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引左崇朝上了画舫。
“左兄,你终于来了。”
“对不起,小弟来迟了。”
“不迟,不迟,请。”
“好。”
进到画舫,饭桌已摆好,两人就坐,长青在一旁伺候。
两人举杯,互敬酒。
“请,左兄。”
“请,宴兄。”
长青又为两人斟满。
“左兄,这酒还可以吧?”
“这酒是小弟有生以来,从未品尝过的美酒。真是佳酿啊!”
“左兄不嫌就好,来再干一杯。”
“请。”
“真是雕梁玉砌,宴兄府上一定是做官的吧?”左崇朝打量着精致的画舫。
“舍下人口众多,也可以说得上是做官。”晏允陵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怪不得。”
“左兄的意思是?”晏允陵淡淡问道。
“要是宴兄出自平民百姓之家,就不可能拥有这样的画舫了,喝不到这样的佳酿了。”
晏允陵手拿折扇,起身看着江面,道:“左兄也许说的甚是,只是一个人的身世都不是自己选的。好坏都是身不由己。”
转身看着左崇朝,含笑道:“左兄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对!”这样豪迈的男人不输他们北疆英雄。
“不知左兄家中为何业?”
“小弟出生贫寒,微不足道,说出来也是只有失礼而已。”
“左兄见外了,俗话说的好,英雄莫问出处。依我看左兄眉宇轩昂,他日必定有大成就。”
“宴兄尊贵也不止于此。”
“哈哈哈!来让我敬左兄一杯,祝你前程锦绣!”
“承您贵言。”两人又干下一杯。
“今日匆忙未有准备,要是此刻有酒有琴,那就不负一醉了。”
“对了,宴兄倒是提起来,小弟今日初到贵境,就在市集上听到一个姑娘说的一首非常好听的小令。”
“噢!什么小令?竟是个女子所作?”
“是呀,那女子也是不俗的打扮,相信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
“说来听听。”晏允陵也有些好奇。
“路遥远,人已去;
漠北天净沙……”
“真是首好令。”到底会是谁作的?这小令使他想到宁溪,惆然思人。
方莫此时不知怎么来了,一脸笑意。
“主人。”附在晏允陵的耳边说了什么。
只见晏允陵脸上笑意加深。不一会轿撵停在了画舫前方。
轿撵里走出一个清丽绝伦的女子,左崇朝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只见苏宁溪对他颔首轻笑,从他身边移步到晏允陵身旁。
“四哥好雅兴,怎么不叫上我。”
“事出突然,来,为你引荐,这是我今日刚刚结识的左兄。”晏允陵为宁溪介绍左崇朝。
左崇朝连忙对着宁溪拱手作揖,“在下左崇朝,有幸见过姑娘。”
“是宁溪有幸能见到左公子才是。”
三人坐下,长青为宁溪斟茶。
“小女姓苏,名宁溪。与宴公子相识已久。左公子似乎不是本地人。”
“从北疆寒极之地而来,想不到长阳如此富裕祥和。”这里有如山水画般美丽。
“极寒之地也不是全无好处的,我倒是想去看看呢。”
“噢,苏姑娘有兴趣?”很少有女人听到极寒之地而不心生怕意的。
“她别的没有,就是胆子大,好奇心强。”晏允陵取笑着宁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