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晚上很美……”美男微醺地晃了晃，似乎随时都有倒向周华柠的可能。
周华柠讪笑：“没有你美……”
本来就不是冲着宴会来的，周华柠的扮相真的很简单，一袭淡紫长裙，卷发披在肩头，没有任何装饰品，只是她整个人散发的柔和沉静的气质让她看起来极其温婉动人——那是岁月沉淀的成果，不是靠化妆能获得的。
美男看了周华柠一会，突然凉凉道：“你交的朋友真不错呀，那个成先生，国际警署的御用猎手，好像是……要抓我的人啊？”
周华柠顿时烦躁起来，“我想我们不需要再说些什么了吧？该说的很多年以前就说了很多遍。”抬腿径直从男人身边走过。
男人凝视着那愈加远去的背影，忽地明白了什么叫做熟悉……又陌生，开口大喊了声：“木楠！”
周华柠停住。
男人深深呼出一口气，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你身边的那个女孩，不是跟她的三哥来的，她是自愿陪我一起来的。”
周华柠猛地转身：“思哲！”
“有多少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路思哲喃喃自语，抬眼看到周华柠眼中的愤怒和失望，不禁苦笑：“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用另一个人，才能让你回头看着我。”
“可是你刚刚就这样做了。”
路思哲有些怔愣地看着周华柠眼中流露出的汹涌的失望：“我不想的，我最不愿意让你失望。”
周华柠的目光飘向远方，语气有些疲惫：“你总这么说，思哲，当年你也这么说，可是你还是什么都做了。”
“……对不起”
“我只恨我自己。”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周华柠走到外间时毫不意外地看到有人正守在洗手间门口，“请木小姐跟首领说声再见再走。”
“在他是你的首领之前，我就已经不是木小姐了，所以……小峪？！”周华柠看到当年备受欺凌的少年如今是这样一副挺拔干练的样子，略微愣了一下，只是转念想到他与那人的昔日情谊，便觉得在情理之中了，自嘲笑了下，再抬头时面上已是一片淡然：“我们也是旧识了，圻。峪，我以为这其中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圻。峪面色不变：“请周小姐跟首领说再见。”
周华柠掏出包包里的手机看了眼时间，目光渐冷：“让开吧，圻。峪，你该知道，你不可能用忠心去帮他解决所有的问题！”
圻。峪看了眼仍笼罩在低气压之中的男人，缓缓让开了。
在经过圻。峪身边时听到他低低说了“对不起”，记忆瞬间被拉扯到十年前他怯弱良善的时候，周华柠脚步未顿地朝外走去。
她真的不想再跟这些人有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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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小朋友怎么在这啊？是迷路了吗？”
听到这痞气的声音的一霎那，顾惜迟直觉自己的运气今晚随自己出门时一定是踩到屎了。
许夏飞一手搭在女伴腰上，一手插在口袋里，活脱脱的一副流氓相。旁边的秦砚涵安安静静地站着，有些迟疑地看着对面的顾惜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