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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嘉雯在戒了赌博之后,几经周折,终于在一家名叫“金阳”的中餐馆找到了一份做企台的工。

她到“金阳”的第一天,刚一进门,老板梁盛,一个中等身材、穿灰色西装的男人就让她去和一个名叫阿瑞的企台一起洗玻璃窗,阿瑞在半小时前就已经开始洗了。

她在餐馆的侧面找到了阿瑞。他背对着她,手里攥着一条长长的水管,正专注地冲洗着玻璃。他穿雪白的衬衣,一条熨烫得笔挺的黑色长裤。秋日的阳光很耀眼,把他结实的手臂上的水珠照得颗颗闪亮。他一边洗玻璃,一边唱流行歌曲“情网”:

“你是一张无边无际的网,我就这样被锁在网中央,我越陷越深越迷惘,路越走越远越漫长……”

他似乎感觉到有人站在了自己的背后,立即停止了唱歌,转过了头来。

嘉雯看到了一张英俊的充满活力的脸。“你是阿瑞吗?”她问。

他点了点头,且微微地笑了一下,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

“我叫舒嘉雯,老板让我和你一起洗玻璃。”

“我已经快洗完了,你拿纸把玻璃擦擦干就好了,小心别弄湿了衣服。”

她开始和他并排站在一起擦玻璃,“为什么不接着唱了?你唱得不错。”

他有些窘,“我只是随便唱唱。”

“刚才听你唱‘情网’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点感触。”

“什么感触?”

“我觉得美国就像一张无边无际的情网,让人越陷越深越迷惘,路越走越远越漫长。”

“看来你过得不太开心。”

“现在‘开心’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太奢侈了,只要能谋生糊口就好了。”

“你不象是只为谋生糊口而来美国的人。”

“那我象什么人?”

“我也说不出来。”

两人洗完了玻璃,带着一身的阳光的气息一起走进了餐馆,却迎面看到了一个站在门厅里掩面哭泣的女孩。

“你怎么了?”嘉雯问。

“没什么啦。”女孩哀哀地应了一声,用手背擦干了脸上的泪。女孩生得小巧玲珑,满腮的泪痕,也没能掩住天生的秀丽。

“莹妹,是不是虎仔又欺侮你了?”阿瑞问。

莹妹了点头,“他又在厨房里拿我开玩笑,被我听到了。”

“好了,先别哭了,去洗洗脸。我去问问虎仔。”阿瑞说罢,就进了厨房。

过了不到三分钟,一阵吵闹和锅盆落地的声音就从厨房里传了出来。嘉雯和其他企台一起跑进了厨房,看到阿瑞和一个高壮的男人正撕打成一团。那男人想必就是虎仔了。

两个人很快就被众人分开了,但虎仔仍然骂骂咧咧的,不停地要挣脱在他背后抓住了他的双臂的人们,向阿瑞冲过去。

“打打闹闹地象什么样子?”这时老板梁盛走进了厨房,“你们要打也到停车场上去打,别摔坏了我的锅碗瓢盆。”

“对不起,老板。”阿瑞说。

“阿瑞,你跟我做工也有几年了,从不见你和别人打架,今天脑子出了什么毛病?”梁盛问。

“虎仔没完没了地欺侮莹妹,我实在看不过去了。”

梁盛笑了,“原来是为了争一个女人……”

“你想错了,我不是和他争女人。莹妹家和我家是邻居,我看着她从小长大,如果你是我,你会看着她天天掉眼泪而不管吗?”

“这个虎仔,美味吃到了嘴里还不堵不住他的嘴,”梁盛说,“好了,都去干活吧。”

吃午饭的时候,餐馆早晨的风波自然成了企台们餐桌上的话题。嘉雯从他们的谈话中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几年前莹妹的父亲在福建开了一家服装厂,不料生意失败,欠下同乡人三十几万人民币。她的父亲被众人常年逼债,万般无奈,就把希望寄托到了长女莹妹身上,希望她能到美国淘金还债。他托他在美国的表侄虎仔找到了一个蛇头,把莹妹偷渡到了美国。莹妹在纽约一下飞机,就被小蛇头关进了一间公寓,等着虎仔带四万美金来赎她。

虎仔来美国十几年了,打工存下了一些钱,就拿了四万块出来把她从蛇头那里赎了出来,并把她带到“金阳餐馆”来做领位。虎仔和她事先讲好了,她每月的工资除了留下一点零用,其余的都要还给他,直到把四万块本钱加利息还完为止,利息是百分之二十。

“金阳餐馆”的老板梁盛在餐馆附近买了一幢房子,把一些工人安排在里面住。莹妹来了之后,因为所有的房间都住满了,就让莹妹住在地下室的一个小房间里,这样也免得她受到其他工人的骚扰。虎仔对莹妹一直垂涎三尺,但莹妹每天晚上睡觉都把门锁得紧紧的,使他无法得手。后来有一天,轮到莹妹休息,虎仔偷偷从餐馆溜回家里,在洗衣机旁找到了正在叠衣服的莹妹,把她占有了。从此虎仔就把莹妹的名字挂在了嘴边,常常给餐馆里的人描述莹妹身体上的细节。莹妹因为没有身份,也不敢报警察,再加上欠虎仔的钱无法立刻还清,就只好忍气吞声。

嘉雯心里对莹妹不由得就生出了许多同情。她看见莹妹独自一人凄哀地站在餐馆门口,就走过去安慰她:

“不要这么心事重重的,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嘉雯说。

“怎么可能不想呢?每天都会看到虎仔。”

“你要是能脱离这个环境就好了,这样你的心情会好一些。”

“我到哪里去呢?即使我跑到天边,虎仔他也会把我找回来的。”

“我希望虎仔在被阿瑞打出了鼻血之后,能接受一点教训,对你多一点尊重。”嘉雯叹了一口气。

嘉雯的日子又开始在打工、读书和做家务中重复着。嘉雯习惯了在“金阳”打工,慢慢地和莹妹、阿瑞也熟悉了起来。有空的时候她会开车带莹妹出去逛逛店,见见免费的英文老师,或者带阿瑞去银行办事,去邮局寄邮包。阿瑞每次见到她的时候总是很开心,注视她的眼神渐渐地就有了一种特别,而这种特别一天比一天增多了起来。

在她看来,她和阿瑞的生命轨迹只是暂时交叉,她将和其他的陪读夫人一样半工半读,以后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脱离餐馆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她生了一场病,她才发现其实她的生命轨迹已经被悄悄地改变了。

那天晚上,她头晕脑胀,混身酸痛。打扫完卫生之后,她的白衬衣已完全被汗水浸湿了。她走出餐馆门时虽然穿上了外套,但被冷风吹一下,浑身还是冷得发抖。她很希望能立刻回到家躺倒在床上,可一想到家里冰箱已经空了,韩宇大概还在等自己做饭,就忍着痛到超级市场去买菜。

等她买好了菜回到车里,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汽车发动起来。她在车里等了一会儿,猜想自己的发动方法有问题。车里很冷,她清楚地看到自己嘴里呼出的热气。过了十分钟,她小心翼翼地再去发动,可是车子仍旧毫无反应。她只好回到超级市场,用公用电话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韩宇听出是她的声音立刻就问:“你怎么还不回家,我还没吃饭呢。”

“汽车发动不起来了。”

“你一定是胡乱鼓捣,把车搞坏了。”

“别忘了,这辆车已经老掉牙了。”

“为什么在我手里就不会坏?”

“我现在不想和你讨论这些。你可不可以想办法找个人开车先接我回去?”

“这么晚了,我去找谁?”

“好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她打电话向露丝求助。露丝很快就开车来接她了,还帮她给拖车公司打了电话,让拖车公司的人把她的车拖到了邻近的车行去修理。

嘉雯精疲力尽地回到了家里,见韩宇正在上网,也没有和他打招呼,一头栽倒在床上就昏沉沉地就睡过去了。

到了凌晨两点多,她咳嗽了起来,就再也无法入睡。接着她就开始发烧了,全身上下都是热的。喉咙似乎被一团慢火烘烤着,灼热干燥,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了。

韩宇抱怨她:“因为你总咳嗽,我睡不着觉,我明天还要早起去上课呢。”

“可是我止不住,如果你嫌我吵你,我到客厅里去睡好了。”

她在客厅里的一个又薄又旧的床垫上躺下了。过了大约两个小时,她仍然无法入睡。她的口渴得历害,可她没有力气爬起来。她隔着卧室的门叫韩宇,但是他没有回应。

她多么需要他能在她生病的时候端给她一杯水!

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弱,弱成小小的一团。她的身体似乎不断地缩小,只剩下了一颗大大的悲哀的心,呼之欲出。

第二天早晨她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去做工。进了餐馆,她愈发觉得头重脚轻。她装满了一桶冰块,准备把它倒进饮料机的冰盒里。冰盒很高,她踮起脚尖还是不能把冰块倒进去,却险些把整桶的冰扣到了自己的头上。这时她手里的冰桶突然变得轻了,轻得如一片羽毛。一只男人的手托住了桶底,同时一股温暖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脖颈。

她的后背已感觉出了阿瑞。“谢谢你。”她转过头来,头发几乎撩到了他的脸颊。他离她如此之近。

“你生病了,就休息一下吧。”他说。

她在餐厅的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虚汗慢慢地浸透了她的衬衣,她的全身又开始发冷。

“我给你煮了一碗鸡汤,你喝了会感觉好一些。”他把一碗撒着姜片和翠绿的青菜叶的鸡汤放到了她的面前。

她不敢抬头看他,只看着碗里的青菜。终于眼泪一滴滴地打落到青菜上,很快和热汤混在了一起,使那碗汤的味道特别了许多。

晚餐出人意料地繁忙。客人大批地涌进来,又大批地离去,留下一大片杯盘狼藉的餐桌,可门口还有客人在等位置。她把一堆脏盘脏碗和垃圾装进一个大塑料盒子,刚一端起来,手臂就发抖了。

这时阿瑞走过来,轻轻地说:“我来帮你吧,”就从她手里接过了沉重的塑料盒子。

她站在餐厅中央,有些不知所措了。多年来她生活在对自己的误解之中,或者说是对自己的坚强的误认之中。她似乎习惯了没有关怀的日子,相信自己有足够的坚强来克服生活中的困难,其实在潜意识中她一直渴望他人的关怀。在餐馆里奔忙穿梭的日子里,关怀是太奢侈的东西。但突然有一天,一个大男孩,一脸真诚一脸阳光地站在她面前,轻轻地说:“我来帮你吧。”她眩晕了,她的坚强受到了打击,她的双腿完全软了下来,就像在万米长跑时,见到了冲线的一道白光。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复杂的女人,读过许多书,中国的、外国的、文学的、哲学的;以为自己爱的是深奥的男人,而深奥意味着学识。那一瞬间她发现自己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女人,需要所有简单女人需要的柔情、呵护和欣赏。尤其当她终日穿梭在残羹冷炙中间,她只对一切温热的东西敏感,而深奥的学识在她心目中却无可挽回地残冷了。

现在终于有人给她,她渴望了多年的呵护。

那天阿瑞几乎帮她服务了她的所有的客人,擦了桌椅,吸了地。收工的时候,他陪她走到了车旁。

“你能开车吗?我送你回去吧。”他说。

“那你怎么回来呢?”

“我可以坐公共汽车回来。”

“不用麻烦了。我可以开,真的。”

“那你慢慢开,好不好?”他象是恳求她,“明天你就在家休息吧,因为明天轮到我休息,我来替你做工。”

第二天傍晚,她听到有人敲门,她打开门,来人却是阿瑞。他递给她两盒蛇胆川贝液。

“我托送货的大志从纽约唐人街带回来的,治咳嗽。”

“进来喝杯茶吧。”

“不用了,我还要赶回餐馆做工。”他说,随后就转身离开了。

她站在窗口,看到他的身影从自己的视线里慢慢消失,眼前的白茫茫的雪地突然变得无法忍受地空旷了起来。

生活中有许多细节是值得留意、回味的,只是很多人因为太奔忙、太粗心,就错过了这些细节,使生活变成了简单的衣食住行。许多关切的眼神,别人撞到了,也就忽略了;许多微小的关怀,别人感受了,也就遗忘了。而她偏偏是敏感的一个人,就捕捉到了这些眼神,就体味到了这些关怀。她是慢慢地用这些眼神和关怀织一张网,等到某一天骨肉俱痛,而又激动不已,才知道自己已被锁在网中央了……

她病好了之后就立刻去打工了。因为刚刚淋浴过,她没有像平常那样把头发束起来,而是任由自己一头又浓又密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进了餐馆,正撞上阿瑞等待的眼神。

等她到饮料机旁给客人装饮料时,他也正巧走过来,就站在她的背后,嗅着她的发香。他的唇似乎已触到她的头发,他温暖的呼吸让她几乎不能自持。

那一刻究竟有多长?一秒、两秒、五秒,还是十秒?

“你病好了,我很开心。”他几乎耳语似的对她说。

可乐从杯子里溢了出来,她才惊觉了过来。

“是吗?”她轻轻地问。可乐顺着指缝流淌下去,彻骨般冰爽。

“明天我们休息,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庆祝一下好不好?你七点钟在‘辣味牛排店’等我。”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世上有这样一个人,愿意把她身体康复的日子,当作他生命中的节日来庆祝,她忍心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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