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嫂嫂,两年前本王确实去过楚国,只不过因为掉下悬崖失了忆,什么都不记得了”原来她第一次见面时那样问他是这个缘由。
“掉下悬崖?”楚清婉感觉自己的心都沸腾了。
“嗯,我被属下救回时所有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见没见过楚清婉。
楚清婉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突然上前一步环住了南宫羽的腰“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
“婉儿这是怎么了。”
原本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楚清婉突然被冰冷的声音惊醒,她感觉连带着周围的气温都下降了几度。
“嫂嫂只是眼里进了沙子,一时不知所措,才抱着本王急得哭了出来”南宫羽看着泪眼汪汪的楚清婉及时出声解释。
“是吗,婉儿需要本***忙吗。”
南宫宸瞥了另一旁的南宫羽一眼,这么蹩脚的理由羽也想得出来,只不过他为何要帮她,前几天迎娶之前他还在这里调侃他的这位太子妃。
“不必了,沙子已经出来了”楚清婉有些懊悔的低头,她怎么能在太子府如此沉不住气。
南宫羽随意的笑笑,看了南宫宸一眼“本王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王爷路上小心”楚清婉完全不顾一旁某人有些阴沉的俊脸,径自与南宫羽告别。
背过身的南宫羽笑的十分无奈,这丫头真是,平日里分明心思缜密,现在竟当着皇兄的面?
刚刚他的话算是白说了。
“楚清婉!”南宫羽刚走她的耳边就传来一声轻喝。
“是”虽然楚清婉有些气他刚刚十分不及时的出现,但还是回得温婉,这里定是有眼线的,不然南宫宸和南宫羽也不会这般演戏。
好吧,她忍!
“你刚刚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太子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吗”楚清婉抬起头,用清丽的眸子看着南宫宸,回的无害。
“本太子只是想提醒你,羽已有所爱的女子”就算现在他们有约定,但他绝不能放任这个女人在帝朝胡作非为,更不允许她打羽的主意。
楚清婉因着他的这句话心尖轻颤了下,却没有理会,径自回了离苑。
南宫羽说他失忆了,那她就无法确认事情的真相,可是她自从来到帝朝之后就在也没做过那个噩梦,是不是正说明白衣男子就在她的身边呢。
“公主,我替你换下药来”碧玉看到进门的楚清婉急忙扶她坐下,她从公主出门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就在她快要发狂的时候公主终于回来了。
“天哪,这是谁干的!”在看到楚清婉的左肩时碧玉忍不住大叫出声,公主的肩伤原本就重,现在都青紫了,到底是谁下了这么狠的手。
“无妨,快些换药吧”她刚刚竟因为一时兴奋忘了肩上的疼,现在听碧玉一叫,疼痛立马在左肩处泛开了。
“师父那里可有音信?”
碧玉点点头“师尊说让公主放心与太子的约定。”
这么说来师父已经知道了?不过,师父如此相信南宫宸吗。
“楚炎最近可有动静?”
“他的眼睛复明之后一直在加紧部署,不过最近没有任何行动”这一点她和紫嫣也很疑惑,按理说他应该有所行动才对。
“派人盯紧,一旦他有任何可疑的行动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让我知道。”
楚炎没有行动虽然有些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他应该是在观望帝朝的形势。
“是,哦,对了,刚刚有个一身火红的女人来找公主,就是昨天那些女人里的一个”碧玉撅起嘴,她很不喜欢那个女人,一身的珠光宝气,恨不得把所有的装饰全都挂在自己身上,俗透了。
听着碧玉的话楚清婉眉头微蹙,又想起南宫羽刚刚说过的话,南宫宸的这些女人,她真的不想与她们有任何纠缠。
“她可有说何事?”
“没有,奴婢告诉她公主没在,她就说改日再来。”
“呵”楚清婉轻笑一声,这个女人是不是太闲了“要是她再来就说本公主不在。”
“是谁得罪了姐姐,让姐姐如此生气?”
楚清婉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道女子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妹妹见门外无人就自己进来了,还望姐姐不要怪罪”柳玉得体说道。
“自然不会,妹妹能来,本太子妃深感欢喜”看着眼前温婉的素衣女子,楚清婉笑意盈盈,虽然她并不喜欢这个名号,不过当着这些女人的面,这个身份对她们来说是很好的压制。
柳玉如何听不出来,却依旧脸上挂笑“妹妹今天来是想告诉姐姐明日是太子的生辰,既然姐姐入了太子府,那府里的大小事宜自然都要交给姐姐来处理。”
楚清婉也笑意依然“妹妹也知道姐姐刚入府,对府中之事还不甚了解,这些事妹妹就先打点着,姐姐我素来学得慢,怕是还得有劳妹妹一段时日了。”
对于这里的权力,她没有丝毫兴趣,但既然所有的女人都觊觎,她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这个女子在太子府中地位显然不低。
“姐姐谦虚了,妹妹也想为姐姐分担,只是怕太子那里”柳玉看着楚清婉欲言又止。
楚清婉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的赞赏又增了一分,知进知退的人才能如鱼得水。
“妹妹放心,太子那里我会去说,那生辰宴会的事情就交给妹妹了。”
“那有劳姐姐了”柳玉朝着楚清婉行了一礼。
楚清婉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等柳玉离开后,楚清婉动身往宸阁走去,远远地就看到紧闭的门扉两侧站着两排侍卫。
“太子可在?”
两排侍卫看到她后均恭敬地行了一礼,最外侧的那名侍卫点了点头“回太子妃,太子说让您直接进去。”
楚清婉看着眼前这个明明清秀俊朗却面若冰霜的侍卫,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啊,不过南宫宸料到她会来?
这是楚清婉几天来第一次来南宫宸住的地方,原本就宽阔的厅堂因为阳光的射入更显旷达,有种虚怀若谷的感觉,名贵的紫檀木书桌椅摆放有致,透着尊贵,却不显奢华,书桌上堆着高高的文件,北面的墙上挂了一幅美人图。
楚清婉走近,被那幅美人图吸了心神,画上的女子豆蔻年华,一袭白衣胜雪,长长的乌发只用白色丝带束起中间的一束,黑白相得益彰,瘦削的瓜子脸上一双水波盈盈的大眼睛,琼鼻遒颈,贝齿编排,唇若三月桃花,笑得倾国倾城,落款是南宫宸。
楚清婉略有所思的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这名女子与她昨日所见的梅花烙女子很像,但却更加灵动活泼,不过这画上的女子显然比那名女子年纪要小,难道是他几年前为她所画?突然她的脑海里想起南宫羽说的那句‘是,也不是’。
收回思绪继续往里走去,楚清婉看到了宸阁的主人,此时他正倚在床框边上,手持一卷竹简,仔细的看着,微凉的春风吹来,拂动丝质的床幔飘来飘去,被吹得微微凌乱的发丝更为他添上几许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