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完,整理了一下桌子,就离开了集团办公大楼。
养殖场的小屋子里,坤叔和欧继海已经喝上了。
他们是亲家,时常在一起喝酒,倒没什么稀奇,只是不明白他怎么会那么凑巧地趁着喜儿夫妇上县城学习,过来跟自己喝酒,坤叔在纳闷着。
欧继海是一个无赖,整天没心没肝地泡在赌场,任凭家人以及他的老婆怎么责骂,就是死性不改,眼看着村子里的家家户户都富裕起来,他家倒是愈来愈贫穷。
他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早前,喜儿给了点钱,让他种植点中草药,一开始,他还有点样,后来在地里折腾了一阵子,也许是心里的赌虫作怪吧,又半途而废,成为了村里的一大笑柄。
“我说继海啊,你也得要踏实地干点正经事了,”坤叔乜着醉眼看他,嘴里吐着浓烈的白酒气味,“你看,村里的人都盖上了楼房,就你家里还是扶贫款建造的瓦房,你想想啊,这显得多寒酸啊!”
欧继海陪着笑脸,看着坤叔说,“这个,我也是常在思考,只是没得劲啊,运气总那么差,不说这个,来,走一杯!”说完,端起酒杯,跟坤叔碰杯。
“继海啊,这个不是说你运气差,”坤叔严肃地教育着他,丝毫不留情面,“你想想看,这么些年,你都泡在赌场,有多少钱财够你挥霍,就算是万贯家财,都不够,何况你又是一个家贫如洗的人,还有,就是你好逸恶劳的习性,唉,说多了,你又嫌啰嗦!”
欧继海被他这一番话,说得低下头来,耷拉着,一声不吭。
“呵呵,你骂吧,陪你喝上一餐酒,我就可以轻松地赚上李山魁的5000块了,”欧继海在心里想着,不觉笑意满面,“这下,又可以上赌博场赌运气了!”
他想起前几天李山魁找自己的情形,就觉着自己确实是赚大了,就是轻松地陪坤叔喝上一餐酒,就可以轻松地拿到钱,还把在寡妇赌场上的赌债一笔勾销,真是天上掉馅饼。
“只要把你给灌醉,老子就算完成任务了!”他在心里想着。
欧继海也不知道李山魁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把坤叔灌醉,也不想知道,他关心的只是赌债的勾销,还有就是现金,其他的,他一概不理。
看着坤叔醉得身子都倾斜,舌头也是僵直,说话都不清不楚,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那赌债以及现金眼看着就可以唾手可得,心里乐滋滋的。
“坤叔,你说喜儿他们什么时候要孩子?”欧继海也是一脸醉意地问他。
“啊,这个啊……”坤叔眯着眼睛说,舌头已经在打结,“我怎么知道!”
坤叔说完,就趴在桌子上睡着,欧继海见自己的任务完成,就悄悄地溜走,乐呵呵地前往寡妇家的赌场那边领赏金去了。
欧继海走后,坤叔醉醺醺地走出屋子,迷迷糊糊地走到鱼塘边小便后,打了几个酒嗝,就耷拉着脑袋,脚步歪歪扭扭地走到仓库那边,径直走进去,就‘呼呼’地熟睡在饲料包上,醉得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