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场演唱会结束之后,元鸥曾经问过谷毅,要是她当时不答应怎么办?
谷毅眨眨眼,说的很实在,那就继续求呗!
然后两人就都笑了。
当然,这些都是假设,因为现在外面铺天盖地的都是两人未婚夫妻的消息,本就闹得烈烈轰轰的演唱会,更是气势逼人,后面的门票偶尔有在黄牛党手中的,更是被炒到了天价。
国内的五场演唱会,元鸥跟进了三场,国外的只有两场。
一来她本也不是专职主妇,有自己的事业要忙;二来也是巡演的行程本就十分紧张,她跟着去的话少不了又多几个人分神照顾,再加上一个没什么自保能力的佑安,简直就是拖后腿,所以去了几场就没有再去。
台湾那场,黄源作为嘉宾登台亮相,不仅和谷毅合唱一曲,后更是自己一个人单独唱了一段,将现场气氛炒的火热。
演唱会结束后,谷毅带着元鸥和佑安前去黄源家做客,总算是让他尽了迟来的地主之谊。
黄源还问来着,“你们俩这都求婚了,那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谷毅有点不好意思,“怎么也得半年之后了。”
演唱会足有二十多场,算上中间的路程,再加上几场粉丝见面会和已经预约好了的访谈什么的,忙活完了怎么也得六七个月呢!
黄源看看正在一边带着几个小朋友一起玩的元鸥,哈哈大笑,然后拍着谷毅的肩膀说,“行啊,什么时候都行,不过司仪的位置你得给我留出来!”
谷毅挑眉,“那肯定的。”
稍后元鸥回家,而谷毅则带着他的团队一起飞国外,两人正式开始了两地分居的生活……
回家之后,许久不见的尹仲源尹老爷子带着老基友孟老头儿找上门来,说是三月份给他们的那些木料都处理好了,问啥时候给送过来。
元鸥挺惊讶,“不是说得年底了么,这么快?”
尹老头儿笑,“你的那些都是小物件,几个箱子匣子也都是最简单的浅浮雕,不费事,要不是中间那几场几十年不见得大洪水导致的空气湿度过大不适合开工,这老鬼早就弄好了,还用挨到现在?”
说完他又挤眉弄眼的笑,“哎呀可是赶上了,要是料子再充足点儿,没准儿能弄一副体体面面的嫁妆出来。”
元鸥听了满脸通红,却还是强作镇定,“到时候请你们喝喜酒,务必赏光。”
尹老头儿大笑,“一定一定,就是到时候别把我们这两个糟老头儿赶出来就行!”
孟老也很给面子的问了几句,表示到时候如果没有意外情况的话,一定会到。
说来听惭愧,大半年了,元鸥又忙,他们要是不过来,没准儿她还真能把这事儿给忘了……
赶早不如赶巧,元鸥拍拍手站起来,“得,也别等哪天了,就今天吧!”
俩老头儿最喜欢她这份爽利劲儿,也满口答应,于是三人又奔赴孟老的工作室。
对,人家那是国手级别的,可不是有自己的工作室?!
工作室装修的挺时髦,是中西结合,古今相吸的那种风格。
老远看去门庭上先一块古色古香的大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刻着几个黑色大字,具体什么“斋”的元鸥也没认出来,反正看着就觉得特别有气势特别牛气就对了。
元鸥抬头看的当儿,尹老头儿还给她爆料,这种地方就是半年不开张,开张顶半年……
理所当然的,收货老基友白眼一对,外加一句“粗俗”的评价。
推门进去,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木器。
小的有茶匙、木碗、木勺什么的,大的那就没边没沿的了。
绝大部分是孟老自己的作品,极少部分是他几位高徒放在这里的。
还分好几个厅呢,一号二号三号的,内容也都是从小到大,从一般贵重到十分贵重一次延伸进入,孟老根据客人的具体情况吩咐小伙计带人进哪个厅。
对,最低档的也是一般贵重,合着人家就不干那些薄利多销的活儿。
绕来绕去的,就绕到了后院,老爷子带着元鸥和尹老头儿进了一间特别有讲究的类似于仓库的屋子,往里面一指,“都在那儿了。”
元鸥一转身一扭头,只觉得一片琳琅满目眼花缭乱的,具体什么名头也弄不清楚,当即又虚心求教。
人家孟老走的是高冷路线,不爱说话,而尹老头儿有点话痨,介绍的事儿就交给了他。
老头儿拄着刚拿到手没两天的紫檀拐棍儿,特别有范儿的走了两步,然后不紧不慢的一撩那灰色滚边的袍子角,有意无意的摆了个造型亮了个相,这才心满意足的拿起拐棍儿指着场中的东西介绍道:
“你的木料呢,做大件的肯定是做不了的,但是料子实诚,树又高,所以小件的就没数了。”
紫檀绿檀各一对六面八角小柜,60公分高50公分宽,双开门,打开之后从上到下一溜儿三个小抽屉,内外都被打磨的流光水滑,柜子的正面和侧门都细细的雕着牡丹花卉和蝶恋花的图案,十分精巧。
这就是最大的了,剩下的约莫50公分高的宝瓶鼓肚缠枝柜各一对,正方、长方、六角的套匣各一对,这就基本上把大块的木料用干净了。
其中那六对套匣尤其精美。
何谓套匣呢?
顾名思义,就是从外到里,从大到小,一件件的套进去。
用的时候可以一件件的拿出来摆开,不用了则可以再一件件的套回去,这样总共也只占一件的地方,构思十分巧妙。
最大的直径足有40多公分,而最小的却可握于掌中,专门用来放戒指和耳环一类,用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