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善姨是紫云的姑母,这些年来都是她们姑侄在照顾我呢!”
“以后就换朕来照顾你。”玄烨深情地在千若羽唇上落下一吻,千若羽故作深沉地叹气道:“这个臣妾可不敢,要不然后宫其他人和朝臣又要非议臣妾了。”
“你就不会顺着气氛点,非要泼朕冷水吗?”玄烨哭笑不得地问着,千若羽在他唇上回了一吻,道:“臣妾怕皇上一时兴起,把臣妾吃了。”
“不,你早让朕吃干抹净了。”玄烨也学着她不正经,色迷迷地舔了舔近在咫尺的樱唇,又要再吻。千若羽左闪右避地躲开,玄烨顺势把她压倒在床上,两人像小孩子一样玩闹着滚床单,闹得床上一片凌乱。
“好了!好了!皇上,不玩了。”千若羽气喘吁吁地投降,玄烨转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低喃道:“羽儿,如果我们能永远这样该有多好,幸福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
永远这样,可以吗?可是上天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幸福总是在最美好的时候悄悄地溜走了。千若羽嘴角的一抹苦笑让玄烨疑惑了,不安地问道:“羽儿,你不想吗?”
“想,可是命运总是愚弄人的,当你觉得幸福的时候,说不定下一刻就是破灭。”
“不会的,朕会好好守护,这一次不要再失去了。”玄烨紧紧地牵住她的手,心里突然浮动着一股不安,仿佛真要失去一样。
千若羽察觉到他的异样,轻声道:“皇上,臣妾给你唱一曲如何?”
“好,就唱第一次在蝶舞云裳见到你的那首。”
“第一次是皇上以舒公子的身份来蝶舞云裳的时候吗?”千若羽假装不知道地问着,回想起那晚匆匆错过的一瞥,真有种凄美的感觉。
“不是,是南王世子来京那一次,那次朕一直在厢房里没出来,直到离开的时候才匆匆看了你一眼,那时候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现在想起来,好像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那一首叫相思引,皇上喜欢的话,臣妾再给皇上唱一次。”
梦,随风万里,几度红尘来去
人面桃花长相忆,又是一年春华成秋碧
莫叹,明月笑多情
爱,早已难尽,你的眼眸如星
回首是潇潇暮雨,天涯尽头看流光飞去
不问,何处是归期
今世情缘不负相思引,等待繁花能开满天际
只愿共你一生不忘记,我回首笑对万千风景
梦,随风万里,几度红尘老去
人面桃花长相忆,又是一年春华成秋碧
莫叹,明月笑多情
爱,早已难尽,你的眼眸如星
回首是潇潇暮雨,天涯尽头看流光飞去
不问,何处是归期
今世情缘不负相思引,等待繁花能开满天际
只愿共你一生不忘记,我回首笑对万千风景
今世情缘不负相思引,等待繁花能开满天际
只愿共你一生不忘记,我回首笑对万千风景
千若羽高歌弹奏的同时,玄烨已经移步到案前,挥墨为佳人描像。画中的千若羽星眸迷蒙,柔情万种,月光打落在随风飘逸的罗裙和绝美的侧脸上,配合着身后的璀璨星空,宛如一副神仙画卷。
琴音绝,画已成,玄烨最后在落款处题诗一首。
柳烟浓,梅雨润,芳草绵绵离恨。花坞风来几阵,罗袖沾香粉。
独上小楼迷远近,不见浣溪人信。何处笛声飘隐隐,吹断相思引。
千若羽拿起画像一看,几年下来,他的画工见长了。玄烨轻轻抱着她纤腰,用极度魅惑的声音问道:“喜欢吗?”
“喜欢,很好看。”
“这几年里朕为舒雅画了很多像,就是你在云裳宫看到的那些,这是朕为你画的第二张。”玄烨轻抚着画像里的佳人,千若羽好奇地问道:“那第一张呢?”
“之前闹出了一些小风波,那张画不见了,那里面的你也很好看。”
“那皇上在上面题了什么诗?”千若羽指了指画像的落款处,玄烨吻了吻她的发顶,情深款款地念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画上还缺了一部分呢,太孤单了。”千若羽提笔在画上添了一个人,画中的男人手执长箫,沉稳地坐在护栏前与她琴箫共鸣,两人虽未对望,可是眼神中却透露了浓浓的情意。
“朕的爱妃画工真好,添上男主人公之后画面看起来美多了,朕要怎么赏你?”玄烨假装正经地想着,千若羽看他一脸坏笑,肯定又在想什么坏坏的事情,挽着他的脖子,先发制人道:“夜已深,皇上就赏臣妾回床上睡觉吧!”
“你睡得着了吗?”
“恩。”千若羽乖巧地点了点头,玄烨随即横抱起她往内室走去:“睡觉了。”
片刻后,内室传出一阵打情骂俏的声音。
“皇上,放开我,这样我睡不了。”
“不行,朕就要抱着你,永远不放手。”玄烨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千若羽无奈地要挟道:“皇上再不放手,我可就要咬下去了哦!”
“啊,不要,好痒,好痒,皇上别抓了。”千若羽左闪右避地被玄烨抓着痒,玄烨反过来威胁道:“那还让不让朕抱着你睡?”
“行,可是皇上别抱这么紧,我透不过气了。”
福全和承亲王正在大厅里商议科举贪污的事,君少卿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脸色灰沉地回禀道:“王爷,李林失踪了。”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是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昨晚,我们的人一直跟踪他,彻夜在旁边的房间里守着,一直没听到有动静,程立也说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可是今天一早李林就不见了。”
“他这时候出事恐怕是凶多吉少,我们大意了。”承亲王愤愤地拍了拍大腿,这下不知道该怎么向程立交代了。
查了一整天都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如今的情况更糟糕了,福全抚额叹息道:“科举已经结束了,证据早被他们毁得干干净净,现在又没了李林这个证人,要查更难了。”
卓之恒人未到声先到地,兴冲冲地说道:“王爷,有好消息。”
“是不是查到那几个人的帐了?”福全迫不及待地发问,卓之恒点头道:“正是,王爷向皇上请旨,私下查了吏部、礼部两位尚书和驸马爷的帐,驸马爷的帐还算正常,可是两位的尚书的就有问题了,之前的不说,就说前两天,他们同时存了一大笔银子进钱庄,这些钱加上李林的供词足够请旨审查此案了。”
卓之恒兴冲冲地说完,却发现他们都苦黑着一张脸,拧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林昨夜失踪了,极有可能是惊动了他们,杀人灭口。”君少卿简单地复述一遍,福全接着说道:“没了李林指证他们,那些钱他们想怎么说都行,我们证据不足,奈何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