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面前这张俊美的脸庞,甄玉的脸上不禁浮起了两片红晕。
“爱妃,你这是在勾引朕吗?”皇上伸出手,抚上甄玉那张娇嫩的脸庞,嘴角带着一丝坏笑问道。
“我……不,臣妾……”甄玉被皇上的这番举动弄得脸红心跳,手足无措。她正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的声音在帐外响了起来。
“五王爷到!”这句话,就像一个响雷般在甄玉的脑海中轰炸开来。
什么?五……五王爷来了?甄玉大惊,这该如何是好?如果被五王爷发现,她是皇上的女人,那……不行!绝对不能让五王爷看到她!
想到这,甄玉就欲起身。却不曾经想,被皇上给拦了下来。
“宣。”皇上吐出这个字后,低下头继续抚摸着甄玉的脸颊。
“皇上,”甄玉心中急的很,她咬了咬朱唇对皇上说,“既然五王爷找您有事,臣妾还是回避的好。不然,会让皇上分心的。”
“甄儿不必担心,”皇上听了,却摇了摇头说,“朕就是特地叫五弟过来见见你的。你是朕最疼爱的女人,朕必定要让他认识一下。”
“这……”甄玉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预料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
就是这犹豫的一瞬间,五王爷陈世锦已从帐外进来,来到了皇上和甄玉的面前。
“参见皇兄。”他冲着皇上施礼道。
“五弟不必多礼。”皇上看着五王爷说,心里想着一会五王爷看到甄玉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直起身子,五王爷看向皇上,这才发现他的怀里还有一个女人。
“皇兄,不知您找臣弟有何要事?”五王爷觉得有些奇怪,问皇上。
“呵呵,”皇上微微一笑,“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找你聊聊天。哦对了,这是甄儿,朕的贵妃,你们还没见过吧?正好,趁今天你们认识一下。”
五王爷听了皇上的话,将目光放在了那个“甄儿”的身上。
一直在皇上怀中低着头的甄玉只得起身,对五王爷说:“臣妾见过五王爷。”
五王爷一开始便觉得这个身影有些熟悉,当看清甄玉的脸后,瞬间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你……”五王爷说不出话来。她,她怎么会出现在皇上的营帐中?
“怎么?甄儿与五弟认识吗?”皇上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
“不,”甄玉急忙抢先道,“臣妾与五王爷并不相识。不过,一直听闻五王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今日一见,果然所言不虚。”
看着甄玉一脸漠然,好似不认识他一样,五王爷心中绞痛。
“没错,臣弟并不认识甄贵妃。”五王爷说,“皇上,臣弟身体突然有些不适,就先告辞了。”说完这番话,五王爷便愤怒地离开了。
望着五王爷离开的背影,甄玉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看着心爱的女人躺在他皇兄的怀中,他的目光凛冽,甄玉脸上的笑容刺痛着他的心。他怎么能如此相信一个女人面对天子能够不动心,更何况是朝夕相处,岂不是更容易被荣华富贵诱惑?
“甄玉,我应该知道,你就是个贱人!”陈世锦用决绝的眼神看了看甄玉,又看了看她身旁的陈世闵。
五王爷解下九龙玉牌,对陈世闵说,“臣恳请皇上准许臣弟日后不再参与政事,做一介草民,过逍遥自在的生活,今日将先皇留给臣弟的九龙玉牌交予皇兄,臣弟永不再踏入皇宫!”未等回应,他便转身离去。望着陈世闵绝望的背影,甄玉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可是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渐行渐远。她本来就是皇上的妃子,如果让陈世闵知道,只会让心爱的男子受到伤害,她的眼角依旧妩媚,却染了许多悲伤。
陈世闵整个过程都一言不发,陈世闵眼带玩味的口气问,“爱妃,五王爷何处此言啊?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可她没有在意哪里有不对劲,她心心念念的是他,可她不能告诉皇上,她与他之间,有过那么美妙的过去,否则会陷他于不义。然而这爱情本就是不可能,是她想的太美好,自以为能瞒下去,还能够幻想天荒地老。
五王爷甘愿把半壁江山拱手让给眼前这个依靠的男人,决心归隐山林。那曾是他的一切,她没想到,这些竟会伤他如此深。现在的他,心中一定有很多的怨恨,他必定不再愿意见她。
宫墙外,五王爷孤独的身影在月色的映射下让如此忧伤。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用真心爱过的女子,也同世俗女子一样,贪慕虚荣,当高高在上的妃子!他已经失去了动力,这江山无人能陪他一起守护,即使得到天下,又有何意义,倒不如做名闲人,了无争夺,好过日日亲眼目睹所爱之人与亲兄弟恩爱。他满心以为,甄玉真的会像他的姐姐一样纯洁,那么美丽善良,但这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岁月无声,御花园中,凉亭暖风,花繁叶茂,美人的憔悴越发明显,目光不知望向何处。
“爱妃怎如此心不在焉,可是觉得宫中无趣?不如朕安排去郊园,让爱妃打发烦闷之日可好?”陈世闵悄悄地站在甄玉的身边。
“皇上多虑了,臣妾只是有些疲倦,先行回宫休息了。”甄玉近来一直都避免见到陈世闵,怕是心里不安。
可是陈世闵却没有要让她这么快离开的意思,“既然爱妃身体不适,要不要请太医来诊治,你们这些奴才要好生照顾,如果有何差池,后果不必朕多言!”
眼前的皇上,让她感觉陌生,他在她面前从未有过这般语气,如今,他一人坐拥天下,再无眼中钉。她未曾想,世事难料,她已经是他皇兄的女人,便注定不能多情。近日已不再见过五王爷,她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也不能开口问皇上,她知道,他们回不去了。
回到宫中,多日以来,她静静地日出等日落,了无期盼。
“娘娘,如今五王爷离京不知去向,皇上都忙于国事,必然要冷落了娘娘,故没有来娘娘宫中,娘娘心中可是为此忧虑?奴婢以为,皇上虽然不来,为何娘娘不去见皇上?皇上贵为天子,自然不能时刻屈尊,若是娘娘主动找皇上,那皇上一定会很开心的。”她站起身,或许她可以借此问出一些事情。
“夏琳,准备茶点。”
殿中,黄衣男子批阅奏折,美人端来茶点。
“皇上,您该休息了,当心龙体。”话音刚落,却被一把拉入怀中。
“皇上。。。”
“爱妃的美貌真是天下无双,难得五王爷会如此痴心,肯放弃半壁江山,做一介草民。”
听到这话,她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男子。“皇上何出此言,五王爷与臣妾并无半点私情,请皇上……”
“爱妃别担心,朕只是开个玩笑,看把爱妃惊的。”他放开她,一人立在窗前,孤傲的背影让她心凉。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皇上,五王爷他如今可还好,是否有大碍?”
“爱妃怎么如此关心五王爷,莫非真如朕所言?罢了,五王爷朕也不知他的行踪,爱妃如果真想知道,朕派人去查探可好?”他并未直视她的眼眸,她不懂帝王之心,亦不想懂。
她多么希望不是,这个她曾经爱过的男子,真的会这么做么?
“听奴才们说,五王爷的势力一直威胁着皇上,现如今,五王爷放弃所有势力,日后皇上必定能够更好的治理国家。”
“的确,五王爷一直以来都掌握了朝中大部分的势力,对朕的皇位更是觊觎甚久。倘若不除去他,朕的这个位置终有一天会是他的!爱妃,朕可要谢谢你让五王爷心甘情愿地放弃皇位,哈哈!不过爱妃安心,朕日后还是会疼爱你,你会拥有天下的荣华富贵。”他的一字一句让她的心渐渐冰冷,她曾深爱的男子,竟这般狠毒,这般无情!都说帝王无情,她不曾信过,而如今却是亲身经历,叫人难以承受。
这一夜,宫里一片凄凉,不知是月色冷清,还是人心冷却?帝王间的恩怨,是该怪这江山,还是怪这美人。
歌声动人,舞姿焯约。自那日坦言后,皇上依旧对她宠爱万分,日日笙歌。但这一切,在她眼中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她的心此时此刻难以被温暖,她难以接受这残酷的事实。她爱的人,不再是他,帝王心中,爱的亦从不是美人,唯有万里江山对他而言才是至亲。她爱的人,此刻却不知身在何处,他当真狠心就这样离开她,他许下的诺言,都是空话么?
“皇上驾到!”一袭黄衣,她并不看他,房中只留下两人,气氛寂静的让人惶恐。
陈世闵清楚甄玉是在生气,“爱妃这是怎么,难道不欢迎朕的到来么?看来五王爷在你心中也很重要。”
甄玉毫不示弱,“臣妾不敢。皇上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臣妾怎么敢抵抗您?”
“你有何不敢,当你和五王爷私会时,便应该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朕不想多费口舌,现在只有两条路留给你走!要么,你留在宫中享受荣耀,做朕的妃子;要么,准你和他出宫,浪迹天涯,自生自灭!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便挥袖离去,留下她一人独自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