉的景物,不由得暗喜一番,居然真的继续做这个梦了!夕浮这回小心地走着,生怕再出现什么意外。她来到上回梦醒的地方,果然看到被名夕奇草遮掩下的两人,夕浮窃喜,悄悄地走进,躲在夕丛中竖耳倾听……
银发男子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性感还有几分熟悉,“你既已有了四公主就让我把浮儿带回去。”
御行裔的声音也同现在的有些不同,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让人听了心里拔凉拔凉的,“这件事我说过了,绝对不可能,浮儿是我的皇后,将来还会是我孩子的母后,就算我不能给她爱情,但是我们之间可以拥有亲情。”
银发男子的声音响起:“真是个笑话,该给爱情的你同我说亲情,原本是亲情的你们却发展成爱情,真是可笑啊。你们爱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浮儿今天我必须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