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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距离贾万策弄到了二十七万两银子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而这两个月里面贾万策也都让沈云英负责日常的工作看,而自己一头钻进了火器研究里面。而沈云英负责去监督那些各项事务,比如说开办道州城里面的扫盲班。而这个扫盲班按照贾万策和沈云英的要求,每一个三十岁以下的成年人,每天忙完了劳作之后,都要进入这个扫盲班里面学习。必须要学会识字,如果不学会识字那也就不能够通过考核。而这个是强制命令的,不是说逃避也就能够逃避的。而且,沈云英沈云英还是下令了,如果逃避按照逃避差役来处置。而这个命令,让很多人也都不太理解。

“自古以来只是听说过强买强卖的,强娶强嫁的,可是就没有听说过强行读书识字的。”有人议论说道。

“听我们道州的贾都司还有沈将军说了,这个叫做义务教育。什么义务教育,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什么读书役的。我只听说有兵役,徭役,力役等等,还是第一次听说官府居然征发我们这些人去读书,这个不是‘读书役’是什么?”

“听说这次不但是征发我们这些大人去读书,就连小孩子也都被要求来读书了。每家每户的十二岁以下六岁以上的孩子,必须要有一个人去全天读书,官府包一个免费的午餐,这个到底是在做什么?难道他们不知道,一个六岁的到十二岁的孩子,你那都是我们家里面的一个壮劳力吗?就这么把我们的壮劳力弄走了,我们不知道损失了多少了!”

“是啊!自从贾都司来了之后,我们道州的那些人好像都变得神神经经的,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百姓纷纷在议论这个义务教育还有扫盲工作,他们把这个扫盲当做了“读书役”了,显然心里面并没有什么义务教育的想法。甚至,他们还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因为读书短时间都能消耗很多干农活短时间了。甚至有些目光比较短的家长,都认为官府让他们的六岁以上十二岁已下单孩子去读书,这个是在让他们少了一个壮劳力。不过贾万策可不管他们里不理解,直接都让他们强行的执行。如果不同意那沈云英也就派兵去抓人了,反正谁敢不来那也就让官府去惩罚。如果孩子不来读书,那家长就要坐牢。在这种道州官府的“黑暗统治”之下,各位家长不得不白天让自己其中一个孩子去读书,而晚上自己放弃在家做造人运动的机会,去进行扫盲识字,这样才能够让他们好好的读书了。

而另一头,派人去江南引种红薯的人也都去了,并且这个人大家还是比较熟悉的,也就是那个贾万策的便宜小妾,道州千户所负责军政的镇抚蒋芊芊。贾万策把他派出去去江南,负责联系那些有红薯的人,能购买红薯。蒋芊芊文化水平高,并且熟悉各种地主的家庭,所以应该能胜任这项任务。并且贾万策还派出了一个小旗的士兵去保护她,这样可以避免出现问题了。贾万策没有派出太多士兵,因为一旦取到了江南一带,那里是别人的地盘,那个时候再多士兵也都白搭,所以主要还是看蒋芊芊的临场应变能力而已,没有别的手段了。

“贾都司,这次真的行吗?这两月以来,我们已经是试过了十几次了啊!你的这个方法真的行吗?真的能做出合格的火炮吗?”马上有工匠有些无奈的问道。

“一定要实验出来,我们这次做大炮,要用钢铁来铸造。而最重要的就是钢铁的硬度和延展性的问题。我们已经在这个钢铁里面尝试掺入了一些别的金属,应该不会是的,对于这方面合金的事情,我有经验!”贾万策说道。

贾万策现在要研究合金,他知道必须要弄出合适铸造火炮的合金,只有弄出合适铸造火炮的合金,也就是那种足够坚硬,并且有足够延展性的合金,那才是真正的合适铸造火炮的钢铁。目前的中国主要采用集中方法来铸造火炮,比如说是用青铜来铸造火炮。可是铜太贵,中国的铜都是用来铸造铜钱流通的,如果铸造火炮的铜钱多了,会造成通货紧缩,这个是一个非常严重的经济问题。

另一种,也就是用钢铁来铸造火炮。可是钢铁铸造的火炮,虽然硬度上去了,可是却没有了铜的延展性。用钢铁铸造火炮固然硬度高,可是也都很容易炸膛。铜是最合适铸造火炮的,不但软硬适中,并且有一定的延展性,做成青铜了也就可以兼顾硬度和延展性的作用。而目前用大量青铜来铸造火炮,这个肯定不现实。可是西方的那种红夷大炮,这个贾万策也都不希望使用。贾万策要用的是后世的一种著名的火炮,而他打算在这个情况下进一步开发,不采用青铜来铸炮,反而采用钢铁来铸炮。

“别的铸炮技术也都是成熟的,在南京也都有不少失业的火器匠师,我都可以挖来。反正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只要有钱那都能弄到很多东西。我只要愿意花钱打点关系,那南京的火器匠师都送来了。可是这个合金去非常难,能够铸造火炮的炮钢,必须是合金,如果光是普通钢铁,硬度固然高,可是延展性却很低。到时候一旦炸膛,那可是非常危险的。”贾万策想道。

贾万策这个技工学校出身的人,心里面也都开始在这里思考,如何能够弄出一个合金配方。

“这里应该加这个元素,然后这里应该加上XX……这个配方应该没有错啊!当年下放到我们村子里面的那个冶金工程师,他可是指导了我们大炼钢铁的人,他那本回忆录里面把当年常用的一些火炮炮管的炮钢配方都写下来了。我也算是记得了一个七七八八。虽然这些炮钢都是当年二战时期的炮钢配方,可是对于明朝可是非常不错的了。怎么差了那么多?”贾万策说道。

“贾都司,其实你也不用太过介意,其实这个用钢铁来铸造火炮,那已经是非常难得了。我只是听说过洋人才用钢铁来铸炮,而我们的钢铁都太脆了,不适合铸炮。而其实你这个钢铁,也都能做到铸炮了,甚至不亚于铜炮。可是,你这这个要求也太高了。”工匠说道。

贾万策却摇摇头说:“不对不对,不是我要求太高,而是这个钢铁的技术参数连应该达到的炮钢的一半都没有达到啊!”

贾万策对于这些按照配方冶炼的钢铁,其实感觉也都是非常的奇怪的,因为这些钢铁的参数距离那个冶金工程师写下的技术标准也都没有达到,甚至连一半也都没有做到,这个让他非常郁闷。

“贾都司,我想也就将就一下吧!这个已经非常好了,将就一下也就行了。以后我们能够拥有的一定跟多。为了这个研究火炮和火枪,已经花费了十万两了。火枪已经研究出来了,现在即使卡在了火炮上面。可是剩下如果继续研究,那恐怕钱都要不够了。我们面对的也就是那些普通的流寇,用不着那么好的炮钢,将就一下也就行了!”工匠说道。

贾万策最后无可奈何的说;“既然如此,那也只能如此了。”

贾万策也都选择妥协了,他不知道这个钢铁为什么会如此,技术参数也就还不到应该达到的参数的一半,可是这个也就是这个时代无法达到那么高的技术了参数了。因为这个技术参数也都会必然会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比如说后世很多热处理技术也都无法做到,无法做到热处理,那自然也就是无法能达到后世的那些技术参数,所以目前这个水平也都不错了。贾万策也都只能选择妥协,因为他敌人不是二战时候的那些洋人,而他敌人是流民军队,还有满清的鞑虏,并不需要那么多的高级火炮。

“十万两啊!这才短短两个月,我们为了研究这个大炮也就花费了十万两银子。要知道这个十万两,你在后世可就是四千多万软妹币,在短短两个月之内也就花费了四千多万的软妹币,这个可是多么败家的行为!这些钱,足够我用一辈子的了,可是居然在两个月之内也就败家完了,看来科技研究果然是果然厉害啊,烧钱的厉害啊!”贾万策想道。

贾万策打算暂时告一段落了,然后他把那些将领都叫来了,包括负责火枪兵的副千户陈复发,还有负责炮兵的副千户林武秀。而他们听说了火炮已经研究出来了,也都高兴无比,因为这个火炮终于出来了,他们也都炮兵终于可以拿着实际的大炮进行训练,而不用拿着木质的火炮模子来训练了。有了这个火炮,那足以让他们有足够的机会来发射实弹来实弹训练,这样才能够真正的打得准。目前很多士兵也都在琢磨,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的用实弹来训练呢!

“老陈,这个火枪已经研究好了。你看看这个火枪,这个火枪是我进行独特设计的,这个火枪采用了是后装枪。你看看,你可以直接从枪的后方把子弹塞进去,然后这个子弹也都是采用油纸包裹的。只要你们能够在需要的时候,吧油纸后方的咬开,然后把火药倒进枪膛里面,然后在把纸壳同时塞进这个枪膛。最后把子弹放到了里面,然后这样也就可以在后面点燃燧石,燧石经过了摩擦之后点燃了火药。火药就会马上爆裂开了,把纸壳燃烧殆尽,然后把子弹击发出去。”

“这种枪比目前的任何火枪威力都要大,几乎一分钟,也就是一份的五分之一。而一分钟能发射出来大概四个子弹,而如果训练有素的人,都可以发射出六颗子弹。所以,这个火力密度是过去的很多倍了。虽然我们目前有所谓的三眼火铳,还有所谓的迅雷火铳,可是这些火铳看起来能发射迅速,不过那也都是建立在管子多的情况下。尤其是迅雷火铳,虽然一次能够发射十二颗子弹,可是那也只能够发射一次,发射一次之后装填弹药几乎不可能,因为你敌人已经到了你面前了。可是我这个火铳不同,我这个新式火铳虽然一分钟只能够发射四颗子弹,可是却可以让士兵排成好几排连续射击,这样火力几乎不可能中断的。到时候这些士兵可以一排排的向前冲,轮流交替开火,互相掩护。这样足以让敌人无法抬头,我们的士兵虽然只有一千火枪手,可是只要武器优秀,战术足够好,那也都完全可以很好的打击敌人,让敌人根本无法能够抬头反击。再加上我们有火炮这个大杀器,那自然也都更是不会害怕什么。完全可以大量杀伤敌人了,我们两千多人的军队,完全可以当做两万人甚至五六万人来使用。这个也就是兵在精不在多的道理。”贾万策说道。

那个陈复发拿着手里面的新式火铳试验品,然后尝试着装填弹药之后,打了一枪。不过他却没有命中,这个让陈复发非常郁闷。

“你不用想了,这个虽然是线膛枪,比起别的滑膛枪要准确很多,可是也不是随随便便也就能够打得准的。接下来,好好训练,然后让士兵好好学习使用这种火铳的手段,然后才能够去好好杀敌啊!”贾万策说道。

“哈哈,姑爷,这个可真的是厉害啊!有了这个新式火铳,我有信心用一千多火枪手打败数万的敌人。说不定,他们还没有损失到十分之一,也都要崩溃了!”陈复发说道。

古代的士兵战斗意志力普遍偏低,在古代的士兵一旦损失了十分之一,那生气都会大跌。一旦损失了五分之一,那他们也都会开始溃退。所以这火器的密度足以让那些流寇和满清的鞑子也都纷纷在冲击到自己部队面前的时候也就马上崩溃,然后这样他们必然会面临一个溃退的结果。这个也就是时代不同,造成了士兵心理素质的不同,古代的士兵心理素质永远无法和后世士兵相比。所以这个新式火枪,才是真正大杀器,能够让古代的士兵根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也就被打败了。

“你们别急,你们还是来看看我的新式火炮好了。这个火炮,绝对让你们大吃一惊的!”贾万策说道。

贾万策带着两人来到了这个火炮面前,然后告诉那个叫做林秀武的副千户,他是负责炮兵的。而现在他也终于能够弄到火炮了,所以他也是非常高兴。不过这个火炮到底是如何的,他也不知道。这个别看林秀武这个人文质彬彬的,可是他祖上却是一个炮兵百户,是大明的炮兵百户。可是到了后来,家境没落,到了他这一代人也只是虚有其表了。不过他却因为家庭传承的原因,知道了不少的火炮人,让他能够很好的学习到一些火炮知识。他家里面拥有不少的关于祖辈使用火炮的经验,所以他自然也都熟悉。上次大家内部进行分工的时候,他主动请缨负责炮兵。

“这个大炮,我起名为万策大炮,也就是代表是我发明的大炮。这个大炮是使用滑膛炮,我敢肯定已经走在了滑膛炮的巅峰。这个滑膛炮射程有效射程是一千米以上,也就是五里地!并且,射程的精度非常高,能够命中五里地之外的谷仓。”贾万策说道。

听到了这个,林秀武都差点马上当场晕菜,这个简直是太夸张了。要知道目前号称能是牛屁哄哄的,红夷大炮,那射程不过也就是一里多,也就是二百米到三百米。可是这个已经是被称之为神器了,这个红夷大炮只有在京城还有辽东才有。可是这个贾万策还说什么这个大炮能够射程是五里地,并且精度很高,能命中五里地外面的谷仓,这个精度也太高了吧?

“是的,这个也就是我们的拿破仑炮,完全可以作为一个非常优秀的火炮。你看看看这个大炮,重量只有普通红夷大炮的三分之一以内,完全可以跟着军队自己走,而已随时停下来作战瞄准。这样的红夷大炮也就可以用来随着部队攻城,野战。比起那个长于防守,野战不行的红夷大炮要好很多了。并且这种火炮按照目前的计划,一共有三种弹药。第一种也就是使用最多的,实心铁弹。而另一种,也就是霰弹。霰弹也就是一颗颗的小铁球,然后用一些东西包裹起来,然后送到了火炮炮膛里面,发射出来也就是一颗颗散开的子弹。这种炮弹完全可以很要有效的攻击敌人的分散队伍。这样不管是敌人集中起来作战,还是分散出来进行单独作战,那我们也多不会害怕什么,因为我们能够都可以有应对的手段。”

“至于还有一种弹药,也就是开花弹。不过目前开花弹还在研究当中,并没有真正的能够弄出来。开花弹也就落地之后能够爆炸,能够炸死炸伤那些躲在掩体后面的士兵,这样不论敌人怎么样,我们也都能够对付他。最后一种弹药,也就是链弹了,不过那个是给海军用的。目前我们虽然没有海军,可是我认为以后我们必然会有海军的,这个是我的信心。”贾万策说道。

林秀武看到了这个,马上大呼:“姑爷,你是鲁班转世,墨翟再生啊!”

“我靠,前段时间还说我是财神下凡,现在居然是说我什么鲁班转世,墨翟再生,这个不是扯淡吗?”贾万策嘀咕道。

林秀武抚摸着这个火炮,然后好像抚摸自己老婆一样,脸上露出了那种后世人谈恋爱才会有的表情,这个让贾万策顿时差点尿崩。不过,幸好这个林秀武及时的改变了自己的目光,然后来到了贾万策面前。

“姑爷,我林秀武这条命,以后也就是你的。弄出这种神器,那以后我们大军将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到时候,那些任何敌人都在我们的打击之下灰飞烟灭,然后我的大炮可以纵横天下了。”林秀武说道。

很快,继陈复发之后,第二个副千户也都愿意听从贾万策的话了,代表他向贾万策表明臣服。不过接下来,贾万策却告诉了大家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你们知道,为了研发这些火炮和火枪,我们花费了多少银子吗?光是研究,搭建各种设备等等,都花费了十万两银子。然后这个大炮和火枪的生产作坊建立,恐怕也都要花费不下二十万两银子。而接下来,我们的钱根本不够,所以我们只能够满足一半的军队装备火器,而别的军队可以轮流来训练了。接下来,我们的任务还是想办法弄钱,接着弄钱?一门大炮,价格都不下于五千两,如果按照我们每一个千户所十四门大炮,两个千户所一共二十八门大炮。再加上别的步枪,还有那些炮弹子弹等等,这些后续的费用更是一个海量。所以,二十万两只是最低的预算,这个还是在没有额外那些低级的铸炮人员工钱,只是包吃而已的情况下。如果正式给工钱,那二十五万两银子恐怕也都拿不下来。”贾万策说道。

听到了这个数字,大家都表示不淡定了,这么高额的预算,简直是坑爹了。

“这个可真的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啊!为了制造这个大炮,我们已经花费了何止万两黄金啊!这个大炮,可以说是用银子来铸造起来的,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了,没有钱那还真的玩不了火器。火器,那是有钱人玩的东西。”贾万策感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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