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问:“阻止?放寂如欢出去,咱们的对手也很多。”
“不阻止?”雄答,“他要是死在寂如风刀下,黄金算谁的?总不能分他一半吧?”
调侃间,忽见如风刀封一晃,朝着他们两个这边来了,赶紧急忙接招。雌实在措手不及,被如风的刀伤了右臂,提不起力气来了。两个人也便从屋顶直接跳进后院,时局瞬间变了,如风如欢站在一边,雌雄大盗站在另一边。有那么个一致对外的感觉。
“两位还是劳烦远离寂府,寂某人不会当着两位的财路,只是现今有家事儿处理,请两位先回吧!”
寂如风语气不快不慢,不卑不亢,不失威严。雌雄两个受伤,也并不好打斗下去,只是看着到手的黄金就这么没了,心下有些负气,便匆匆遁走了。
如欢还是要走,如风的倒已经从背后架在他的脖子上了,他不肯这样轻易就让他走了。并不是因为他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是怕一旦出了寂府,他便暴露在天下之间,黄金悬赏,他能过几关,闯到什么地方,不知道,如风不想让他有危险。
“走也可以,换了衣服再走,而且,我还有个问题。”
“问!”
“若你一定要死,你选择怎么死?”
谁都知道五仁帝登基不久,政策极好,善待下属体恤民情,嫉恶如仇的皇帝。他,寂如欢,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死,在所难免。
“不知道,大概是死在你手上吧。”
如欢换上了如风的衣服成功的逃离了寂家,老夫人也以周围不安宁的方法留住了身侧官兵,无人敢对皇族得人无礼,看见官府派人来都没搜到寂如欢,大部分的武林人士也散去了。
蒲苇冷静地看在眼里,她没什么愿望,就是能再看看寂如欢。但是她花了很大力气才证明自己并未染上疫病,逃避了身体检查,她天天和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关在一起,最想念的还是寂如欢。他能给她太多以前没有的感觉,以至于一份爱滋生殆尽都是为了他。
今天她看见了,穿着如风衣服离去的如欢,忍住了没有上去抱着他,便是要把使命和任务完成。只要蒲苇在,皇上就随时都有可能出危险。她转身上马,御马向皇宫飞驰。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我希望今天就能启程。”浅儿一边沐浴一边问柔儿,柔儿在外面只是拿了些细软,却迟迟不见柔儿回话,好像再与谁攀谈,“柔儿?你收好没有?我可要出来了。”
挂上绫罗纱,这未央宫的用度都是按皇后排产送来,好东西穿在身上感觉就是不一样。要不是那碍眼的白发,浅儿真以为自己还是小时候的公主呢!
外间柔儿表现十分慌张,关了屋门,加快了手上的收拾动作。
“怎么了?慌张什么?刚才谁过来说话了?”
“姐姐,不知道,蒲苇假说有寂如欢的去向,一定要当面跟皇上说,在御书房前跪着呢!咱们这会儿子不走,等到什么时候?”
走,她当然要走,离开未央宫是她现在要完成的一件重要事情,若不走,她手刃不到寂如欢。但是蒲苇通过身体检查了吗?她不用留在宫外吗?进宫做什么,她如此爱寂如欢,也会贪财到为了黄金出卖他的去向吗?
“姐姐发什么呆,咱们拿着东西去御书房偷听,听着下落再走,不是省去了很多时间吗?”
“是啊!你说的对,浅儿怎么也要去五哥那里,跟他辞行……”
御书房前边,蒲苇受了五十板子,只能够趴着等皇上召见。不是她任性,而是她明白,只要有机会咬伤皇上便有机会让寂如欢马上翻盘。无论什么苦楚,她都忍下来了。
“民女蒲苇,知晓寂如欢的下落,妄请皇上见民女……一面,民女只能当面告诉您。”
龙袍,她趴着却只能看见龙袍缓缓向她移过来,她便也爬过去,没人阻止她的行径。她及其兴奋,虽然没有看到皇上的脸满心里无疑地把他当做是皇上,拉扯着他的龙袍。
“皇上可不可以扶民女一把,起来悄悄告诉您。”
他圣手一出,还没抓到她的胳膊,瞬时间就被她的伶牙俐齿钳住,接下来在小手臂上使劲咬了一口。
可这一咬,她便输了。没有疼痛的喊声,反而是一个女声的呻吟。她抬头仔细辨认,那阴影里竖起白发的人不是皇上,而是凤浅儿。
“我就知道,蒲苇你那么爱寂如欢,死也是不会说出寂如欢下落的。五哥,这下你信了吧?有人恨不能咬死你……“
浅儿还想再调侃什么,但是身体忽然软的厉害,眼前也浑浑噩噩,忽然一片漆黑失去了直觉。要不是白静反应快,她便要摔在地上了。
皇上冷眼看着蒲苇,让柔儿宣太医,谁知道蒲苇还不死心,朝着皇上就扑了过去。结果还是被白静给点住了。
“朕自问没有负天下人,你却这般恨朕,只为了寂如欢一个人,你的命都不要了,值得么?”
蒲苇的嘴上还留着凤浅儿喷出的血,她摇摇头,无奈地笑着:“我只是有点儿恨自己,为什么没咬死你?不过你心里也不会好受,今后的日子里,你的亲妹妹就要天天受着病痛的折磨,最后庆幸我不会死,不然凤浅儿就是我最好的陪葬,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她的笑有一刻让皇上的心里失了方寸,但很快反映了过来,上去就是一巴掌。
“笑什么!?朕没让你笑!你把浅儿怎么了?说!”
蒲苇那恶毒的眼神死死盯着凤浅儿,这个女子聪明,却天真。她以为选择了寂如风便是受到幸运的眷顾,可以常伴幸福左右。也不知道她的命和自己的一样短……
“我身体了流着疫病的血液,她醒过来快要变疯子了,你还不把她和那些病人关在一起,我咬不到你,不代表她不咬你!”
真相大白,他眉头紧皱瞪了那些御医一眼,又挥手示意让侍卫把这个疯女人抬走。自己却一时间出不来,那话里的意思,要疯要死的本该是他。怪不得如欢要放过蒲苇,她是他培养的武器,这么终极这么具有杀伤力,以至于就算是她死了,也要波及无辜。
夜晚的漆黑没能淹没未央宫,宫灯耀眼,宫里的人忙忙碌碌。凤浅儿昏睡几个时辰了,皇上就在未央宫哪里也不去,也不叫任何妃子陪驾。帮不上忙,只好在一边恨的咬牙切齿。
“白静,你轻功好,现在快去给朕把梁子音带回来,为什么浅儿她还不醒来……?”
皇帝的语气里面少了威严,多了一丝优柔,毕竟凤浅儿是的唯一的亲人,若是她也死了,谁还值得他这样努力地活着呢?
“回皇上梁子音已经失踪一天了,已经派人请过,不过听说他找到了治愈疫病的药引子,要去一个远点儿的地方,没交代去哪……”
梁子音不在,那怎么办?他心里又急了一分。
“他怎么处理的那些病人?”
“先命人封上七经八脉,在为排毒的药物,只是效果不大。”
“那还不快给朕把太医都叫过来!”
太医应召而来,排成一排,跪了一地。他们的医术赶不上梁子音的一半儿,皇上问话,自然各个颤颤巍巍。
“谁有实力能医好浅儿,朕赏黄金万两,加官进爵!”
没人回应,自然是谁也治不好,他没会诊也没能把凤浅儿弄醒过来。只一味的灌些有的没的汤药进去,谁还敢应酬皇上的奖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