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宁溪望着窗外绵绵不绝的细雨轻叹着。
“这都已经十一月了,日子过得可真快!涟惜你说我还能走多远?”回答她的却是他。
“这是说的什么话?”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这么晚了齐王殿下来这可是不妥。”
“看你近来没精神。”他担心溪儿,她说过会考虑的。
“哪有,只是秋意难免使人哀愁。”
“你有好好考虑吗?”
“有,却没有结果。如果结果不是你想要的呢?”
他握了宁溪的手道:“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身边。”
“随你高兴就好。”一时间也不想再说什么,就这样顺其自然好了,四殿下她一定要嫁欠允齐的让她拿命来还也行。
“溪儿。”看着在那发呆的宁溪,他心中是说不出的嫉妒。
“嗯……”她并没有回头,依旧望着窗外的细雨。
“你心中除了他可还有谁?”
宁溪想都没想,张口便道:“你,这窗外的细雨已经浸湿了地面。”
“也浸湿了你的心。”她这是让他死吗?从此往后谁也不为只为她生或死!
“看来真是呢,不然怎么会这么多泪水呢!”她并未回头,颊上却是两条清泪。
允齐没有勇气看她那张泪人般的样子,趁着夜色离开了苏园。
“郡主,您该歇息了!”从回来主子便叫她别来打扰她,可是现在已经四更了。
“什么时辰了?”
“已经四更了,郡主可不能再熬了。”
“就寝吧。”她懒洋洋的吩咐着。
“已经给您都准备好了,只等郡主沐浴更衣。”紫烟开心的说着,她们家郡主连着几日未好好休息了今日可算早的了。
“你一说沐浴,我还真有那么一点凉意了。”笑着走向浴室,一想到暖暖的洗澡水她就觉得舒服。
“有句话,紫烟不知当问不当问?”
“说来听听。”闭目在浴盆里,温暖的水流在她身上流泄而下。
“郡主对四殿下与齐王殿下,更在意谁?”
她知道这不是她能问的,可是看着郡主烦恼的样子她心中也不好受,从小跟着郡主,那么活泼开朗的人,现在真是不习惯。
“你觉得呢?”她笑着问紫烟,说不定她这个旁观者比她自己还看得深切。
“紫烟不敢瞎猜!”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事你说说,我想听你的想法?”这丫头跟着涟惜一定没少挨骂。
“紫烟觉得郡主心里更加倾心于四殿下。”
宁溪笑了,没有半点虚伪或不快。
“那你觉得我对齐王殿下呢?”这丫头倒是蛮有观察力的。
“齐王殿下您也在意,只是那感情与四殿下似乎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紫烟据实以答,在郡主身边这么长时间,这点还是看得清楚的,不然怎么服侍郡主。
“你倒是看得透。”
“紫烟错了,不该随便猜测郡主的心里。”紫烟忙下跪。
宁溪睁开眼睛,温柔的看着紫烟道:“你什么错也没有,起来吧!”
“是。”起身接着般宁溪沐浴。
宁溪起身,紫烟为她穿了单衣系好了腰带。
“你说的都对,在我身边这么就看得还算仔细。齐王殿下于我而言是什么心情,我自己都未能理清楚,你倒是给了我提醒没白疼你。”
“紫烟可没郡主说的那么聪明,只是紫烟心里心疼郡主,郡主已经几日未好好休息了,奴婢担心您。”
待宁溪上了床后,紫烟为她盖好被子将纱帐放下,方要转身手被她拉住。
“谢谢你紫烟。”
“郡主真是折煞奴婢了!”紫烟跪在床边看着宁溪。
这是真心话,涟惜已经不在了。
“有你还陪在我身边真好……”宁溪缓缓的闭上眼睛。
“郡主……”紫烟感动的落下眼泪来,郡主真是大人了。何时说过这样贴心的话语!
看着已经熟睡的郡主,她心中暖暖的。刚退出寝房,便看见四殿下。
忙下跪,“四殿……”
宴允陵很快的将他拉住,制止她行礼,以免招来他人。
“别出声,你们郡主呢?”自箫琴宴后忙于各种繁杂的事物未能与她相见,在宫里也总是擦肩而过。
“郡主刚刚睡下。”
“你下去吧,我看看便走。”
“是。”
推开房门,往寝房走去。站在纱帐前看着熟睡中的宁溪,他的一颗心总算着地了。
“想见你一面还真是难。”他自嘲的笑着,谁他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见,唯独宁溪他不能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