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彦带着几分惋惜的说完,踏着有些沉重的步子慢慢的走远了。
而秦淮则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
而慕亦骅此时的脸却变成了铁青色,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也想偷看他王妃洗澡!
不行,此人不得不防,于是乎,某人在心里暗自的下定决心,而秦淮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这位男子的这一决定,致使她往后的日子里的致死纠缠,誓死守护,九死不悔。
待到南宫彦走远,慕亦骅则再次趴在她的耳边问道,“现在王妃该记起来自己的名字了吧。”
这次,秦淮聪明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时候要和慕亦骅斗,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胜算。
所以,当慕亦骅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秦淮很快的便回答道:“秦淮。”
秦淮。慕亦骅轻轻的砠嚼着这个名字,嘴角一挑,轻轻的笑了。
秦淮看着他的笑容,不由在心里腹排,妖孽啊,一个冰山男子干嘛学人间南宫彦的笑容,最关键的是,他此时的笑容很好看,好看道秦淮几乎要移不开眼睛。
秦淮从来没有见过慕亦骅这样笑,他笑的开心,笑的满足,似乎是笑到了心里,单纯的像是一个从别人手中拿回了一块糖果一般的满足,这样的笑容让秦淮心底,更让她沉迷。
“淮淮,本王好看吗?”慕亦骅的声音让那个秦淮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刚刚一直盯着慕亦骅看,连忙收回自己的眼神,脸颊却忍不住的一阵发红。
看到秦淮羞红了脸,慕亦骅更开心了,嘴角的笑容冽的更开,开心的笑出声来。
之后竟抱着她一个旋转在床上躺了下来。
秦淮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就已经躺在了床上,她惊呼一声,而慕亦骅却就势挤上了床,并盖上了被子!
“你下去!”秦淮以为慕亦骅达到目的就会走,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在她的床上躺下来,便忍不住的大呼道!
“喂,慕亦骅,你给我下去。”
“睡吧。”慕亦骅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般,不但没有动,反而抱得她更紧了。
“你给我下去,我洗澡。”秦淮继续喊着。
“别动,让我抱你一会儿。”
秦淮一愣,但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她抬眸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子,冷峻的眉,挺翘的鼻,微薄的嘴唇,确实是一个俊的不可思议的男子。
此时,他正闭着眼睛,脖间是他平稳的呼吸,他似乎已经睡着了,脸上竟是一种少见的满足感。
三个月来没日没夜的寻找,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精力,而找到了她,就算是睡觉也不再舍得放手!
秦淮细细的打量着他,这才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细心的看过他,而这时,她突然觉得腰间一阵瘙痒,一个毛茸茸的白色小东西便从被子里拱了出来。
秦淮轻笑,轻轻的摸着它的头,“原来你也在啊!”语气竟是一种难得温柔。
昏暗幽深的地宫里,一个穿黑色暗纹长袍的男子平静的站在一个浑身虚弱的躺在地上的女子面前,女子的身上有几处都有明显的鞭痕,殷红的血迹已经透过衣服露了出来,上面还带着几分干裂的痕迹,显然身上不止有旧伤还有新伤!
而她的脸上也好不到哪里去,左边的脸际红肿的厉害,可以看清楚上面明显的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可即使这样,女子的脸上仍旧没有任何的惧色,她扬起清秀的脸庞,愤恨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道:“鬼面,你真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鬼,你根本就不配做小姐的师父。”
“啪——”的一声,男子的袖口一动,女子右边的脸上又多了五个鲜明的手印。
鬼面笑了一声,但平静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笑意,他看着面前的女子轻声的说道:“倒是一个有志气的女子,也难怪淮儿会疼你,不过,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了,你那最亲近的小姐还没有来救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她早就抛弃你了。”
“哼。”凌霜轻哼一声,她真的搞不懂,为什么明明是一张平静无害的脸,但做出的每一件事,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令人恶心!
对呀,已经三个月了,凌霜在脑海中细细的想着,小姐的伤差不多已经好了,那么,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她一定是要到鬼蜮里来救她!她跟了小姐这么多年,几乎已经清楚的知道了秦淮此时的脑海中在想些什么。
她知道元绝尘肯定劝不住她,而她肯定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肯定会尽快的养好伤来救她!
但是不行,她不能让小姐来救她!
这个地方,小姐好不容易才走出去,她就算死也不能小姐再次踏进来,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这个地方对秦淮来说代表着什么,也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秦淮在这里所承受的是怎么的痛苦和绝望!
所以,这三个月以来逃跑了无数次,虽然每次都会被抓回来,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因为她知道如果是她的小姐也不会就此放弃。
而现在,她必须要逃走,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清晨,如往常一般伫立在秦淮的门口风雨无阻的南宫彦依旧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向前跨一步露出招牌式的南宫式笑容不经意的道:“早啊,淮儿,居然能在第一眼看见英俊无比的我,今天的运气一定会非常的好。”
这是这三个月来秦淮每天早上都会听到的话,刚开始的秦淮还会真的以为是如此的巧,而日子长了,秦淮也就慢慢的明白了,直到现在,秦淮给他的答复也只是一个白眼,但是,某位心理承受能力异常的男子却每次都能笑眯眯的笑着揽着她的肩膀离去,虽然每次的手还没有碰到肩膀就会被无情的打下来,但是,某位天真坚持的小少年却从来没有放弃过。
但是,今天,当南宫彦如往常一般的露出招牌的笑容看向打开的门的时候却怎么也说不出下面的话了。
他愣愣的看着门里面的身穿白衣的男子,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变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