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皇后娘娘正在午睡。”
“我等着。”
“四弟,大家都要指婚了,唯独你连个侍妾都没有,这可不行。”太子说这话时眼神时不时在宁溪与宴允陵身上打转。
“有劳皇兄操心了,皇兄还是多关心关心太子妃才是。”
“做哥哥的关心弟弟实属正常,我只是担心你心中还忘不了茯苓。”这是一剂猛药,这话一出气氛霎时冷了下来。
只见宴允陵的脸沉了下来,盯着太子的眼神冷冷的。太子见这情形也是有些心惊的,第一次见四弟如此看他,像他是敌人一般。
宁溪在一旁也用责备的眼神盯着太子,他实在是太过份了,明知道这是提不得的事情,却还要挑起来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一世,这么讨人厌了呢!
在宁溪与太子以为宴允陵要发怒时,他却只是收回犀利的眼神,淡淡的将眼睛调开,薄薄的嘴唇一丝感情都不带。
“难为皇兄这么关心茯苓。”
“四弟,你不要误会,我对茯苓……”
“皇兄和谁都与我没有关系。”
“你……”太子怀疑这个允陵与他是亲兄弟吗?
“郡主,娘娘醒了。”
“知道了。”宁溪应了声,转身对着两人道:“太子殿下与四殿下到此为止吧。”
进了寝房,见娘娘正在梳妆,“娘娘,太子与四殿下来了多时,都等着娘娘呢!”
“噢,今日倒是巧了,两人都来了。”
“心中还不是挂念娘娘嘛!”
“太子有说什么吗?”
“太子殿下已经欣然接受了太子妃,娘娘还担心什么?”
“他心口不一,心里可不服气,他心中……”皇后看着宁溪,本想说出来,可被宁溪阻断。
宁溪知道娘娘想说什么,咚的一声跪了下去,“娘娘怜悯溪儿。”
皇后望着宁溪心疼的笑了笑,拉着她的手道:“真是苦了你,缘分三分靠天意,七分人可为。”
“允陵这么闷,不知道为什么还这么多姑娘家喜欢他?我这个亲娘也不得解呀!”说话间,盯着宁溪的眼睛笑眯眯的。
宁溪一时间被皇后盯红了脸,她自己也纳闷来着。一开始她真的真的是不喜欢四殿下,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他的闷,他的冷。
娘娘见宁溪红透了整张脸,也不再逗她了,“真是说不清的官司,出去吧!”
“是娘娘。”宁溪整理好心绪后,扶着娘娘去前厅。
“儿子给母后请安。”两兄弟见母后出来了,便一起下跪行礼。
“都起来吧,难得你们两人一起来给我请安。”她一出来便感觉这气氛不对。
“我们兄弟二人都是惦记着母后呢,亲兄弟自然心境也相通。”
“太子今日倒是说了母后爱听的话。”又看向自己的小儿子道:“允陵最近来得倒不是那么勤,有那么忙吗?”
“都是些琐事。”
“既然不怎么重要,怎么来得这么少?母后可是有些想念你呢!上次与溪儿一起见你父皇,还以为你会来看看母后,谁知就那么回去了。”
“是儿子的不是,那日突降大雪儿子怕打扰母后休息,便没有过来,往后一定多来。”他也觉得上次没来给母后请安,心中有点不舒服,望着母后那虚弱的身子,他心中悲凉了起来。
“母后就想天天能看你们一眼,太子近来忙大婚也不要怠慢了德阳郡主,郡主在宫中无亲无故的,太子可要好好疼惜她才是。”
“儿子不会让母后失望的。”
“知道我就放心了,天气越来越冷,你们都注意身体。特别是允陵你,天天在校场练兵,有空多休息一下。”
“是,儿子听母后的。”
“你们都是嘴上说,一转身便将母后的话抛到脑后了,……咳咳咳……”
“娘娘,喝口热茶,润润嗓子。”宁溪见娘娘突然咳嗽起来,忙叫人端上热茶。
“母后!”
“母后!”
皇后接过手帕,擦拭了下嘴角,微笑道:“没事,老毛病了,都别这么紧张,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宁溪一直轻抚着皇后的背部,却怎么也抚不暖她的后背,宁溪心中多少有些害怕,她希望娘娘能活得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