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秋愣了下摇头。
“你立刻去查一下这个刚先生是谁。”刚泽在大陆可是被通缉的……
“好。”
孙秋走了一刻钟,吉娜就朝她走来,可是还来不及说话,刘哲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她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脚步顿住,恨恨地瞪了楚楚一眼,扭头不再去看楚楚。
楚楚思索了一会,竟然朝吉娜走去,半年前,她才知道吉娜是乌纳岛上来的人。如果是刚泽,她一定知道什么。刘哲在后面看到,大步越过她,将吉娜揽在怀里往大使的方向走去。
楚楚只觉得一阵风从身边刮过,那两个人已经相拥离去……她顿住,旁边经过的服务生端着酒礼貌地问:“需要酒吗?”
她扭头看了眼,端起一杯,淡淡地一饮而尽,又放回盘子里:“谢谢。”
服务生呆了一会才走开。酒量很好……
时间到了,可是孙琦还没回来。楚楚看到那边吉娜已经和一个戴面具的男人交谈,才知道原来竞拍的男人是要戴面具的……心中没有觉得放心,反而忐忑。这么说更又可能是刚泽?可是怎么还没来?
她目光四处转悠着,想看看孙秋有没有回来。最后只看见带着面具的高大男人冷静沉稳地走向她。她的心漏了一拍。是…刘哲!那个面具…她记得很清楚……他为什么要带着这个面具用‘刚’这个身份拍下她的开场舞?
刘哲换了一身衣服,显然是为了避免被认出,可是这个面具就足够让她认出他了。
男人面具下的那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楚楚,她一动也动不了,好像她是他盘中待宰的猎物。越来越紧,终于,他的大掌握住她的小手,一个巧劲,她的腰在他的掌握中,她的人被带进了舞池。
音乐敲到好处的响起。她都不知道跳的是什么舞步,只是木讷地跟着他的节奏。转了一圈,她才回神:“为什么?”
男人并不说话,只是搂着她的腰的手收的紧了些。
她抿唇:“刘国君正等着抓你的把柄,你怎么能用‘刚’来竞价一支舞?”
男人目光深邃幽暗:“那么,我能用刘哲吗?”
她哑然,这是名字的问题吗?这明明是……不对,他的意思是刘哲不和陆楚楚跳舞,刚亦北可以是吗?她扯了扯嘴角,对她而言都是他,名字又有什么意义?
男人看她不说话,目光渐冷。握着她的手不自觉收紧,楚楚吃疼也不求饶,倨傲地看着他。欺负她力气小吗!
男人看着她目光灼灼的眼,神色一柔,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弯起,手稍稍松开,拇指在她的手腕处来回摩挲,暧昧极了。
楚楚一个漏气,差点踩到他的脚,气息不稳地质问着瞪着他:干什么!
男人眨了眨眼:不干什么。
一舞结束,热闹的掌声宣告了分别。楚楚立刻想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男人握着不放。她瞪着他:再不走,身份就暴露了!
男人似乎很明白她的意思,放开了她。楚楚没有做的很明显,只礼貌地示意后才转身,然后就看见吉娜正恶狠狠地用目光凌迟着她。原来…吉娜也知道是他……
舞池中渐渐热闹起来,楚楚事情办完就和孙秋率先离开了。
二楼。刘哲走到刚才楚楚休息的房间,里面服务生还没来得及收拾。他走到茶几边拿起一块曲奇,咬了一口。
越南
“这笔生意,你不吃亏。刚泽的秘密,你不想要?那可是他的弱点,不然也不会不顾一切地追杀我。”
“我查到的怎么不是这样?刚泽前段时间倒是在搞龙九,龙九可是死了。”男人抽着烟漫不经心地说道。
“龙九没死。”
男人嗤笑,干脆不说话了。
“这是证据。”
男人愣了下,看着对方掏出手机播放的视屏,有些吃惊。“怎么可能!”这件事都传遍整个东南亚了。
“所以说龙九不过是烟雾弹,我才是刚泽的目标。”
男人犹豫了下,挥了挥手:“你让我考虑一下。”如果这个残疾说的是真的,那这无疑是个弄掉刚泽的好时机,可是如果是假的…自己丢的不仅仅是面子。刚泽这人一般进水不犯河水,他都好说话。可是一旦井水犯了河水,他的手段可是…啧啧,要好好想想。
“想要更多,就要流血。就怕你考虑变成优柔寡断,别人已经先流血,做了老大了。你还是得看别人脸色。”
男人不高兴地叫道:“你以为就我一个人流血!我总要为兄弟们想想!你一个光脚的当然不怕穿鞋的!”妈的!让这人说的好美面子!
“我叫展锋,如果你想通了,就打我电话。”
男人故作姿态地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展锋站起身,一拐一拐地离开了。
“大哥,这人看着就像个骗子,就露了一手好枪法,搞不好是刚泽派来的奸细!”
男人骂了一句:“你懂什么!刚泽是个将军,哪里会做这种事!”
“大哥说的是。但是就怕刚泽底下有人想邀功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
男人嗤笑:“搞得多会回说话一样!”
“呵呵,都是跟大哥学的!”
“哼。老子都没上过学,你跟我学个啊!”
“大哥的能力都在哪。哪是上学能学出来的!”
男人被奉承的很开心,还是自己人说话中听,哪像刚才那个残疾!“算了,不搀和,我们现在过得好好的,干什么让兄弟们跟着流血!”
“大哥果然是好大哥!什么都是为兄弟们着想。”
“哈哈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意符,不为兄弟们着想还能为谁!”
门外,展锋阴冷着脸悄悄离去。两腿却已经很自然地行走了,并没有刚才那么跛。回到出租屋,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声音,他的心稍稍安定。“我回来了。”
厨房里的女人顿了下并没有回答,只继续做菜。
展锋也不生气,他知道她再怎么生气,再怎么恨他也已经离不开他了。一年前,刘国君派人带她带到自己身边,她挣扎不休,可是在逃亡的路上他因为潮湿的天气手脚酸痛不已的时候,她却不闹了,只冷着脸,一点一点按摩他全身的肌肉。他也不再囚禁她,只是从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们去了泰国,辗转又来了越南。展锋彻底跟刘国君断了联系,也不想再联系,怕自己连累了这个唯一的亲人。钱用完了,他工作又不能找太显眼的,最后只能做些兼职,收入微薄,入不敷出。
展锋原想洗手不干,可是也只能被迫重操旧业--杀人。王春花发现他拿回来的现金,什么也没说,却开始绝食。无论他用什么手段都不吃,饿了三天,最后他妥协……冒险探进这里的黑帮,铤而走险拿出刚泽这个万不得已的筹码。没想到第一个人却并没有吃进刚泽地盘的胆色……看样子要重新找人了。
王春花心中充满的酸涩和哀痛。“你知不知道我的英文名字叫什么?”
展锋愣了下,虽然是答非所问,可是他很高兴她说话了,有些哑然的声音让他身下涨得更大,可是他却停下了,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就破坏了这难得的对话。“叫什么?”她是不是没告诉过自己……
“Rose。你叫我Rose吧。”
展锋欣喜:“好,Rose…Rose,Rose。”
他们的爱情也会是这样吗?不过什么时候是地狱,什么时候又是天堂?她的人生呢?是不是就此堕入地狱?
“啊!你到底要干什么!想逼疯我吗!我是个人!要生活!如果有了孩子怎么办!”
展锋顿住,过了一会又慢慢动起来。“对不起。我只是怕…你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