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提他四哥吗?
“你四哥知道又如何?”挑衅地看着他。
“没如何,只是你知道朝廷上下都指望着你做太子妃,四哥孤身一人可不好过。”敢情允舜是担心她是第二个茯苓。
“太子妃?我可没那福分,你就这么跟宴允陵说——太子妃我没福分做也不想做,谁得我心我便做谁王妃。”气呼呼地丢下这句便离去。
明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却还来这给她找难堪。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闲话家常,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多少人想苏家栽跟头,皇上都还在琢磨,他们兄弟几个倒好,帮她定了位置,她若是不想不愿谁也拦不住。
‘宁溪,你生气了?’涟惜胆怯地问着。
‘废话!是你你不生气?没一个让我省心的你也不例外,该你说话的时候一声不吭,我烦着你倒出来数落我了?’她是该生气。
‘哪有!我只是不想影响你的判断,什么事情都得你自己做决定才行,真要对你好的你跟他也无妨。’她说得真心。
‘胡说,若是我不喜欢谁也强求不来,跟谁都可以太子殿下不可以,涟惜我也只一句话——枕榻之旁岂容她人安睡。’她不要与别的女人分享丈夫,若是以后谁娶她谁只能有她一个。’
‘可是这里谁不是三妻四妾,允舜都有侍妾何况是太子殿下。’显然她觉着宁溪这是在鸡蛋里挑骨头。
‘四殿下不是什么都没有吗?’他们已经拴在一条船上了,不做他妻子如何能陪他走这一路三九寒冬。
‘谁说他没有过侍妾,而且你要知道嫁谁皇上说了算。’她竟然泼冷水。
‘所以我们要想想办法,我不要被人当棋子左右。虽然皇上同意了你姐姐与允祥的婚事却不单纯。侍妾始终是侍妾改变不了我的决心。’
‘生在宗亲贵族家哪能自己做主,不然我爹爹也不会让我在能自由的时候随心所欲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宁溪与涟惜都没在说话,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已是夏至了宫里却不像宫外那般炎热,或许是水景多的缘故。
在太液池,上了小舟去往中心的凉亭,那清静好思考,娘娘若是要找也好找。
上了亭子随便坐下看着这太液池中的睡莲,不禁羡慕起来,只要有水便能生存,可是天地之大却容不下她与涟惜。
‘天命难为!’她颓然地冒出这么一句。
‘天命?’宁溪不以为然。
‘若不是天命你为何会在这里?若不是天命你何故会梦见四殿下,若不是天命那些你在乎的人怎会在这里与你相遇?’
‘你倒是比我看得通透,我只当是来还债的。至于四殿下我已经不顾颜面地告了两次白,接下来便看他如何待我了。’
她承认对于他她有着小小的期待,他或许是宁溪在这深不见底的深宫中唯一可以指望的人。
‘你放心,他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虽然我不愿承认,但他是个真汉子是这长阳城的英雄。’
‘难得你对他有夸奖的言辞。’真是头一回。
‘性格的怪异和饶勇善战保家卫国可是两回事,况且他如此一根筋,真要对上眼怕是直接给烙在心上了,到时候醋坛子翻了也是够酸的。’
‘他如此冷静怎会起酸劲?’也就她想得出来,吃醋?宁溪还真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